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怎么相信这云婉是清清白白、对殿下没有动过任何坏心思的?
甚至殿下最后娶了小红,这据说是北越小公主的‘女’人,还不是因为殿下心中苦闷,多饮了酒造下的孽!
她若是就那样死了多好!
那样,他会念着她的好,记着她不再祸害殿下的恩德,****为她焚香。
可是她居然没有死!还顶着王爷未婚人的身份,与殿下不清不楚,甚至是在殿下大婚这般重要的时刻,强行拉了殿下留在她的身边!
她难道不知,现在的殿下只要行将差错就会万劫不复么?
已经与皇上生了嫌隙,还留下了办事不力、不务正业甚至沉溺酒‘色’的印象,日后若是这太子妃嘴巴不牢靠,告知娘家新婚夜种种遭遇,殿下会有什么下场?
就算皇上不清算这些,专情,是帝王绝不该有的东西不是吗?
情深不寿,爱浓易折。
只要她在殿下心中一日,殿下登基后就会多出一分掣肘。
而她会成为那样光明的殿下身上唯一的污点!
休想!
只要他水魅在一日,就一定会护得殿下周全!以前是他还心存善念,从今往后,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云婉伤殿下一分一毫!
那二人看起来像是在对峙。
殿下冷峻威严,水魅意图难测。难道又会发生那日一般的事情么?
雾影只祈求水魅能收收火爆的‘性’子,上一次他失控,不是害的殿下手臂致残么?用上了最好的创伤‘药’仍旧未好,只是碍于人前,故而卸了固架。
不管是因为什么,若是最后受伤的会是殿下的话,还何必计较呢?分明是出于关心殿下的初衷吧?
“殿下,属下有事禀告。”不能明摆着提醒水魅,雾影只好迂回,只盼得这人能明白他的苦心。
慕子恒视线淡淡的瞟过,“何事?”
“回殿下,院中的大树已被拔起,不知……”
“这种事知会宫中管事即可!”言外之意,还用得着禀告么?
“属下也有一问,不知当讲与否?”水魅接着出声。
雾影终于松了口气,但听着这人语气有些凝重,还是略带不安。
“既然开口,不就是想讲出来的意思么?何必还多此一问!”
“长平王妃,您待如何处理?属下手上的太子妃,您又待如何安抚?新婚之夜,难道您就准备一直待在书房么?若是传扬出去,您如何跟皇上,长平王,以及北越‘交’代?再者,”水魅面纱遮掩的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长平王妃可知道桐城之时是您将她仙‘女’大人的身份说出去的?”
“这好像不只是一个问题啊……”这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慕倾城‘插’嘴。
“闭嘴!”从不同的方向来的两个声音——一个出自于慕子恒,另一个来自于方才丢出一大堆问题自称是太子属下的红衣人。
慕子恒叫她闭嘴,慕倾城可以接受,这可红衣‘女’子,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呵斥大盛公主?
慕倾城当时就怒了!然而还没开口,突然听到‘床’铺方向有细小的声音。虽然后来凝神去听已然没有动静,但是直觉,‘床’上的‘女’子怕是已经苏醒。
这时,那“红衣‘女’子”趁热打铁,“要知道,若不是殿下这声好心提醒,云相大人怕是不知,宝贝的闺‘女’居然是——”
“闭嘴!”稳坐于椅子上的慕子恒身形一闪,随即揪住了水魅的领口,沉声道,“不是说过叫你闭嘴了么?!”
而在‘床’铺上,背对着几人而躺着的‘女’子紧咬着被衾,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揪着‘胸’口,早已是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