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作业做完没有?”
张扬又摇了摇头。
张晨顿时也懒得搭理她,捧起书来继续看,但是眼角的余光仍然落到小丫头身上。
不到一会儿功夫就看到她蹭蹭地就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卡通。鼓捣了小半天就端端正正地坐到自己的那张书桌上埋头写作业。
时光很安静。
岁月也很馨香。
在午间的光线里飘飞的粉尘,那些细小的粒子,磕碰着,聚了又散,总会落到某处。化作尘泥,化作岁月里的一首长歌,一抹彩虹。
享受这样的静谧。
人生才稍显得真实,张晨有些溺爱地看着小小的女孩儿,时光匆匆,难得这样的温馨。
其实错过的又有多少。
一直到岁月都已经流逝。一直到生命呢喃之际,才会发现白发苍苍的日历上,原来有那么多美妙的时光。
午后。
用过午餐。
除了正式的节日或者有客来临,老张家的午餐都很简单,反倒是另一栋别墅里的保安们伙食要好一些。
张晨对他们的待遇极好。其实这还是要归功于他老娘的,刘爱萍虽然性子急了些,但是为人是出了名的和善,从小过惯了艰苦的日子,见不得使唤别人。
所以三天两头就让家里买一些好食材送到他们厨房的冰箱里,这份心连张晨都操不上,前年家里一个保安离职的时候,每年逢年过节还记得给老张家夫妇寄上一份礼物。念得也是旧情。
人情往来不假,但是这有心没心总是看得出来的。
其实张晨心里门儿清着,这些人都是保护家里安全的最后一线。尽管他相信这是文明社会,而且白鹤市政府也尤其重视这一块的安全状况,但是难保会有漏洞。
毕竟财帛动人心,张晨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进了老张家的宅子,随便卷走点什么起眼的物事。恐怕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午后吃过饭人总有些提不上力气,将近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有些春风醉人心的慵懒。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却不料身后他老娘立马就说道开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懒儿子,一天到晚就跟瞌睡虫一个样。现在连公司都不去了,我看你爸回来怎么揍你。”
“妈,公司里有人,我花这么多钱请他们回来干嘛的,干脆都不要好了,我一个人干你看成不。”
“油嘴滑舌,就知道贫嘴,扬扬呢?”
“楼上做作业呢,你不是批评她,小家伙有想法了。”
懒得搭理自家那小子,刘爱萍蹭蹭地就上了楼。
张晨自顾自地走到院子里往四处看了看,林间的草叶已经很茂盛了,叶片浓绿欲滴,叶尖上还低垂着水珠。
“怎么样,凤姨,在这里还过得习惯吗?”
张晨身后,魏明凤一身职业套裙,明晃的双腿很白皙,并没有覆盖任何材质的袜子,黑色的眼镜框架在鼻梁上很有味道,小巧的蝴蝶结和翻边夹花的白色衬领。
来到中国是魏明凤所没有预料到的,但是来到中国带给她的惊喜也同样是没有预料到的。
其实魏明凤的年纪比刘爱萍还要大上几岁,只不过保养得更好,所以反倒是稍显的年轻一些。
作为老张家的管家,魏明凤的确很出色,不管是张晨还是刘爱萍都挑不出任何差错来。
即使是家里很细微的一件小事,这个从小就接受过正统的管家训练的英伦风华人女性都能够做得极为周到。
“还行吧!比我想象中要好上很多,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魏明凤笑起来很好看,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性,只能说很和善。
作为女性管家,其实这反倒是一个优势,太过于美貌的女性,或许在管家这个行业里并不一定会受到过好的待遇,至少张晨就不敢往家里找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女人来管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是他老娘没有什么意见,恐怕他外公外婆也会宰了他。
“我是在英国出生的,从小接受到有关中国的教育都是一些并不太光鲜的东西,其实作为华人,我比其他人都清楚这种感觉。
我们华人圈子里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背后的国家举着欢迎的旗帜,但是远不如梦里的家园亲切,虽然在这以前我没有来过中国,但是有关中国的一切,我的父辈和祖辈都跟我回忆过。
只是他们恐怕也想不到现在的中国再也不是他们以前所看到的那个贫穷落后和只能挨打的国家了。”
魏明凤看着张晨笑了笑,很诚恳,也很值得回味的一个笑。
“怎么样?马上要放假了,要不要带着夕夕去英国玩一趟,我可以请你去家里做客,英国可是没有sas的。”
哈哈哈!
张晨不由得笑了起来。
说来也很奇怪,整个西方世界,包括美国等国家在内都备受sas流感肆虐带来的痛苦,欧洲大陆更是重灾区,法国和德国已经连续两个礼拜人均感染人数超过500人了。
但是偏偏英吉利海峡对面的英伦三岛则彷佛成了sas的禁区,除了一开始有人出现感染结果被证实并非是sas病症以外,一个月以来竟然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病例。
西方有些媒体甚至把英国称为上帝的福祉。
其实这并非是偶然的。
张晨曾经还专门分析过这件事情,根据气象部门的资料显示,在那sas病毒高发的那段时间,英国正逢极端的天气入侵。
气象部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