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当然没可能扩散的那么快的,所以李闲和宁无瑕最初回到家时一片风平浪静,沈怜在家中迎候两人,李母吴妈都不在,平儿、鱼红秋也不在,广州的官舍其实便成了李闲、宁无瑕和沈怜三个人的私密空间。
当然,沈怜是收拢了许多沈家的下人的,这让官舍远比以前人气更足,但沈家的下人都眉眼精灵,对主人的要求分分钟念在心间,所以人虽然多了,但反而给李闲他们腾出的空间更大。
其实李闲和宁无瑕刚到家时,沈怜正在家中与一些士绅见面,李闲的重返广州,且新任屯门水师都尉,所造成的影响已经初见端倪,苏云瑞暗中联系的一些士绅,有一些已经决定站到台面上来表态支持,所以沈怜也是故意选择在官舍与他们见面,既是表示重视,也是给他们信心。
李闲适逢其会,也与碰到的士绅微笑寒暄,打招呼,这些士绅说白了其实都是商人,冠以士绅的美名,自己抬高身份,实际真正的士绅宦族这种时候一定是选择中立,明哲保身,罕有会真冒险掺和到诡谲政争中。
这些商人多是与苏云瑞有贸易往来,志趣相投,相互交好,用李闲的话说,也是一些主权意识开始觉醒的小资产阶级。
换做杨重隽、卢平这些人,根本不会把这些商人放在眼里,他们既不是阎森罗、慕容斯人那样依傍着他们的商场大鳄,背后也没什么世家大族做靠山,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商贩一样的存在,莫说这样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能给点好脸都是不可能的,这自然就是李闲与他们不同之处,李闲不会看不起商人,反而还很重视,当然,这种重视也要讲究一个分寸,近则不逊,远则怨,这是放诸四海皆准的道理。
而每一个得到李闲亲切对待的商人都显得很激动,再三表态他们一定会支持沈怜,支持李闲,不惜一切。
李闲略有些奇怪,商人毕竟是逐利的动物,这样表态支持自己似乎有些过了,所以当客人都走了以后,他便问沈怜道:“怜儿,这些人都是这般表态的吗?这样坚决的支持我们?”
沈怜点头,笑容妩媚动人,“恩,都是夫君有号召力,他们都说只有夫君才能给他们安稳且有身份地位的发展空间,所以都是毫无保留的表态支持,当然,今天之前,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在明面上表态,夫君升任水师都尉给了他们信心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李闲道:“一个水师都尉按说也不该这么有影响力,他们对我倒是够有信心的。”
沈怜上前挽住李闲的胳膊,娇笑道:“应该还有苏大哥的功劳的,这些商人都是联络拉拢,苏大哥还说要成立个商会,人家来做会长,夫君觉得怎样?”
李闲点头,其实商会这事他以前便随口与苏云瑞提到过,所谓分则利弱,合则力强,商人们若能团结起来,掌控的人力物力,是足以搅动风云,成就一番大事的,现在看来,苏云瑞还真是贯彻了这一点。
“怜儿做这个会长很好,就是不免会遭到卢平、杨重隽的打压,要做好心理准备。”李闲如此提醒。
沈怜道:“人家早就体会到了,”她的神情微微有些黯然。
李闲知道沈怜之前在广州开展生意遭遇了很多的刁难和苛责,对刚开始负责这些的沈怜而言,必然是很艰难的。
他搂住沈怜,轻轻抚慰道:“辛苦怜儿了。”心下满满都是愧疚,“对不起,让你经受这些,我本应给怜儿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的。”
沈怜贴在李闲胸口,伸手温柔的按住李闲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仰着俏脸道:“夫君错了,怜儿其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开心快乐,以往无论是被王那相圈禁训练,还是在燕儿楼或者怜园,怜儿都好像是笼中的金丝雀,没有自由,那根本不是怜儿的生活,而是别人希望怜儿有的生活,所以夫君同意怜儿来广州负责这些时候,怜儿高兴的简直比脱出笼的小鸟还要快乐,夫君,谢谢你,给了怜儿自由。”
沈怜美眸滚荡着晶莹,含情脉脉,看着李闲。
李闲这几日都没空与沈怜亲热,这时看着沈怜娇俏妩媚的小模样,心头****蹭蹭燃起,俯下头,用滚烫的嘴唇封住沈怜的樱唇,缠绵而悠长的热吻后,分开,李闲喘息着,目光充盈着野性和磅礴的自信,说道:“怜儿再坚持一下,用不多久,为夫的就会让所有为难你的人都后悔,然后他们会争着抢着来怜儿你这里摇尾乞怜的。”话毕,横抱起沈怜,便直奔卧房,却是****熊熊,再不想忍耐了。
走出屋子的时候,宁无瑕正在院中桂树下打坐,沈怜见到脸红如充血,羞声道:“夫君,大姐还在呢,等晚上再让来了人服侍你好不好?”
李闲霸道的道:“为什么要等,为夫的现在要,晚上还要,无瑕才不会管这些呢。”便抱着沈怜来到卧房,置于床榻,顷刻便剥光,露出那嫩藕白玉般诱人的胴体。
沈怜这时也是情动,媚术自动施展,媚眼如丝的横着李闲道:“夫君,人家现在就要做被你征服的小狗狗,在你身下摇尾乞怜,快来吧,怜儿的好夫君!”
这样的情话简直能把人刺激到疯狂,李闲的肾上腺激素飙升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再不迟疑,飞身扑上床榻,将沈怜压在了身下,顿时满室春色荡漾,令人心驰神荡的种种声音不绝于耳。
床第间的诸般妙态享受便不一一道来,时间在这过程中是过得飞快,黄昏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