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子,似是在哭泣一般小声的呻‘吟’着,一边在昏睡中都在呼唤着那不知道名为什么的哥哥。很悲惨、很凄凉、很无助,那般境遇,就像是通过镜子看见现在的她自己一样。
因为相似,所以无法弃之不顾。
然而,说是这般,扛着一个比自己还发育良好的,即使是‘女’子,负荷都极为勉强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尽管,云婧川也没有打算回头。
意外的是,房间的‘门’、院子的‘门’,全部都无一人看守。难道是对她们两个病弱的‘女’子太过于放心,所以连守卫都免了么?
即便如此,云婧川也丝毫不敢大意。
出了院子以后,云婧川艰难的扶着‘女’子凭着本能向着出去的方向走着。
然而,屋子、院子看着寒酸,这园子却是讲究的很。
假山,湖水,以及被‘精’心修剪过的树木——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这般考究,倒是连丞相府都要自愧不如了。
不是感业寺,也不大像是长平王府。
空旷的好似一个人都没有。
云婧川扶着‘女’子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把人放下,自己则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胸’腔又是一阵撕扯的疼痛。云婧川跌坐在地,已有小片的血迹渗了出来——可能是方才太过于用力,把伤口扯开了。
“……哥哥。”昏睡的‘女’子仍是在念叨着先前的话,靠在石头上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面‘色’比那时要苍白很多,看起来,该是十分痛苦。
看日头,还为时尚早。若是能在天黑之前顺利的走出去的话……云婧川伸手将‘女’子的手臂重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空无一人的屋子,院子,‘花’园,不论怎么说都是绝佳的逃跑时间。
现在敌我情况不明。不跑出去的话,不只是自己,可能连同身上的这个人,都得遭遇那些不好的事情。
云婧川一步一步继续艰难的挪动着。然而握着‘女’子手臂的手,却悄悄的收紧了些——此生,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般被动的境地。
即使下场是死亡,也定然不会那般屈辱的死去!
穿过假山群,视野蓦地开朗,绕着湖水,是一片很大的空地。遥遥望过去,临近湖水的地方,像是有个全身都黑乎乎的人。
一人,一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能如此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