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尖锐惊恐的叫声划破了房间的宁静,姚战被惊醒,头疼欲裂,望着身边惊慌失色的女人,心中怒气中烧,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麻痹的,瞎叫唤啥?”
这里一排排房间都是地下室,隔音效果很好,阳光照不进来,只有房间内暧昧的微弱粉色灯光,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时间。
女人捂着脸,全身如筛糠般发抖,眼珠子瞪着,似乎看到了恐怖画面。
姚战揉揉太阳穴,顺着她目光看去,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他睡的是一张超级大床,旁边是这个女郎,最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女人全身赤裸趴在穿上,头拧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姚战,脖颈、后背到处都是淤血抓痕,屁股上竟然插着自己那把伯莱塔珍藏版手枪,整根在里面,只有枪柄留在外面,下面是一滩黑色的血,腥臭味扑鼻。
“呕……”
纵然姚战见过一些凶杀场面,此刻也忍不住吐了出来,昨天还靠她散冰,没想到却被自己搞死了。
一瞬间,姚战觉得这个女孩的眼神无比吓人,一骨碌掉在了床下,爬起来胡乱穿衣服,刚才尖叫的女郎这一刻也爬了起来,趁着姚战穿衣服无暇顾及她,大叫着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几个保镖冲了进来,看见姚战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手夹着一根烟,床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毯子太短,女孩的头部和小腿都露在外面。
几个保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又退了出去,几分钟后,费建刚穿着三角裤衩子跑了过来,转身将门关上,看着姚战,又看看床上,咕嘟咕嘟咽了几口唾液。
姚战腾的站了起来,刚刚他思索了一番,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刚才尖叫的那个少妇必须找回来,如果封不住口,就干掉她,自己大好的前途刚刚开始,不能被这件事羁绊。
“刚哥,这件事必须保密。”姚战眼神阴冷的说。
费建刚点点头,缓了缓神,“姚少放心,咱们是拜把子兄弟,这件事交给我办,妥妥的。”此刻外面保镖敲门,费建刚打了个让姚战放心的手势开门走了出去,保镖拿着手机,“刚哥,那啥,有你的电话。”
费建刚有些微怒:“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谁打来的,有事回头再说。”
“不能回头啊,那个……黑鸦给警察给抓了,货也给泄露了。”
“啥?”
费建刚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迷过去。价值三百多万的货没了,这是小事,关键是黑鸦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如果抖露出去,自己就完了,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及时弥补。
“黑鸦啥时候没抓的?有内鬼?”费建刚故作镇定。
保镖摇摇头,“我听黑鸦一个小弟说昨天晚上是姚少给黑鸦打的电话,说有车跟踪他,让黑鸦去砸了那辆车,黑鸦……溜了粉,也不分青红皂白就领着一帮人骑车去了,结果那辆车上坐着的是警察,黑鸦当场被人家抓住了……”
费建刚一阵懊悔,“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天……您和辉哥、姚少玩的太开心了,我也不知道具体事情,见电话号码是陌生的,没敢打扰您,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这事怎么办?必须两手准备。如果黑鸦口风咬紧还没事,如果一旦招供,自己就真完蛋了,必须马上跑路。
姚战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见这里气愤不对,道:“怎么了?别愣着,这件事必须赶快处理。”
看见姚战,费建刚一脑子的怒恨,要不是这个败家的二代叫黑鸦去砸车,断不会发生这种事,既然发生了,你也别想跑,当下费建刚拉着姚战进入一间密闭性超好的办公室。
“姚少,有件事十分重大,我不嫩瞒你。昨天你让黑鸦砸的那辆车是警车知道不?”
姚战不以为然,“没事,市局刑警二中队的,黑鸦被抓了?我打电话把他弄出来。”
费建刚道:“估计你要不回来,黑鸦被抓的时候,还被搜出了十几斤的热货。”
“啥热的……”姚战不以为然,猛然间想起来了,费建刚口中的热货就是海罗因的黑话,一瞬间,姚战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珠转动,都在为自己考虑。
良久,姚战道:“黑鸦口风如何?”
费建刚松了口气,“口风紧的很,但在局子里面谁知道能撑多久,估计不会超过三天。姚少,黑鸦招供,你、我,都得死。”
如果没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姚战断不会趟这潭浑水,但是现在他已经深陷沼泽,难以自拔了。
“两手准备,不!三手准备,第一准备跑路,不能坐火车,开汽车去深圳,然后坐船去东南亚。第二马上将房间里面那个女人尸体处理掉,第三……”姚战一咬牙,“我想办法,看看黑鸦招供没有。”
费建刚送了口气,“有姚少定夺,这件事定能转危为安。”张耀辉此刻在另外一个房间,将耳机摘下,松了口气。
……
鲁州市公安局讯问室,黑鸦半死不活的斜坐在椅子上,手铐脚镣等刑具全部整上,兴奋过后的疲惫感,加上一夜的车轮讯问,令他精神有些恍惚,翻来覆去的一句话,都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这家伙把所有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他心里抱有一丝幻想,刚哥手眼通天,还有姚少也是公安局的,不会袖手旁观,自己在坚持坚持,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出去了。
丁猛和张玉洁熬的眼珠子通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