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入的女子身材高挑,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吹弹可破,深棕色的秀发自然卷曲,五官极富立体感。
文龙站起身,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皮想了想,问道:“四婶,还没到开放表演的时间,为什么不在白虎厅吃饭?”
那女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一双淡褐色的眸子只是盯着柜子上的黄金飞鹤,透露出毫不掩饰的灼热贪婪。
火不知和火不语两兄弟同时起身,站到朱鸿羽以及朱飞翼等身前。风云雷电四大家将也都提起了戒备。
文龙拦在那女子身前,右手攥拳挡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两声,“四婶,朱爷爷他们还在吃饭,你不请自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他说的已经很不客气了,因此那女子不得不收回目光,回应道:“小龙,这飞鹤乃是我们鹤年堂的圣物,我要把它带走。”
林星本来一边喝酒,一边竖着耳朵搜寻李小花的动静,闻言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柜子上的黄金飞鹤。
朱鸿羽听这突然闯入的女子目标是义子刚送给自己的新年贺礼,立刻就瞪圆了眼,“哪里来的女娃娃,口气这么大?这是我儿子送给我的,你说要就要啊?”
文龙见他发火,忙道:“朱爷爷,您先消消气,这位是我四婶黛楼儿,她……”
话说一半,他快步走到朱鸿羽身侧,弯下腰小声道:“她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脑筋有点不大正常,您别见怪。” e.
说话间,一个身材魁梧,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他看清屋内的情形不禁一怔,连忙向朱鸿羽抱拳拱手道:“晚辈文河图向朱老爷子请安,贱内身体不大好,如有冲撞之处还请老爷子和朱家诸位贵客海涵。”
说完,不等朱鸿羽回应,他就拉着黛楼儿的手往外走。
“有了鹤唳圣器,我就能找到他了,把它交给我!”黛楼儿猛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竟甩脱丈夫的手,纵身向黄金飞鹤扑去。
文龙眉头一皱,横跨一步展开双臂想拦住她。
没想到黛楼儿似乎真的神志不清,对他的挡驾视若无睹,竟然一头撞进他怀里。
“别再胡闹了!快跟我走!”文河图一声怒喝,从背后将她拦腰抱起,朝朱鸿羽点头致歉,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这是啥子情况?”朱老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头雾水。
文龙走过去把房门关上,转过身叹了口气,“唉,朱爷爷,实在对不起,几个月前我四婶生了场大病,醒来后就有点神志不清。今天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我还以为她已经康复了呢,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发病……唉,真不好意思。”
“你跟老子还客气个啥?”朱鸿羽牛眼一翻,“嘿,年纪轻轻的脑子就坏了,真是可怜,要不要让我家小老四帮她看看?”
文龙知道林星懂得上古神针伏羲之法,看了他一眼,摇头道:“算了,我看四婶得的是心病,不是外力能够诊治的。我们还是先喝酒吧,等下节目就要开始了。”
等众人重新落座后,林星忍不住问道:“鹤年堂是干嘛地?没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个门派啊?”
文龙苦恼的抓抓头发,“我特么也没听过啊,貌似只有四婶知道什么鹤年堂,自从她病了之后,好像一直吵着要找寻什么人。”
说到后来,他的神情显得有点尴尬,“我四叔也是够心宽的了,您各位看在他的面子上把这事儿给抹了吧。”
朱飞翼等不以为意,又和他笑着说了几句。
林星心里却有些画魂儿,这黄金飞鹤是从花家大柜里取出来的,是不是鹤唳圣器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鹤唳之术是怎么回事。
他拿过桌上的手机,拨通了莫莉的号码,告诉她自己现在在华福楼喝酒,让她开车来接自己。
酒过三巡食过五味,耳听外面陡然传来了三下清脆的铜锣声。
“助兴节目要开始了,咱们开门看表演吧。”文龙笑着起身,将青龙厅中所有的门都打开了。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厅分别位于华福楼三楼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此刻其它三个大厅的房门也都尽皆敞开,各个厅之间相熟的宾客又免不了一番互相敬酒寒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朱晨晨居然被关婷拉着走了回来,对林星看也不看一眼,径直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此刻四厅相通,林星也顾不得管她了,只是转动眼珠,在每个厅中搜寻自己想要找的线索。
很快,他就在北侧的玄武厅中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
“呵,你们还真在这儿啊。”
文龙听他喃喃自语,忍不住问道:“谁?你说谁在这儿?”
林星附在他耳边,小声问道:“玄武厅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司马兰?”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林星不答反问:“她身边那个黑瘦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俩是干啥的?”
文龙低声道:“那个男的叫纳兰浩,和司马兰是夫妻,他们是文武从关外请来的朋友,至于干嘛地,我也不清楚。”
林星正想再多问两句,却见上次主持饕餮盛典的那位旗袍美女款步走到了四厅中央。
她先是用清脆嘹亮的声音说了一番新年贺词,之后宣布今晚的助兴节目正式开演。
文家是个传统家族,年关聚会十分的隆重。不但各房亲戚汇聚一堂,而且还请了不少华夏驰名的戏班、杂耍等以供欣赏。
当一个京戏班上演四郎探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