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个老道。
看着眼熟。
呦,这不是那位只剑横三江玉面真人严道诚吗?
刚刚三江法师堵我的时候,他是仅接着被撞到吐血的和尚出的场,义正言辞,神情威严,只不过动手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影子,等到释真知被我扣帽子的时候,这位又第一个出来附和。
他不跟三江法师押释真知回春城,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不甘心,还想自己再玩一次单挑?
我问:“严真你这还有事儿?”
这货要是真敢不识趣地跑回来单挑,我一定打得他妈妈都认不出他来。
严道诚连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苏主任,当着您的面儿,我哪敢称什么真人,您叫我小严就行。”
小,小严?这货至少得五十多岁了吧,还小严呢,小严他爷爷比较合适。
我不由得身上一阵恶寒,“得,严道长,有事你说吧,别浪费时间了。”
“苏主任,您看我刚才表现得还可以吧,那个,咳,您看……”严道诚吱吱唔唔地搓着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了。
什么表现可以?他刚才表现什么了?
我正糊涂呢,却见冯甜又从我胸甲空间里钻了出来,“你刚刚表现得不错,放心,答应你的事情肯定没问题,你先回去,等过了这阵风声你去明城找鲁承志,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春城地区三年独家代理权是你的了。”
严道诚登时喜笑颜开,连连鞠躬,“多谢冯小姐,多谢苏主任,以后您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叫一声,我老严保证没有一句二话,让我冲锋就冲锋,让我咬谁就咬谁。”
冯甜挥手说:“行了,你赶紧去追大队吧,别让他们起疑心,接下来三江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多费心,一定要把这场运动的声势搞起来,听说你年轻的时候当过造反派?把那时候的本事都拿出来!”
“放心,三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您二位就瞧好吧。”
严道诚拍着胸脯保证了好几遍,这才乐颠颠地钻进树丛里走人了。
我听得糊里糊涂,“师姐,你跟他说什么呢?什么独家代理权?”
“仙水在春城地区的三年独家代理权。”冯甜说,“让人家出力,总得给点好处才行不是?”
“他出什么力了?”我莫名其妙。
冯甜说:“要是没有他在暗中出力引导三江法师的情绪倾向,你以为刚才能那么顺利把局面控制住?”
我一听,恍然道:“刚才你让我那么说原来不是随机应变,是计划好的啊。”
没错,刚刚引导三江法师往释真知脑袋顶上扣帽子,又诱使他们为了抢占市场份额而发起清洗运动,再与章守诚、董铁生合作,这些都是我家师姐大人从旁指导我做的。
要是换了我自己,哪有耐心搞这些名堂,早仗着拳头一路打过去了,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不是?
不过就在我准备抢在顾依薇大开杀戒动手之前,冯甜突然出声指点我怎么说怎么做,结果一步步成功地控制并引导局面,把好端端的一场针对我的伏击硬给搞成了针对三江法师界的大清洗。
刚我还在暗暗给我家师姐的随机应变点赞呢,没想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随机应变,而是早有预谋啊!
冯甜白了我一眼,“当然了,我又不是神仙,呃,你这样的神仙不算数啊,我又不是传说中的那种掐指一算就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仙,真要随机应变的话,怎么可能搞得这么完美?这都是做好准备的。昨天在春城发生事情之后,我可不光是在网上给你洗地,还紧急联络三江的北朝网友,打探三江的消息,并且成功收买道诚做为内线。严道诚的师门现在已经没落,被李治文、灵法寺这些大集团挤兑得连推命生意都没得做,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平时就在各种场合对李治文、灵法寺怨言多多,是三江有名的‘怨妇’,我通过北朝网友联络上他,许他春城地区三年仙水经营代理权的好处,就把他给收买得死心塌地,所有关于这个临时联盟的消息他都一五一十地给我传了过来。他们来之前,所有情况就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不由大吃一惊:“师姐,你早知道他们要来半道伏击,那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有心理准备。”
冯甜说:“你的演技不行,告诉你,你分分钟就漏馅了。不告诉你,你才能演得逼真嘛。既然起了这个事端,被动应付只是下策,把坏事变成好事儿,借机在三江卷起风暴才合乎我们的利益,而且还可以借此把董铁生和章守诚拉上船,给我们增加两个盟友。”
我对冯甜简直佩服得不要不要的了,什么叫老谋深算,什么叫老奸巨滑,什么叫走一步看十步,这都妥妥说得是我家师姐大人啊!
冯甜又说:“三江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赶紧把发神经那家伙搞定,好继续赶路,早点去找长白派算账。”
我说:“跟长白派算什么账?我们不是去抢他们龙骨和龙吐珠的吗?”
“你以为这帮家伙是怎么那么准能在路上拦到我们的?是长白派在通风报信啊。昨天晚上那帮子长白派的道士逃回去之后,立刻把我们在天池的消息传回去,他们才能做好在路上伏击我们的准备。”冯甜冷笑道,“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商章那个死山神跟他们也是一伙的,我们一下山,他就把消息传回长白派,然后再由长白派传给这个临时的联盟,哼哼,人算不如天算,严道诚刚好就在里面负责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