“太子殿下,宛心会认真考虑的。-79-”此时的她为了稳住形势,不得不跟陆翊杨虚与委蛇,“太子殿下,请容我告退。”她盈盈施礼。
“退下吧!”萧诚之挥了挥手,眼神颇为温柔地看着她,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莫宛心‘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同样非常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可当她转身之际,她的脸‘色’就完全变了,变得充满了怨愤。
这太子的居心何其险恶,为了一己‘私’‘欲’,根本不顾及大朝的江山社稷,也不顾及天下黎民百姓,更不顾父亲在北疆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用心经营。
她心里非常焦急,可行动上却不能显出来,更不敢用跑的。等一直走到对方绝对看不见的地方,她才慢慢开始疾走,到了最后,她是用尽全力在跑,一直跑到了莫天安的院落。
此时,莫大公子正在院子里兜着圈子踱步,他在‘床’榻上躺了太久,全身的骨头都不得劲,需要锻炼锻炼,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大哥哥!”莫宛心一直跑到了他的身边,扯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拉进了屋子,这才以极为严肃的表情对他道:“大哥哥,我父亲出事了。”
“什么?”莫天安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讶然地问。
“父亲出事了!他们在皇廷被陆翊杨带兵自密道偷袭,宴席上的酒水被下了‘药’,很多人都死了。”
“那伯父?”莫天安脸‘色’一下子惨白,这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而且这不仅是大伯一个人的事,也事关整个莫府。
“父亲跌落悬崖,生死不明,向良‘玉’正在找我父亲。但是,听太子的意思是我父亲必死无疑。”
“他怎么能够如此武断?”莫天安愤怒地道。
“只有我父亲没了,他才可以接手戍边大营的所有军队,掌控北疆的兵权。”她的嗓音压到极低,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
“你的意思是……”莫天安讶然地长大了嘴,虽然他知道太子的野心,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太子会这样胆大妄为。
“大哥哥,你明白就好,我们一定要小心太子。”
“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此事颇为棘手,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我们不能让他拿走父亲在北疆经营多年的心血,也不能让我们的将士成为他争夺皇权的筹码。”她不能让父亲带出来的将士参与到太子抢班夺权的争斗中去,万一行差踏错,跟着倒霉的就是莫氏百年基业,还有莫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
“你说得很对,可是,现在还有谁能代替伯父接掌戍边大营的军队呢?这个人必须能服众才行。”
“大哥哥,你是莫府的长孙,戍边大营中的将士是跟着父亲出生入死多年的莫家军。虽然父亲一直不让我们这样说,但是他们只会听命于父亲,是确确实实的莫家军。我想如果有了父亲的印信,应该能让他们以你为首。只不过,这件事会冒一些风险,还会得罪太子殿下。你,如果不愿,我也绝不会勉强你。”这件事危险之极,稍一个不慎,满盘皆落子。
“宛心,你说什么呢?你我都是莫府的子孙,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如果大伯的兵权这么容易就被人拿走,我们莫府的颜面何在?我愿意坚守住大伯在北疆的一切,等着大伯回来。”莫大公子在危急之时,主动站了出来,愿意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大哥哥,谢谢你!”她微笑着,眼中的泪水慢慢滑下。这个时候,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家人了。
“宛心,别哭,有我在。所有一切,我们共同承担。”莫天安握住她的肩膀,双目中透出坚毅的光芒。
“我要将实情告诉母亲,如果瞒着她,一旦她知晓了,后果不堪设想。”她原本是想瞒住母亲的,可是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她怕自己分身乏力,让别的人有机可乘,将不实的消息透‘露’给母亲,那就糟糕了。
“你想得不错,与其让别人告诉伯母,还不如你亲自去告知。”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想办法去前寨联络父亲的部下?这个时候,怕是前后寨的通路都被太子给封锁了,大哥哥一定要格外小心才是。”
“你放心,我有我的办法。但是,伯父的印信你也要尽快找到才行。”一旦有了伯父的印信,才能取信于前寨的那些将士。
“好,我们分头行事。”她要去父亲的书房好好找一下,到底将军的印信有没有留在将军府。
莫宛心离开莫天安住的地方之后,立即赶回了荣氏住的地方,荣氏见她去而复返,心中已知不妙。
“宛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那太子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太子这趟来是来者不善。
莫二小姐深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道:“母亲,我接下去说的话也许会让您接受不了,但是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腹中的孩子,没有什么事比这还重要了。所以,您一定要‘挺’住!”
“是你父亲出事了?是不是他……”荣氏听了‘女’儿的话,不由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娘亲,您放心,父亲没事,向良‘玉’正在找他。”她担心母亲的身体,因此不敢将事情说得太严重。
“找他?他失踪了?”荣氏忍不住提高了音量,用力抓住了‘女’儿的手臂。
“是的,父亲的确是失踪了,可向良‘玉’已经在设法找他了。”
“那太子为什么不当面与我说清楚?是你……刚才是你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