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小区二十七幢,的确是凶宅,在之前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没想到居然是她的缘故。
我听着她的故事,她说她跟男人住在白云小区,本来生活恩爱无比,可是因为在一起实在太久,两人的热情逐渐消失,再也找不回曾经相恋的感觉,王涓说她越来越觉得两人之间甚至于乏味,她发现男人回来的越来越晚,一回来就蒙头大睡,哪怕她主动去撩拨他,男人也像是死猪一样。
王涓实在忍受不了了,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男人在外面养了小的,她决定寻找这件事情的真相。
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她跟着男人出门,真的看到他和一个妖精纠缠在一起,王涓说的委屈,可惜她不可能流下眼泪,这就是鬼,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她说接下来的事情非常的普通,她不想就这样和男人分手,所以亲自去找了三儿。
那三儿不过是个楼凤,可是性子倒是泼辣的很,两人都说对男人是真爱。
啧啧,魅力还真是恐怖,我心里暗叹,现在什么渣男都被人当成了宝贝,我示意王涓继续往下说,毕竟我得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才能做出反应,王涓说她一次次得被伤害,男人甚至对她又打又骂,全部因为三儿的挑拨,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
王涓跟男人提出了分手,可是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居然转了性子,王涓说她到底,不,是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转了性子,他亲自来哄她,说是要复合,可是镜子都碎了,一颗心被伤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补得回来。
王涓自然没有跟男人复合,那晚上,三儿居然亲自邀她去见面,地点选得倒是诡异,白云小区的天台上,三儿对王涓说男人其实在外面不止有她这么个女人,她也是个郁闷的人,三儿带了酒,说的泪眼婆娑,哭哭啼啼的,可是王涓心里警觉高,愣是没有陪着她胡闹,就在三儿无计可施,快要暴露出真面目的时候。
王涓说她看到了男人,她也没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男人了,那么多年的爱说要抛弃,她做不到立马就断了,可是除了哭泣还能做什么,王涓顿了一下,心中略略有些恍惚,这也给了那个女人一个机会,她抄起酒瓶子朝着王涓的脑袋去,伸出罪恶的手将王涓推下楼。
那个晚上,凄惨的声音在白云小区的上空回荡起,那一晚是王涓想要结束恋情,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她穿上自己仅有的一条红裙子,为的就是庆祝,可惜了那条红裙子却成了她一生的梦魇,直到现在也走不出去。
王涓的事情我已经听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对她所:“现在还是不能离开那栋楼吗?”
所谓的楼娘就是只能在那栋楼里徘徊,至于王涓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鬼市的一场交易,我面前的女人还不是她的最终完整体,所以看着并不是很有怨气,但若是去了白云小区二十七幢,我可能会被她吓死。
王涓摇摇头,看着我:“不能,我死的时候穿了红衣,或许怨气更重了,其实我早就放下了,只是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这样,死了以后霸占了我所有的东西,甚至冒充好人向我爸妈要好处,殊不知他才是害死我的人,我不烦,我不甘心这样,看着他和三儿快活一世……”
王涓说着说着情绪越发的激动,感觉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心头一颤抖,让她在前面带路,我得跟着去白云小区,这是我的第一单生意,我不想失败,我们很快就到了白云小区,这会儿天色阴沉,看门的大爷扫了我一眼,只觉得陌生。
不过大爷到底还是没有拦下我,或许他脑海里也在想我是不是住在这个小区,我快速的找到二十七幢,在楼娘的牵引之下,我看到了她的尸体,比之前还要恐怖一点,当然真实感的缘故。
楼娘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沧桑:“他在706,你先去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会被困在这里,红衣不足以成为我被困的由头。”
楼娘王涓还是挺淡定的,条理相当的清晰,我点点头,去敲了敲706的门,貌似男人很少有人上门找,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人过来开门的声音,是个女人,嗯,怎么说呢,像是在做那种事情,身上只穿着一个吊带,满满都是吻痕。
我这才想起忘记问王涓男人叫什么名字了,她在我耳边说那人叫张志文,我愣了一下,这个名字还挺普通的,听着就觉得别扭,那女人狐疑地瞪着我看,眼里还全部都是威胁,放心好了,我对渣男半点兴趣都没有,女人问我到底是来找谁的。
“找张志文,有急事要说,你快点去催催他,这可是关系有命没命的。”我冷声道,面色沉了下来,我以为那女人不会理会我,但她很欣喜的问我是不是补贴申请下来了。
敢情现在两人还想着要救济啊,我白了那女人一眼,装得很严肃的样子,沉声:“快点去催催看,这都是什么事儿,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啊,有钱来了你还不开门接着,放着跟大爷似的在这里干瞪眼有什么用呢。”
那女人大概是被我唬住了,或许一直是这样小白的角色,总归是去叫了男人出来,我这才发现原来张志文为什么这么熟悉,我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也是叫的这个名字,而且好死不死这个男同学就是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张志文,我怔了一下,看着他。
张志文似乎很快就认出我来了,嘴角噙着邪笑,上下扫了我一圈,眯着眼睛:“呦,还真是老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