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欧式的装修简约却华丽,水晶吊灯与镜面马赛克屏风相映,白色绒布沙发上放着红色印花的靠枕,屋子不是很大,但是精致又舒适。
从厨房出来,尹卓为看着站在门边发呆的女人:“给。”
景小西歪歪扭扭地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茶杯就往嘴边送,尹卓为皱眉头拦下来:“你想烫死?”
翻了他一眼,景小西拽了拽身上的大浴袍,嘴里吐着酒气:“要不是我现在没法回家,我一定不会和一个qín_shòu共处一室。”
看了她一眼,他道:“没有qín_shòu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囫囵个站在这里?”
“这都是拜谁所赐?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手下跟你一个德行!”景小西喝口浓茶压下酒气,“你我之间有恩怨,你冲我来就好了,你干嘛去报社捣乱?我们主任都五十多岁的人了,那些人跑进来闹事,当时就被吓得进了医院!”
“捣乱?”他侧目看她,“几时的事?”
“就上午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尹卓为想了想,转身去打电话。
景小西瞪着他,瞪着瞪着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武断了——他要砸报社何至于先来警告一遍再派人来,那么累赘的做事方法不像他。(
看他放下电话回来,景小西连忙低下头把脸埋在茶杯里,热气熏得眼睛有些睁不开,酒精让脑袋愈发不清醒。
“底下人胡来,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尹卓为坐在她旁边,“你算一下损失,我会负责。”
景小西看了他一眼,穿着白衬衣的男人坐在旁边,眉目清朗,看起来有几分儒雅,并不像个流氓地痞。
她用力摇了摇头:“损失?哦我算算……”
尹卓为从茶几上拿起便签,写了串号码给她:“算好了往这里打电话。”
她接过来折好,嘴里说出来的话变得毫无章法。看她迷迷糊糊的歪在沙发上,那样子慵懒又软弱,他嘴角挑起:“这是第三回了,你信不信,你早晚让四海的男人给办了。”
她斥:“下流!”
他低低的笑,看着她脸红得柿子一样,几个月没见,这女人丝毫没变,说她笨吧,又胆大敢闯,说她聪明吧,又有点没头没脑的,没吃过大亏,不长记性。
躺了会儿,景小西扶着脑袋坐起来:“我、我回家,你把衣服还我。”
看她满地摸鞋,尹卓为按着她:“衣服送去干洗了,你想穿浴袍走?”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想起什么,一哆嗦推开他。撞在茶几上,尹卓为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她发出干呕的声音。
地毯是新换的,新西兰带来的纯羊毛手工货,田园系的牡丹花娇艳典雅,他连忙起身拉住她:“不许吐!”
景小西被他拎起来,胃里更难受,一股酸水涌上来,尹卓为一把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往卫生间去。
刚进门,尹卓为一手去掀马桶盖,手刚从她嘴上拿开,景小西摇了摇头,一张口,哇地吐在了他手上。
【卓哥……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