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老师之所以去救你,是受了谁的托付?”
“是我母亲。”林绾墨忽然在一旁‘插’嘴道。
“你母亲?为什么?”沐枫洛诧异地将目光转向林绾墨。
林绾墨坐直了身子开口道:“月如钩的母亲与我母亲本是一见如故的挚‘交’,幽兰之毒也是她发现的。可当时两个人已经毒入肺腑,于是她写信请我母亲救月如钩一命。收到信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在弥留之时。母亲求了师父两件事,一件事是我,另外一件就是月如钩。”
“所以,清老师先用‘药’使我诈死,然后在下葬之后将我带回了竹鉴楼。以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沐枫洛曲了食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事情理了一遍,忽然开口道:“鹰谷未必是冲着月如钩来的。”
“什么意思?”此话一出,林绾墨与月如钩都吃了一惊,林绾墨不解地看着沐枫洛问道:“你是说,鹰谷此来别有所图?”
“不错。”沐枫洛颔首,“你想想,鹰谷嫡系长孙荀弦月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记得竹鉴楼有记载,当时鹰谷遍请江湖豪杰给这一家人送行。也就是说,起码在江湖人心里,荀弦月已经不存在了。那么,即便此时月如钩有心夺回鹰谷,荀弦月的身份也未必能够让人信服。”
“此话不错,况且我也实在懒得回去争什么鹰谷。至于报仇,不用我动手荀令那老家伙也活不了几天了。”
“我听闻鹰谷谷主练功伤了元气,近些年来身体大不如前。如此看,传闻属实,他们莫非是来争血灵芝的?”林绾墨凝眉,话才出口又摇头道:“鹰谷之中不乏好手,若果然如此,参加武售便是了,何必冒着得罪我青鸾阁的风险来找事呢?”
一时间三个人尽皆沉默不语。沐枫洛的手轻轻的点在桌子上,沉‘吟’片刻忽然笑了一声,引得两个人齐齐的投过目光来。
“你想到了什么?”林绾墨连忙问道。
“月如钩,恐怕你身上带着什么只有鹰谷嫡系才知道的秘密吧?”沐枫洛目光一转看向月如钩。
“没有啊。”月如钩一副冤枉无辜的表情看向沐枫洛,“这个理由我早就想过了,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有什么藏宝图啊秘笈啊这些东西。”
“或者什么器物?”沐枫洛仍旧不死心的问。
月如钩摇头,忽然顿住道:“倒是有这么一套掌法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但是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我练了这么久,也没见多大的威力。”
“掌法?”沐枫洛心头一动,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鹰谷向来以爪擅长,你父亲作为嫡系的长子最‘精’通的应该是爪才对,怎么会传授给自己儿子一套毫无珍贵的掌法?”沐枫洛半含了笑意看着月如钩,“恐怕问题就在这掌法之上也未可知。”
林绾墨在一旁沉思了许久,摇头道:“月如钩这套掌法我也见过,除了特别难练之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至于是与不是我就不清楚了。”沐枫洛摊手向后靠在椅子上,“其中具体的事情恐怕只能问鹰谷的人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身上幽兰之毒是如何解的?”
“是明兰姐姐的父亲。”林绾墨含笑应道。
“明姓之人约莫是前朝杏林圣手明渊的后人吧?”
“正是。”
“难怪,一百零八根银针将镜湖山庄少主武功全废,这位姑娘医术应该也是家学渊源了。”沐枫洛轻摇了头微笑,眸‘色’一低,掩过眼底的担忧。
看来,林天若知道的事情并不少,江湖是非再起,矛头直指着青鸾阁的主人,绾墨这一次身陷的死局怕是没那么容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