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副和柳排长他们撤下来了吗?”韩非听得终于撤下来了,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些,但他还是担心赵永福和柳如叶他们。说
“还没有撤下来,那边打成一锅粥了,我估计凶多吉少啊!”喻站长摇摇头道,这次袭击行动比他原先预料的惨烈得多,比他以前的那两次攻击行动更为‘激’烈和残酷,好在特务连的兄弟们本事过硬,要不然肯定得完蛋,赵连副他们那边打得这么‘激’烈,能撤得下来吗?
“没有接到他们,我们就不能撤,咱们不能抛弃任何一个兄弟!”韩非挣扎着起来。
“你负重伤了,别‘乱’动!”是陈婉儿的声音,刚才喻站长和张排长抬着浑身是血的韩非跑到河滩边上的时候,陈婉儿以为是韩非要不行了,差点眼泪水都出来了,一番手忙脚‘乱’的抢救,终于救醒了韩非,刚才她去芦苇‘荡’里的船上拿带过来的‘药’去了,回来一看韩非已经站起来了,便急忙提醒他注意。
“重伤,我怎么觉得没什么事儿呢?陈上尉,你可别吓我啊。”韩非竟然站了起来,为了表示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竟然还是蹦了几下,但很快后背骨头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是医生,必须听我的!”陈婉儿异常的强硬。
“现在不行,等赵连副和柳排长他们撤下来再说!”韩非当然也不让,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表现出来任何一丝犹豫和胆怯的,手下的这么多兄弟们看着他呢。
“陈上尉,等等吧,等上船后再给韩少校治疗也不晚。”喻站长一看不行,急忙打圆场道,同时他也暗暗佩服韩非,觉得他是个汉子,有这样的指挥官在,手下的官兵岂能不厉害凶悍?
现在的****缺少的就是这个啊。
“张排长,你带上一个班去那边看看,接应赵连副和柳排长他们撤下来!”韩非本来想亲自带人去接应的,但还没走上两步,就觉得后背疼的不行,肯定是刚才那炮弹爆炸时候,将他掀起来,摔落在地上摔伤的。
张排长等的就是韩非的这句话,带着一个班的兄弟们急急忙朝赵永福那边的仓库赶去,此刻江面上打来的鬼子舰炮炮弹更为凶猛了,一颗颗硕大的炮弹砸过来,那爆炸起来的声响地动山摇,炸过后出来的坑有几公尺见方,鬼子舰队也发疯了。连自己人和敌人都不管了,纷纷将炮弹朝这边倾泻过来,似乎要将这里的地犁上几遍才肯罢休!
韩非他们焦急的等待着,鬼子炮火越来越朝这边过来,要是他们将炮火延伸到河滩边上的芦苇‘荡’里,那就惨了,海子他们好不容易从鬼子手里抢来的船被炸掉的话,那就回不去了!
好在张排长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后面跟着赵永福和柳如叶他们,但韩非一看回来的人,心里就凉了一大截,他们分别带出去二十来个兄弟们,回来的却只有四五个人了,而且还大多伤痕累累,满头是血,特别是赵永福,身上的那身鬼子军服成了一条条的布条子了,身上血糊糊的,好像还在流着血。
柳如叶本来是个帅哥,这会儿也成了一个乌起码黑,满头是血的人了,脸上黑呼呼的是被爆炸的硝烟给熏的,身上全是泥泞,好像在泥地里打过滚一样。
“好险,终于跑出来了,命大啊!”赵永福感叹道。
“快进芦苇‘荡’上船撤离!”韩非对海子命令道。
大伙儿急忙跑进了芦苇‘荡’里,上得船来,此刻鬼子军舰打来的舰炮已经在河滩边上炸响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起来的‘浪’头将那些芦苇‘荡’里已经坐满了人的小舢板摇晃得厉害,好在驾船的海子手下有本事,将船‘弄’平稳了,要不然肯定得翻进河里去。
“快,离开这里!”韩非急忙拿起一把工兵铲,划起水来,手下的兄弟们一看,便又用步枪当船桨拼命的划起来。人多力量大,兄弟们一阵拼命划动,小舢板飞也是的穿过芦苇‘荡’,朝外面长江口而去!
好在此刻的鬼子舰炮也就打到河滩那边为止,小舢板很快就脱离了鬼子舰炮的炮击范围,在葱葱郁郁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的芦苇‘荡’中穿行,韩非这才有些放心了,只要过了长江口,只要自己的动静不大,在还没天亮的情况下,应该是能够骗得过江面上的鬼子船只的。
突然,东北方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闪光,“轰隆隆”的一阵闷雷声传来,马上黄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很快就下起来倾盆大雨。
一时间,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小舢板在河面上已经不能继续前行了,被这阵暴雨淋成了落汤‘鸡’似的韩非急忙要海子他们将小舢板划到芦苇‘荡’里去,先躲避这一阵暴雨再走。
陈婉儿簌簌发抖着,牙齿咯咯作响,暴雨淋湿了她的身子,将她本来就‘迷’人的曲线更加勾勒了出来,韩非一看陈婉儿这个惨相,便急忙脱掉身上的鬼子军服,披在她身上:“不要着凉了!”
陈婉儿一听韩非这般关心,觉得一股暖流直涌心田,感动加‘激’动,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闸‘门’,要不是船上有手下兄弟们在,她估计此刻已经拥抱上去了呢。
都说‘女’人是情感动物,这一点也不假,韩非只是一个小小的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的动作,就把这个曾经跟韩非不对付的陈家大小姐感动得不行,此刻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慕和期盼,看得附近那条船上的柳如叶气得要死,心里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