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再次端详贺东,“鲁州大地,能人异士无数,身手练到阁下这样,起码十几年童子硬功,佩服。”
“呵呵,你拉倒吧,老子多少年前就不是童子了,本身素质一流,不嫌弃的话,中午喝两杯?”贺东说。
老九这次重重的点点头,“也好。”
中午在板房内,几个人围了一大桌,羊肉串、毛豆、花生米、羊肚、大盆米饭还有几箱扎啤,推杯换盏大喝起来。论起喝酒,老九可不是曹小明、于大宝等社会特殊性人才对手,几杯啤酒下肚,脸红脖子粗,说话舌头都直了。
贺东举着杯道:“老九,你的千术起码有十几年功夫吧?”
老九摇头叹息,“说来惭愧,至今有二十三年功夫了。”
贺东道:“你装什么老人啊,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几岁。”
老九道:“你看错了,我十岁学艺,今年三十有三了。”
“老炮啊你,我说怎么玩不过你呢。”曹小明说。
老九道:“贺兄,咱们刚打了一圈,你是如何看出我是道门中人的?”
贺东笑着点上一根烟,“我说了一个,你喝一杯。”
老九也不含糊,端着五百毫升的酒杯,咕嘟咕嘟干了。
贺东道:“我不懂千术,但我会看,从码牌开始,你看似无意,实则将一些成双成对的牌刻意码号,下一把你手里什么牌你心里已经有数了,码牌只是其中一点,重要的还是骰子,你要几个点,轻松一捏就出来,对不对?”
老九思考片刻点点头,“一般人能看出来,就不易了。贺兄,我敬你一杯。”
贺东摆摆手,“你都三十多了,哥们今年才二十几岁,别贺兄贺兄的喊,听的怪老的。”
“也好,贺兄,咱们喝这一杯吧。”
贺东无奈笑道:“得,当我没说。”两个人碰杯喝光,曹小明和于大宝几个人活跃气氛,一直喝到下午三点钟,老九不胜酒力,走肾又吐,不过精神状态彻底放松了,搂着贺东哭了起来,说这些年自己不容易啊,三年流浪,就碰见贺东这一个投缘的人,要和贺东拜把子。
贺东只得又跟他喝了一个,暗想江湖人,还是喜欢拜把子,这年代不兴这个了。
老九心里压抑很大,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哭起来没完没了,嘴里断断续续,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贺东也没往心里去,其中有一点倒是引起他的注意,说什么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贺东好奇问他喜欢谁,这家伙说师娘……
晚上七点钟,大排档生意上来,大学路烧烤城的主要客源是来自鲁州学院的大学生,冯佳明知道贺东在这里搞大排档,一句话大学生们纷纷过来捧场。
老九醒了,董彪满头大汗朝他喊:“九哥,过来帮个忙,这十个腰子,送八号桌。”
老九连忙揉揉眼间,从板房出来,端着餐盘找到八号桌,见是几个女孩子,留着洗剪吹的发型,带着大耳环,抽着香烟,翘着二郎腿。
老九道:“你们要的烤腰子?”
女孩点点头,“是啊,放下吧大叔。”
“哦。”老九将烤腰子放下,暗想羊肾这东西真是男女皆宜,这年头女人也爱吃腰子。
忙忙碌碌到了十一点钟,人数减少,贺东几个人还没吃饭,毛豆、花生米现成,董彪下厨炒了个豆腐皮,弄几十串肉串、肉筋之类的,下了百十个羊肉饺子,几个人都饿坏,坐起来细细溜溜的吃。
老九也跟着忙碌了半天,他没有任何被使唤的感觉,反而有种熟悉的相溶感,这帮人丝毫不当他是外人,这令老九找到了熟悉的味道,“贺兄,你这大排档要人不?”
贺东道:“还别说,靠我们几个真忙不过来,过两天我还寻思弄个修理厂啥的,大宝会修车,让他在这里端盘子可惜了得。”
于大宝道:“那是,怎么说我也是蓝翔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