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两人来到南城外的一个乡下小院儿前。
海棠熄了火,转过身捏着林星的面颊,幽幽道:“黄妈说花卷儿已经对大叔花乱有了依赖,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没出国,而是来了华城。”
“……”
这点林星倒是听说过,可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听朱飞鹏说,从槟城回来后,朱飞翼痛心三弟之死,盛怒之下把先前秘密控括花子宣、何彩妮全都‘处理了,也就是说,旁门花家已经彻底覆灭了,花鹃已经没有逃避的必要了。
至于海棠和蔡晓玲为什么决定让自己来找花鹃,林星也已经猜到了,因为,她是占星图的拥有者。
“我不换脸,那特么太像欺骗小女孩儿了。”
海棠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黄妈中午跟我们说的很清楚,花鹃对你的感情非常奇怪,她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并且从黄妈口中了解到了你很多事。但她对你不感冒,就只是非常想念大叔,以至于每天晚上都要戴着你那张大叔面具才能勉强睡得着觉。”
“……”林星无语,他有点转过弯了,小花卷儿恋父。
海棠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摇头道:“她也不全是恋父,反正……反正黄妈说她们那一门的传人,在某个阶段就会突然爆发出一种怪癖,每个人的怪癖都不一样,所以她只能认定花鹃的怪癖和她整天念叨的‘大叔有关,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败独
“既然这样,先去看看再说吧。”林星沉吟片刻,仍不愿以大叔的身份去见这位曾经一起住过狗窝的朋友。
海棠急了,“不行,黄妈说了,你如果要见她,必须要以大叔花乱的身份去,否则会害了她一生的!”
林星看了她一阵,点点头,在脸上搓了两把,易容成了花乱的模样。
他本来就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连自己的老婆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不会再犹豫。
虽然时值半夜,可由于事态紧急,两人还是敲响了院门。
可敲了半天,里头还是没人回应。
“会不会是她年纪轻,睡太死了?”林星疑惑道。
海棠摇摇头,“按照黄妈的说法,她们那一门的人睡眠都比平常人要浅的多,除非能满足自己的怪癖,否则……”
林星点点头,倒退几步看看,纵身从一侧的院墙翻了过去,从里面打开院门,想把海棠迎进来。
海棠却摇头说:“她要找的是大叔,又不是我,我就不进去了。”
“你这不是扯蛋嘛?”林星小声急道:“深更半夜一个猥琐大叔翻墙到一个小姑娘家里,她会怎么想?”
“她一定很高兴,只是你别起歪心眼儿就行。”海棠怏怏嘀咕了一句,替他把门拉上了。
“……”林星愕然片刻,转身就往院子里走,老子是为了两个徒弟来寻求帮助的,心中坦荡,哪儿用得着顾忌。
他对花鹃的印象非常不错,因此为了尊重她的隐私,一直没开启超级左耳。
尽管如此,在快要走到正房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听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偏过头,看向那股气息传来的方向,立时就呆住了。
院中的左侧角落里立着一栋小木屋,黄色的屋顶、蓝色的墙壁……这不就是那晚在凤凰山花家的别墅里和花鹃一起住过的狗窝嘛!
他已然发现,那股努力压制着的喘息就来自狗窝里,忍不住弯下腰疑惑的向前走去。
“呼……大叔!原来是你!”一个惊喜的声音从狗窝里传出,不是花鹃是谁?
“我……小花卷儿,你有房子不睡,干嘛待在狗窝里啊?”林星愕然上前,蹲下身朝小木屋里看去,“我靠!!!”
夜色下,看清那人的面孔,他反倒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狗窝里头的人确实是花卷儿,只不过她脸上戴着自己的那张大叔面具。
“大叔!我终于找到你了!”花鹃一下子钻了出来,悲呼一声扑进了他的怀抱。
听她哭得凄凉惨淡,林星忍不住心尖发颤,对这个半夜缩在狗窝里的女孩儿说不出的怜惜。
过了好一阵,花鹃才脱出他的怀抱,仰着头仔细看着他的面孔。
“额……你能不能先把面具摘了,这样好奇怪啊。”这种照镜子般的感觉让林星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哈……我差点忘了。”花鹃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抹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腰间的一个挎包。
林星见她一身齐全的穿戴,就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不禁更加好奇,“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哪儿也没去,我已经宅在家里半个月没出门了。”花鹃摇头道。
“……”想到海棠说的‘怪癖,林星感觉有些茫然,“要不要先进屋说话?”
“先不要,快下雨了,我们去彪彪房里聊天。”
林星又是一愣,却已然被花鹃拉着手钻进了‘彪彪的房间。
“彪彪就是你家里以前养的那只大汪汪?”
“嗯嗯,彪彪是纯种的比特犬,是个男孩儿,我六岁的时候它就比我大了。”花鹃靠在他身上悠然神往的喃喃道:“那时候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理我,只有彪彪和我最要好,只要那人一打我,我就跑进来和彪彪一起睡,睡得可香了。”
“……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在你心里已经代替了彪彪的位置,真的很荣幸啊!”林星哭丧着脸道。
花鹃在黑暗中可看不见他的脸色,却摇摇头说:“我才不要你做彪彪,有一次花老头发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