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眉头拧了起来,这个贺老二最令人头疼。小时候就领着一帮孩子以白壶为根据地,方圆十里八乡都揍了一个遍,那时候刘队长家的麦秸垛都被他点过,地里的西瓜也是经常被他们光顾,随着时间推移,老二长大了,也学懂事了,帮助乡邻,在白壶年轻一代中极具威信。后来去念大学,不过也从此销声匿迹。
白壶对于贺家两个兄弟的传闻很多,有的说老大当了外国间谍,被国家处理了。有的说老大在外面犯事被关苦窑里面去了。至于老二的传闻更是多了去,说他在大学里面因为和同学发生矛盾,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花钱买凶给杀了,还有的说偷了同学的东西,被关了起来,还有的说因为拦路抢劫被判了十年……各种版本应有尽有。
这一晃七八年过去了,老二贺东突然出现,刘队长感觉有些头疼,供销社老房子开发策划两三年了,他可是主张拆迁的积极分子,开放商许诺给他两套门面房,前提是赶走那些个被拆迁户。
刘队长为了这事,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儿子今年也二十了,在过两年也该结婚了,两套门面房能住又能做生意,正好给他当新房。但是这些刁民不配合呀,刘队长身为白壶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两天不知道对这些刁民说了多少好话,拍了多少马屁,耐心也在逐渐的消失,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你谁呀!”刘队长认出了贺东,但嘴上故意不说,这次来他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身后这七八个人,除了两个开发公司的工作人员,还有五个是道上的朋友,平事杠杠的。
贺东往前一步,将母亲挡在身后,“姓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十年前你偷看老王家闺女洗澡,被我们几个推进粪坑的事忘了?”
刘队长身边一个女工作人员忍不住偷笑出来。刘队长脸色一阵黄绿,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这是专门揭老子的短!
“哪个尿泡没拉拉链把你给露出来了,刚才的话你敢在说一遍?”刘队长大眼珠子瞪的溜圆,上一秒还笑呵呵的,这一刻已经满脸的凶神恶煞。
贺东母亲见况连忙拉贺东,“刘队长,你……你不认得了,这是东子,我们家老二啊!”
“啥东子啊,出来,你给出来!”刘队长气焰十分嚣张,今天这事必须的闹大,让这帮老刁民看看,不配合拆迁就是这种下场。刘队长几个道上的朋友更是唯恐天下不乱,撸袖子挽胳膊的过去拉扯贺东。
贺东的母亲一个劲的劝阻,害怕儿子吃亏,奈何刘队长根本不听,一个人先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破开大骂,“逼样的,给老子滚出来,竟然敢污蔑我!”
贺东手臂一晃,甩开拉扯他的一人,然后抓住自己母亲手臂,“妈,这姓刘的是故意的,你别管,一切由我!”
母亲那里能容贺东出去,“你别去,我给你大伯二伯打电话,让你堂哥和堂弟过来帮忙。”
贺东呵呵一笑,“不用!”说完大踏步往外走,五个道上的汉子一看,这小子有种。
刚走出去,刘队长一把攥住贺东的衣领子,心想新仇旧恨今天一起算。
“你刚才说什么?敢在说一遍?”刘队长抬头瞪着贺东,吐沫星子乱飞。
贺东摇摇头,拳头紧握,出手如电,猛然发力,击在刘队长太阳穴上,一记标准的双风灌耳,刘队长啊的大叫一声,耳朵嗡嗡之响,眼前景象乱晃,一阵眩晕。
五个道上的汉子见况,直咧嘴,这小子真是个愣头青,不动手是不行了。两个汉子冲上去连踢带打,一个汉子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要偷袭,贺东甩起高鞭腿抽倒前面一人,后手拳轰在另外一人面门,打了个满脸血,转身正看见扬起手中板砖的汉子,这汉子也稍稍迟疑,两个兄弟刚刚上去被人家一脚一拳给放倒,尤其那一记高鞭腿,直接上脸,稳准狠!一看就练过。
贺东可不给他机会,正蹬腿踹在心窝,汉子哇的叫了一声,倒飞出去,手中半截砖头脱手落地。
周围围一些爱看热闹的人立刻围拢过来,供销社对面有一排二层小楼,外侧墙壁贴着马赛克瓷砖,一家网吧二楼,有个瘦小的青年大喊:“外面打架呢!打架呢。”
白壶民风彪悍,自古以来是武术之乡,爱看热闹,二楼一间卧室床上爬起一个黄发青年,推开身上八爪鱼一般的女人,走到窗外一看,睡眼朦胧的眼睛立刻苏醒,“我草!东哥!是东哥。”连裤子也不穿,直接套了一条大裤衩子,披上黑褂子往下跑。
小卖部门口正是公交站牌位置,客流量不小,刚刚动手,就围了十几个人。
两个开发公司的人都站的远远的围观,五个道上的汉子一照面三个被放倒,那两个扶着一直摇头晃脑的刘队长,贺东抖了下皮衣,掏出红塔山叼在嘴里。
“上!上。打死算我的!”刘队长大脑稍稍清醒,今天这场子不能丢,丢了就完了。
两个汉子彼此看一眼,一咬牙从兜里拿出弹簧刀,直奔贺东。
贺东根本不给他靠近的机会,一个矮个子刚刚靠近,刀子还没捅过来,贺东噼里啪啦给了他四个大耳刮子,打的口鼻流血,老脸火辣辣的,眼冒金星。
另外一人冲上来,贺东母亲拿出笤帚从小卖部跑出来,扬起就砸,“我让你欺负我儿子!”
贺东一脚将这人踹趴下,拦住母亲,“妈,小意思。别激动。”
寸头刘队长有些傻了,这贺老二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