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这一队在杜先生的几个手下帮会兄弟们的带路下,沿着闸北附近的街道向鬼子阵地‘摸’上去,夜里头黑漆漆的,周围的高楼大厦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灯红酒绿,被鬼子飞机炸毁的残墙断壁散落在各处,街道上到处都是碎石断砖,当然还有许多被炸死的来不及处理的尸首,这些尸首大多残缺不全,在八月的高温炙烤下,已经出现了腐败,一阵阵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袭来,再加上前面周围时不时传来的枪炮声和爆炸声,让人觉得这里不是曾经的东方巴黎,繁华之都,而是一个真实的活地狱。说
韩非他们在这片瓦砾遍地,尸首遍布的区域缓慢的行进着,队伍中的人都一声不吭,紧张的朝前面行进着,气氛压抑得很,除了行进时候的脚步声外,只有因为紧张而引起的粗重呼吸声。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清脆的枪栓拉动声,一声暴喝声响起:“八嘎!干什么的?”
韩非让老喻上去对付,陈婉儿也会鬼子话,但韩非怕她的嗓音‘露’馅,引起鬼子的怀疑,便让老喻顶上去糊‘弄’小鬼子。
“我们是山田大队的巡逻小队,奉命巡逻阵地,请你们放行!”喻站长这日本话说得‘挺’地道的,虽然韩非听不懂,但感觉很是很不错。
对面工事里走出来三四个鬼子,前面的那个鬼子挎着东洋刀,矮胖的个子,顶着一顶网状头盔,就像一团皮球似的滚过来。
那鬼子用手电筒照着喻站长,上下左右盯着看了好几遍,嘟哝道:“口令?”
喻站长他们早就在鬼子的来往通讯中获知了鬼子部队之间的行动口令,便轻松的对答出来,那矮胖鬼子一看口令没有问题,但他还不肯放行。慢慢的朝韩非他们这边看过来。
当这些鬼子围着韩非他们转悠的当口,陈婉儿背着无线电台难免有些紧张,她跟在韩非身后,一只手拉着韩非的衣角,身子微微颤抖着,这个细微的动作引起了那个矮胖鬼子军曹的怀疑,他走到陈婉儿面前,仔细的盯着她,小眼睛里‘露’出来不解的神‘色’。
突然,那鬼子军曹一只手伸向陈婉儿的脸,陈婉儿急忙朝后躲过去,那鬼子一把抓住陈婉儿的手,眼神里‘露’出一丝****:“呦西!‘花’姑娘的干活!”
韩非见事情要‘露’馅,出手了,他的动作很快,还没等那个鬼子军曹再有些动作,手中的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划过他的脖子。
一道血喷泉似的喷溅而出,那鬼子军曹来不及喊叫一声,身子便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后面跟着的那三个鬼子兵也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喻站长和“野狼”用匕首和刺刀给解决了,整个过程干脆利索,绝不拖泥带水,没发出来一丝声响,干得漂亮到位。
解决掉这几个鬼子后,韩非他们将鬼子尸首藏在瓦砾堆里,反正这里周围到处都是这种东西,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首,多几具尸体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前面的鬼子要是不开闸,怎么办?”喻站长问韩非。
“不开闸就干掉他们,注意尽量不要用枪,用刺刀和拳头解决,还有陈婉儿,你别‘乱’跑,跟在我后面!”韩非扭头对陈婉儿说道,刚才就是那个鬼子军曹看见她而起了疑心,哎,真是带着她完全就是一个累赘嘛?搞不定陈上将非得要自己带着她,这不是遭罪受嘛?想不通。
喻站长和“野狼”走在前面,韩非和陈婉儿紧跟其后,其余的二十几个兄弟们分列两边,朝鬼子工事大摇大摆走去。
那工事上的鬼子兵以为是他们的军曹回来了,急忙移开了障碍,韩非一看,觉得机会来了,知道不能留这些鬼子活口的,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察觉那个鬼子军曹“失踪”了的,只有灭掉他们,小分队才能安全的闯进里面去,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死掉的鬼子才是最好的鬼子!”
韩非他们出手如闪电,匕首和刺刀齐飞,三下五除二就将工事里的那几个鬼子给灭了,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几分钟,除了有几个鬼子临死前扑腾挣扎发出来的一些轻微响动外,几乎就没有其他声音,干得完美。
兄弟们立即将这些死了的鬼子从地上拽起来,搁在各自的阵位上,稍稍一番伪装,就是走进了也一时间看不出来这里的鬼子已经全部被杀死了,拆掉了这里的电话和武器,埋设上地雷和炸‘药’,设置了陷坑和机关后,留下来两个兄弟们在这里留守。
韩非这样做当然是为了防止鬼子查岗发现这里无人应答后起怀疑,这里是闸北鬼子的第一道防御工事,要是提前被鬼子发现有人闯进来了,对韩非他们以后的行动很不利的。
收拾完这里后,小分队继续朝里面行进,街道上到处都是鬼子用沙包垒砌起来的简易工事,这些沙包工事有拦腰截断街道设在路中间的,上面往往是架着重机枪和轻机枪以及迫击炮等武器,十来个鬼子兵窝在工事里打着瞌睡,一队队牵着东洋狼狗的鬼子巡逻队不断的沿着街道巡逻着,街上几乎没有照明,黑漆漆的一片。
估计是这些鬼子以为韩非他们也是巡逻队,故而都没有上来盘查,路口那边就是第一道工事,能顺利通过的,那必定就是自己人吧?
就在此时,东面和西面的天空中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枪炮声和爆炸声,街道工事里的那些打瞌睡的鬼子兵被鬼子军官们喊醒,纷纷神情紧张的朝那边响着枪炮声的地方张望着。
韩非他们此时正要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