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绾墨循声看过去,却是晋阳城府尹。 。
轻轻笑了一笑,林绾墨问道:“府尹大人有何看法?”
晋阳城府尹朝着林绾墨拱手道:“依臣下所见,这确然是蝶变之灾的诅咒无疑。”
“李大人,你这话对王后乃是大不敬。”杜子晋吃了一惊,连忙喝道。“若果然是蝶变之灾,这罪名直指王后?”
“不错。”晋阳城府尹大义凛然的看着杜子晋道。“我身为燕国臣子,自然是要以燕国为重,大不敬之罪也只好顾不得了。”
林绾墨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晋阳城府尹,又看了看其余一直低了头不说话的大臣,淡淡的道:“本宫知道,你们心里也如他一样想法。”
“臣不敢。”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大臣都连忙跪下低声道。但是,他们此行不就是因为相信是蝶变之灾吗?不敢?他们所谓的不敢不过是怕担了责任。
要知道,林绾墨是沐枫洛的心头‘肉’,若是她被‘逼’迫得出了半点差池,沐枫洛回来绝对会让朝堂之上血流成河。
林绾墨眼看着一众惶惶跪下的大臣,心里轻蔑的笑了一声,转了身回到珠帘之后,轻身坐在椅子上,手搭在‘玉’扶手上。
没有得到林绾墨让他们起身的允诺,所有人都不敢擅自起身。若林绾墨不过是当年的那个夫人,倒也就罢了。可她现在是王后,燕国的国母,王上的正室。他们没有那个胆量冒犯上的危险。
“诸位,请起。”许久之后,林绾墨才朱‘唇’轻启道了一句。
看着他们一个个站起身来,林绾墨又道:“即便是蝶变之灾,诸位大人怕是也没有处置的权力。眼下,王上在叶城指挥战事无暇分身。此事便等到叶城战事稳定,王上归来再说吧。”
“可是战事不知何时能够停止,晋阳城却是一天接着一天的在死人啊。”晋阳城府尹急忙道。死的都是世族,都是在朝中官职不低的人,也就是说,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灭‘门’的家。
林绾墨抚了抚身前的长发,无奈道:“这本宫就无可奈何了。即便各位说的很对,这就是蝶变之灾,也确然应在了本宫的身上,诸位有解法吗?”
“有。”那位将军大声道。“传说之中,只要应验之人不存在了,这诅咒自然就不在了。”
“所以,将军此来是想要弑杀本宫的?”林绾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蓦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臣不敢,不敢。”将军被林绾墨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就跪在了地上磕头。
不过是一个深闺‘女’子,成为王后也不过几个月的事情,竟然就有如此的威仪和气势,真是让人吃惊。
林绾墨语气缓和了一下,对杜子晋道:“杜大人,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了。务必要查出凶手是何方神圣。就算是个妖,本宫也必要它现出原形来。”
“是。”杜子晋温和的应了一声,脸上一闪而过一阵苦笑。
他不是没有查过,可结果根本让他无从下手。杜子晋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向来不语怪力‘乱’神。他也只能说,凶手实在狡猾,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众位大臣见林绾墨有些动怒了,尽皆很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个告辞而去。林绾墨单独将杜子晋留了下来,令他去御书房候着。
看着那一群人离开,林绾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有些同情沐枫洛。他每日都要面对着这些老滑头,努力分辨他们说的话里面几分真假,几分‘私’心,可真是太可怜了。
“好一个气势汹汹的王后呀。”月如钩坐在房梁之上轻声笑道。
林绾墨抬头,见他悠然的躺在房梁上,双手枕在头下,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一瞬间,林绾墨一下子想起了沐枫洛。当时他带着她去庙宇之时,也曾将‘床’铺让给自己,而他纵身跃上房梁躺下。
“哎,发什么愣啊?”月如钩一跃而下走到林绾墨的面前。
林绾墨回过神来,笑道:“没事。今日的事情你都听见了?”
“嗯,我看这帮老狐狸就是想将罪名推到你的身上。啧啧啧,一群饭桶,亏了还是男子汉大丈夫,遇上事情竟是想着往一个‘女’子身上推。”月如钩鄙夷的说道。
“他们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林绾墨静静的笑着。“那些人的手段你也见过的,他们就算留下了痕迹,这群朝堂上的人几个是能看懂的?想着是蝶变之灾也不过是找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吧。”
“我看那个杜子晋倒是个‘挺’明白的。”月如钩双指夹着自己身前一绺长发理了一下。
“他?他是沐枫洛一手提拔上来的,说到底是冲着沐枫洛的面子想要保住我。”林绾墨微微一笑。“月如钩,眼下这个时候,我只有请你出马了。”
月如钩收拾起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认真的看着林绾墨道:“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你可还记得那天在林府见到的人?我希望知道他们的下落。”
“这却是个难办的差事啊。”月如钩双手环抱在‘胸’前轻笑道。“且不说那些人的身手如何,单单只他们这神出鬼没的作风就是头一等的大难题。”
“若不是难题,我也不找你了。”林绾墨含笑回答。“至于这佣金嘛,就当是沐枫洛欠你的好了,我会让他如数奉上的。”
“哈哈,沐枫洛乃是一方诸侯,如此我可要看看张口要多少比较合适了。”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