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颤。

我没顾上答理他,立刻闯进门去,往屋里一瞧,不禁有些傻眼。

欠债的家伙正被我们堵在家里,不过就算是他想跑也跑不动了,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气儿跟拉破风箱一样响,眼瞅着是没几天活头的样子。

床旁边还坐着个顶天也就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捧着碗喂那个家伙喝粥,看到我们两个大男人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端着粥碗站起来。

大傻当即拿出入室抢劫的派头来,大吼了一声,“追债!”

小姑娘手里的粥碗啪一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眼泪一对一双的就掉下来了,哭哭啼啼地说:“我爸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来追债,我连给我爸买药的钱都没有了,哪来的钱还你们?”

床上那位配合地呼哧带喘地就想坐起来,撑了几下都没能起来,重重摔回到床上,涕泪齐流,“我就是个废物啊,早点死了就好了。要不你们把我杀了吧,把内脏拿去卖掉,把钱还给黄老板!”

大傻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好主意,这是你唯一能还上黄胖子钱的办法了,要不然卖个肾吧,听说还是挺值钱的,不光能买个ihpone。”

我多机灵啊,可不像大傻那么容易被骗,一把把他推一边去,“你看他都病成这样了,万一身上的零件也有问题,我们拿去卖给谁?还白白担了倒卖器官的罪名!我们只是追债的,不是杀手黑社会!”

大傻挠头说:“你看他都快死了,住的这破房子卖了值不了几个钱,我看这回这账是肯定收不回来了!”

我冷冷地说:“石头还能榨出三两油呢,账收不回来,只不过是我们不够心黑手狠,今天我还非得把这笔卖买做成不可!”说着挽了挽袖子,恶狠狠地瞪着那小姑娘,啪地一拍大腿,对小姑娘说:“说吧,你老爹买药得需要多少钱?”

小姑娘啊的一声,有些发楞。

我不耐烦了,直接吼她,“快点说,我这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呢,没闲工夫跟你浪费,三千够不够?赶紧拿去买药,先把你老爹的病治好了,然后好好还钱!”

小姑娘又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当即掏了三千块钱塞给小姑娘,末了还没忘恶狠狠地威胁她一句,“赶紧治好病还钱,别想一死百了,人死账消的美事!”

我们两人个成功的收账人士做完第一阶段工作,很是气派实足地走出房子。

大傻挠头说:“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啊,我们不是来收账的吗?怎么往外掏钱吗?”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懂不懂?”我解释说,“只要让他活下来,将来还上钱,我们提成百分之十,那就是三万,总体来说还是挣钱的吗?”

我话没说完呢,就听背后有人喊:“大哥哥,你们等一下!”

扭头一瞧,那小姑娘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手里还捧着两个小木头牌,都系着编好的红绳,跑到近前把木牌递给我,“大哥哥,你们两个是好人,这个送给你们!”

我拿起一个木牌看了看,做得倒挺精致,上面还用红线条画着复杂的纹路,比较抽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图案,倒是线条中间围着一个大大的“好”字!

尼玛的,这是发好人卡的节奏吗?

果然好人做不得!

我忍不住怒视小姑娘,用能杀死人的目光!

小姑娘再次无视我,很期待地看着我说:“大哥哥,我能把它给你戴上吗?”

不光发好人卡,还要给我们戴上做实,这是欺负我们不够恶吧!

我狠狠的一咬牙,把头一低,“你戴吧!”

小姑娘笑盈盈地拿起一块木牌给我挂在脖子上,仔细把木牌挂得端端正了,又歪头端详了一下,再伸手正了正,方才满意地松手,然后对我说:“这是我亲手做的桃木护身符,可以避邪的哦,你们回去路上要是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可以拿木牌出来,保证好使。”

敢情不光是发好人卡,还要咒我们路上撞鬼啊!

简直欺人太甚!

我正要发飚,不想小姑娘却扭头跑了,几步跑到房门前,方才笑盈盈地回头说:“大哥哥,记住,我叫冯甜,欠你们的账,我一定会还的!”

算了,我也不能跟个小姑娘计较,摸了摸那张挂得端端正正的好人卡,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没舍得拿下来。

这也算收账成果,就带着吧。

看着天色还早,我和大傻也不想在外面多留,便开车往回赶。

来的时候是我开的车,回去的时候大傻开车,我乘机偷偷睡了一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呢,突然觉得车子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到家了呢,睁开眼睛一瞧,却不禁一愣!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车灯大开,车头正对的前方赫然矗着一幢孤伶伶的楼!

那楼只有三层,却挺长的,房间很多,一排排的玻璃窗都是黑洞洞的,唯有左边尽头的一个房间有些昏黄的灯光。

在车灯的映照下,那楼显得分外阴森。

大傻不知何时已经下车了,正往那小楼走。

他的动作说不出的奇怪,一步一晃,手脚显得很是僵硬,似乎走得极吃力。

我连忙下车,大声问:“大傻,你干什么去?”

大傻不理我,依旧用那种古怪的姿势一晃一晃地往前走。

我心下犯嘀咕,紧跑两步,追上大傻,拦住他,正想说话,可是一看他的样子,却不禁吓了一


状态提示:1.第1章 收账--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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