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赶紧问:“哭什么?怎么了?”但转念一想,不会是担心我被劫雷劈死吧,登时满心都是感动,安慰道:“放心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一个劫雷,劈不死我的,我跟你说啊,我刚刚新学会了一招,老厉害了……”
“谁担心你啊!”冯甜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她现在是阴魂出游状态,就算心情激动想哭,也流不出眼泪来,最多也就是出个声表个态,“以你现在的情况,除非是三重劫,不然的话,维等规则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三重劫的触发有着严格的条件限制,对于维等规则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你自己不太作,几百年我都不用担心你会被维等规则搞死或者搞走。”
哦,不是担心我啊,我就说嘛,咱可不一般,那是神仙了,从来听听说有妖怪被雷劈死的,没听说有神仙被雷劈死的不是?
我就问:“那好端端的你装什么哭啊,这风格跟你不搭。”
冯甜抬手轻轻打了我一下,也不哭了,嗔道:“什么风格跟我不搭,人家女孩子哭两声怎么了?不让啊!”
“让,怎么不让,你随意哭,尽情哭。”我赶紧说,“不过,你现在是阴魂出游,再怎么哭那也是干打雷不下雨,不如等回去把你的身体治好了再哭,有点眼泪装饰不是更好?”
冯甜哼了一声,“说好了,等我身体治好了,马上就带我去滑雪。”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这合成龙涎治好身体得多长时间?”
冯甜说:“大概三四天的样子吧,正好能赶上下个周末。”
我不由有些为难,“这还是夏天,北海道没雪呢。”
“去瑞士好了。”冯甜说,“阿尔卑斯山,玩两天再回来,算是周末渡假休闲。正好这周末欧洲前沿法术理论研究协会在因斯布鲁克有一个小型的研究论坛,我们可以过去看看,了解一下欧洲法师最前沿的研究动态。”
我怀疑地问:“这种论坛可以随便进去参观吗?”
法师聚会不应该是那种戒备森严诡异重重,大家都蒙着黑布置,见面先说暗语才准进入的情况吗?
冯甜说:“当然不行了,这是封闭讨论聚会,只有观察者俱乐部的成员才能接到邀请函。”
观察者俱乐部?
一眼把一个世界看成渣的那个观察者?
我当时惊讶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冯甜说:“哎呀,不是那个观察者,只是起这个名字比较高大上,俱乐部的成员都在《法术》上发表过至少三篇以上论文,每篇引用量至少在一百以上。”
哦,原来是个高级科学家聚会啊。
《法术》这个刊物我听冯甜说过,法师界最顶级的理论研究刊物,所有做法术理论研究的发法师都以能在那上面发表论文为荣。
我问:“我们又不是俱乐部成员,没办法进去吧。”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警惕地看着冯甜,心脏跳动开始加速。
一个惊恐的声音在脑海中大喊,要遭到打击了,要遭到打击了,前方高能打击,红色警戒,红色警戒,前方高能打击!
冯甜果然不负我所望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没关系,我是啊,我十三岁在《法术》上发表了第一篇论文,讨论微元量子与法术符咒触发之间的联系,现在引用量已经超过三百了,十四岁和十五岁分别又发表了两篇,一个是论法力场的研究,一个是论鬼魂与灵魂的关系,观点还算独到,今年事儿太多,又遇上你了,到现在也没弄出论文来呢。”
做为学渣的我瞬间被打击到体无完肤死无葬身之地。
我勉强问:“你十三岁就开始做学问啊,这个年纪不应该是最爱玩最爱动,你不是还打算在京城独挑合欢派吗?还能有那个心思?”
冯甜幽幽叹气道:“你当我想啊,可是我阴气过敏,哪里也不能去,学了一身法术也不能用,连个鬼都不能亲手去捉,除了搞研究打发时间,学的那一身法术也没有别的地方派用场不是?从打学习法术起,我就一直在做法术研究,先在国内的几本法师界刊物上发表论文,然后再在亚洲范围内比较有名的刊物上发表,最后才发表的法术灵魂这些顶级刊物,前后花了五六年,好慢了。”
这还慢?五六年前你还不到十岁好不好!
这世界果然是没有天理没有公平可言的,智商的差距比特么贫富差距还让人绝望。
“不过,这个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了!”冯甜突然就兴奋起来,抓着我的胳膊摇晃说,“哎,哎,你别歪楼啊,赶紧问我为什么哭,为什么激动。”
咳,师姐,你说咱俩都这么熟了,有话你就直说呗,用得着这么委婉吗?还得要我先问。
不过看她这么开心兴奋,我只好问:“师姐,你为什么哭啊?”
冯甜大笑道:“这是激动的,激动的,我终于可以解决阴气过敏的问题了。”
我不由大吃一惊,“你阴气过敏不是因为那个,那个……”我下意识看了周围一眼,没把她体内黑影的事情说出来。
这事儿涉及到的隐密太多,隔墙有耳,真要不小心传出去,谁也不敢保证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冯甜说:“就是那个,刚才听了韦兔说的概率云生死叠加法门,我觉得可以深入研究一下,使用在那个上面,这样既不会导致那个消失死亡而影响我,也不会导致其他后果。”
听她这么说,我赶紧提醒:“我刚才试了一下,这个概率云接触范围都会同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