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衡字正平,潘州刺史,曾经的岭南王者,越国公冯盎之孙,目下岭南冯家话事人之一。(..首发)
在史书上这位冯君衡并无太多记载,甚至寥寥的书写都很难寻到,真正让其难以磨灭掉在历史上存在印记的是因为其子,冯元一,陌生的名字,但冯元一另外一个名字却绝对是如雷贯耳,尽人皆知,那便是唐玄宗最信重曾经权倾开元天宝两朝的大太监高力士!
冯君衡之子冯元一正是日后的高力士,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岭南最显赫的三大家族之一的话事人,后人却沦为了太监,在这个时候,在冯君衡以霸道的口吻与阎森罗说话的时候,便是李闲都有些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毕竟脑海中的记忆实在太多,对于高力士的过往,如果没有触动,或与切身的利益安危相关,他一时很难联想得到。
所以在冯君衡现身这一刻,李闲只是在想,不愧是岭南冯家的话事人,对上阎森罗就是霸气!
但话说回来,这位怎么来了?等同于世袭的潘州刺史,即便不在任上,潘州也是冯家的老巢,也不应该会出现在广州啊?
勿部昕显然看出李闲的迷惑,凑过来低声道:“是李兄你运气好,冯家这位因事来广州,你那邵曹府去我衙门求救,正赶上我从冈州刚回来,家父那边是别指望他敢动作的,我这才想到了这位,这位对人口买卖恨之入骨,认为那是动摇他们在岭南统治根基的愚蠢行径,早便想给阎森罗他们点颜色看看,这才把他给请过来的,当然,冯宁两家关系不错,他也不会坐视宁兄他们现身险境而不顾。”
李闲这才明白个中原委,冲勿部昕道:“多谢勿部兄,救命之恩,李闲没齿难忘。”
勿部昕道:“李兄与我客气了,真要感激我,便想法子让我顽固老爹同意心儿的事,那咱们便两清了。”
这等时候勿部昕还想着男女间的事,李闲不免莞尔,说道:“李闲自当尽力。”
宁道务、宁无瑕兄妹在一旁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这时看到冯君衡走下矮山向这边行来,宁道务便上前见礼。
“惟清见过冯叔父。“一贯粗豪的宁道务在冯君衡面前执晚辈礼,十分恭敬。
冯君衡满意的看眼宁道务,点头道:“做的不错,宁家那样对你,着实有些不像话了!”
另一边处于敌对立场的宁承基宁承业兄弟脸色都是大变,冯君衡此言不啻在指责他们,但两人既然见到冯君衡礼数便不可缺,也是遥遥施礼道:“见过冯叔父。”
冯君衡冷哼一声,却是充耳不闻,目光又落向宁无瑕身上,掠过一抹惊艳,讶然道:“惟清,这位便是你们老祖宗常挂嘴边的小丫头吧,叫什么来着。”
“我叫宁无瑕。”宁无瑕脆生生应了一句,然后道:“师傅不让人家理不相干的人,不过你今天救了我的未来夫君,人家要谢谢你的,谢谢。”
李闲一干人不禁绝倒,这位无暇仙子待人处事还真是有其独特作风。
冯君衡则笑道:“果然是宁家雏凤,独一无二,不过无瑕侄女,撇开过往宁冯两家的通婚往来,便是你大哥宁悌原娶的也是我冯家女儿,唤我一声叔父总是应该吧!”
冯君衡都如此说了,宁无瑕便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没理由拒绝,想了想道:“好吧,冯叔父,这下你满意了吧。”
冯君衡哑然失笑,要知道在这岭南想叫他一声叔父的人不知凡几,宁无瑕尽管出身非常,但如此不情不愿,这感觉还真让他觉得有些另类。
“看到你这丫头我便想起我家那位,却是与你的性子截然不同,你们年纪相仿,以后多多往来。”说完这个,冯君衡的目光便落向李闲,“你是广府司法参军李闲?”
李闲与冯君衡素昧平生,但感觉这位冯家主事人眼神有些异样,他倒也没多想,坦然道:“正是下官,冯大人救命之恩,下官永铭于心。”
话说被人救了便是这点不好,大大的人情欠下,以后说不得便要还的。
冯君衡仔细打量了一番李闲,脸上的笑意忽然就浓了起来,“不错,你很不错。”又对一旁的勿部昕和苏云瑞道:“总算你们两个没有骗我,对了,宁家丫头,你说的未来夫君难不成就是这位李大人?”
苏云瑞和勿部昕闻言都是脸色一变,双双望向宁无瑕。
宁无瑕理所当然道:“恩,我决定嫁给他,便不会改主意,他就是我的未来夫君。”
苏云瑞、勿部昕还有邵逢源都是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望向李闲的眼神羡慕嫉妒恨都控制不住,话说这三位还没看到宁无瑕与李闲接吻,若不然,怕是当场晕倒都有可能。
勿部昕小声嘀咕道:“没天理了,我和心儿以往见个面都得偷偷摸摸,这两位倒好,直接就定终身了,难道宁家就没人管管吗?”
宁道务对此只能充耳不闻,自家小妹他是完全没办法的,至于李闲,说实在,真要变成自己妹夫,他可是求之不得。
倒是苏云瑞略显焦急的道:“冯大人别误会,李闲贤弟尚未成家,只是因为之前患病迎娶了平儿姑娘为妾冲喜,李家老夫人几次与苏某言说留心李贤弟的婚事,想来宁家小姐也只是自作主张的。”
苏云瑞说着还直冲李闲递眼色,却是不知道要传递什么信息。
李闲一头雾水,倒是宁无瑕闻言不满的道:“你这胖子为何说人家自作主张,人家的事当然自己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