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利民商会从成立之初便是打着主营远洋贸易的旗号,所以实际上加入商会的多数都是经营海外贸易的商人,而在海匪肆虐这段时日,这些商人损失颇为惨重,虽然也有前次宁道务带领屯门水师水鬼队,给海匪来了个下马威那样的解气事件,但更多的商人都是不得不暂停生意,船队也都歇下,但人手还得照常养着,如此一来只进不出且对于海路何时才能安全下来都没有底,许多人便又开始坐不住了,三天两头往沈怜这边来诉苦,要沈怜转告李闲和宁家,若不能绥靖海上,那别说利民商会的生意没法铺开,就是他们也快要撑不下去了。
对于这些,沈怜一直都没有与李闲说,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很清楚自己的夫君在筹谋什么,利民商会这些事情她是不会说出来烦扰李闲的,但之前海匪杀进广州,抢掠西市,却使得利民商会的这些商人彻底坐不住了,所以这两日当李闲也貌似无聊的来利民商会这边消磨日子的时候,不少人便纷纷过来,或者与沈怜说,或者干脆大着胆子与李闲叫叫苦,无一例外都是在得知李闲立下了十五日内剿灭海匪的军令状后,希望李闲能够真的做到,剿灭海匪,绥靖海上,恢复畅通的海路。
沈怜是不清楚自家夫君在想什么的,对于夫君立下军令状的事情,她还问过与夫君形影不离的大姐宁无瑕,但那仙女般没有丝毫尘俗之气的大姐也只是摇头表示不知,甚至丝毫的好奇心都没有。
沈怜能感觉到大姐对夫君那种绝对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其实她也是有的,只是目下利民商会的局面让她有些心烦,那些每日都来诉苦的商人让她不胜其扰,她又不想让这些无谓的东西影响到难得来这边放松一下的夫君,情绪不免便烦躁且处在了失控的边缘,对来来往往的商人也逐渐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李闲毕竟是李闲,不是这时代自我专横的男子,他很自然便注意到了沈怜的情绪,然后透过苏云瑞了解了利民商会的情形,也看出了沈怜要做大利民商会的心思,对此他是完全支持的,这时代把商人视作最没有地位的层级,可实际在生活中,商人积累财富最容易和快速,实际上都是很有一些地位和影响力的,李闲更是对商人没有任何偏见,何况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想过悠闲日子,想过舒服日子,这无论那个时代都是需要钱来堆积的,宁家自然是有钱的,可他也并不想花宁家的钱享受自己的生活,所以早先让沈怜来广州筹建商会,他那时候便想着以后要让沈怜经营一摊生意,赚取足够的财富,在这时代,官员家属搞这样的营生其实与后世一样是犯忌讳的,只是李闲想让沈怜搞的是与外藩的远洋贸易,这与在国内经营生意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只是这想法因为到了广州后各种各样的事情暂时便搁置了下来,不光是李闲疏忽,也是外部环境还不够成熟,所以便一直没有推进下去,这两日了解的多了,更清楚了,李闲心里便开始谋划着也该是让沈怜的生意走上正轨的时候了,当然,夜叉匪必须首先搞定,不然若是连交广海域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又谈何进行远洋贸易呢!
于是在签下军令状后第三天的晚上,李闲在与沈怜激情缠绵过后,便与谈起了关于利民商会的规划。
自己主动提是一回事,夫君主动问就是另一回事,这次沈怜什么都没有藏掖,一股脑都说给李闲听了,最关键是她把自己的心思也跟李闲说了个清楚,她不想做一个李闲身边无用的妻子,她想用她的能力帮李闲做一些事情。
李闲自然明白沈怜的心意,拥紧她又是一阵缠绵,最后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沈怜听着听着便面露喜色进而惊讶失声,“真要这样做吗?闲郎不觉得危险吗?”
李闲摇头,笑着抚弄沈怜乌黑如瀑的秀发,“不会危险的,怜儿你也要一起,有些事情还得咱俩一起才能做个了解呢。”
这让沈怜更不解,自家夫君一向是不希望自己和平儿涉及险地的,这次却一反常态,夫君肯定是有十足的自信,不然不会如此,这是必然的,只是夫君还说有事情需要他俩一起才能了结,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问李闲李闲又不说,只是神秘的笑,吊沈怜的胃口,沈怜拿这夫君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