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小瞧陈婉儿她们,她用自己的那把勃朗宁小手枪跟一个士兵换了一把“中正式”步枪,拿来子弹带,“咔咔”熟练的装上了子弹,娴熟程度堪比一个老兵,看得那个王班长点头道:“好,‘女’兵跟我来!”
可演练是一回事,到外面战场上又是另一回事了,卫生队里也就陈婉儿和几个‘女’军医有些军事基础,其他的则不敢恭维了,一拉出来,队形就散了,前面的跑得太快,后面的跟不上,稀稀拉拉的,后面喊着让前面的慢点,前面的催促着后面快些,还有拿着枪忘了装子弹的,还有好不容易装上了子弹,忘记打开保险的,总之是一团‘乱’糟糟。
王班长一看不行,这样反而不能增加战斗力,而且会影响男兵的,于是他对陈婉儿说:“你和那两个姐姐可以留下,其他的赶紧回去,照顾伤员!”
陈婉儿此刻于觉得自己手下‘女’兵太不像话了,这哪里是去打仗啊,郊游都算不上,让这些姐妹们来前沿阵地送死,还不如赶紧让他们回去看顾伤员吧。
鬼子经过了一番试探,发现卫生队这里没有多少防守力量,便开始朝这里发起了大规模攻击,山本鬼子已经跑到这里来指挥了,当他在望远镜里看到卫生队这边抵抗的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火力后,得意洋洋的对手下军曹说道:“哈哈,支那人没料到我们会有这一手,对面的防守兵力最多一个排,帝国的勇士们,拿出你们的‘精’神来,冲杀上去,杀光支那军,俘获支那‘女’兵!”
一听说有‘女’兵,那些鬼子个个眼睛放光,就像一群草原上饿了三四天的野狼一般,“嗷嗷”叫着冲上来。
在山本鬼子眼里,卫生队这边的****防御根本用不着炮火掩护的,以自己手下的这些皇军勇士的战力,完全可以一次冲锋就能拿下来的。
鬼子‘潮’水般的上来,没有战术队形,而是一窝蜂的冲上来,山本鬼子完全不将王班长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甚至已经在后面考虑等下拿下阵地后,如何分配那些支那军‘女’兵的问题了,自从参加上海派遣军以来,已经有一个月多没看见过‘女’人了,这次可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手下了,这也是一种提振手下士气的好办法。
毕竟没上过真正的战场,看到这么多鬼子蜂拥而来,陈婉儿也有些哆嗦了,握着“中正式”步枪的手发抖着,牙齿上下打架起来,发出来“格格”响。
陈婉儿手下的那三个‘女’兵也一样,其中一个小个子‘女’兵紧张过度,还没听到王班长的开火命令,就闭着眼睛放了一枪。
于是这一声枪响就成了战斗打响的信号,王班长他们纷纷开火‘射’击,陈婉儿也扣动了扳机,步枪强大的后坐力一下下的冲撞着她的肩头,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但陈婉儿还是咬牙坚持着,打光了五颗子弹,但却发现没有打倒一个冲上来的鬼子兵!
一看步枪不行,打不着鬼子兵,陈婉儿急忙掏出手榴弹要扔出去,被王班长发现了,对他喊道:“鬼子太远,别扔出去!”
陈婉儿这才明白,这个打仗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又不是跟着韩非去法租界的夜总会里“勾引”鬼子中将去,这是血与火的拼杀,钢铁和火焰的较量,作为‘女’人,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不太适宜的。
但她又不肯轻易低头认输,重新捡起来那把“中正式”步枪,压上子弹,等着鬼子冲得更近一些。她好打得中那些小鬼子兵,要是上战场了,都没打中一个鬼子,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被那个韩非晓得,肯定又得笑话自己了。
鬼子越来越近,都几乎快要冲到距离阵地只有百来米的地方了,这时候阵地上王班长手下的兄弟们有一半已经中弹阵亡了,两个被子弹击中的士兵嚎叫着,听得这个惨嚎声,陈婉儿胡‘乱’的放了两枪,赶紧带着手下军医去救治伤员去了。
说来也怪,陈婉儿这两枪还真打着了一个冲上来的鬼子军曹,子弹从鬼子军曹的左耳部位穿进,右脑太阳‘穴’这里穿出,“中正式”步枪子弹口径比三八大盖要大,威力自然大不少,这一枪直接将那鬼子军曹打爆了脑袋,这鬼子军曹到死都不晓得,打死他的这颗子弹竟然是从一个中国‘女’兵的枪里‘射’出来的。
王班长一看手下死伤累累,一个班九个兄弟,现在只剩下来四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是负伤的,鬼子要冲上来了,阵地眼看就要不保。
“陈队长,快撤,朝祠堂那边撤下去,我们给你们断后!”王班长决心要以死来为卫生队后撤争取时间了,趁着鬼子还没冲进来,卫生队的军医护士和伤员或许能撤下去,绝不能让鬼子拿下这里,否则就惨了!
陈婉儿不肯走,王班长怒了:“不走找死啊,鬼子qín_shòu不如,落在他们手里可没好下场的,快走!”
王班长这一吼,起了作用,陈婉儿自然明白王班长的意思是什么,也明白自己和手下姐妹们落入鬼子魔掌是何等悲催的结局,想想就不寒而栗,急忙抬着伤员回去,打算要带着手下和伤员朝祠堂这边撤下来。
王班长对剩下来的那三个兄弟们说道:“咱们是爷们,得给后面的‘女’人挡住鬼子,给我狠狠打!”
阵地上的机枪又开始了吼叫,冲在前面的几个鬼子被机枪子弹击中,身子“咕噜噜”的翻滚出去,机枪的扫‘射’立即招来了鬼子兵更为猛烈的扫‘射’,山本鬼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