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旧日海神之心,信仰凝结的实物象征与联接神物,所有信徒信仰之力都会联接到海神之心上,然后传输给我们。”右边海怪有些恋恋不舍,“失去了它,我们就彻底的连旧神都算不上了,只不过是一群在海底苟延残喘的鱼妖罢了。”
左边海怪却说:“在海底当妖怪更好,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反正我们已经决定抛充全部的遗族,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说着抢过来递给我。
这珠子倒是一看就是好东西,拳头大小,外表闪闪发亮,内有七彩霞光,只是上面还沾着粘糊糊的口水呢,就这么直接给我,真的好吗?
我犹豫了再犹豫。
为了大事,我忍!
伸手接过来,琢磨了一下,扯了根信息线插上去,果然检测到了无数的信息联接,跟我的信息线不一样,而是断断续续的信息不停地涌进珠子里,看起来倒好像是这个珠子在采集离散的信息一样,只是这涌来的信息已经不是很多了,珠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少少的信息在游动,稍稍采集回来一辨识,全都是关于海洋的信息,有各种天气预报,还有求平安的祈祷神马的。
我顺着一个最清晰的求平安的信息来路把信息线一路探过去,结果在一个小屋子里发现一个老妇人在向鱼怪的雕像磕头,看起来应该是东南亚某国的的人种,说的话也完全听不懂,但意思却懂,大概就是保佑她的儿子出海平安归来神马的。
我顺着几个信息找了一圈,都是普通的信奉者,而且以老年妇女居多,什么人种都有,从拜祭的环境和窃取到的脑内记忆来看,也就是普通的渔民或者水手家庭,不是胡方权这种能搞出大新闻的家伙。
右边海怪遗憾地说:“想当年我们在神位的时候,凭借海神之心可以在大海上呼风唤雨,随意掌控风暴,如今神威虽仍在,可惜没了足够支持的神力,等再过些年,神力枯竭过久,这海神之心也就是会彻底枯萎了,要是……”
我实在找不到目标,只好问:“怎么才能找到跟山南大海召唤你们的那个家伙一伙的人?我刚才找了一圈,都是很普通的渔民。”
右边海怪当时一下就好像噎住了一样,话头中断,下意识看了左边海怪一样,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还没教你使用方法呢,你就会用了?”
我说:“这么简单的玩意一看就明白,还要啥专门的使用方法,快回答问题。”
左边鱼怪解释说:“能够召唤我们的,都是最坚定的信奉者,而且是给我们提供过祭品进行献祭,他们的信仰之力与普通信奉者的信奉之力比起来更加坚定,区别明显,这是祭司与普通信众的最主要区别。”
我把注意力集中到珠子里再仔细一辨识,果然发现其中一些信息相比其他信息来更加密集也更加凝实,便选了其中一条伸过去探查情况。
伸过去的时候,遇到了点阻碍,好像是有层无形的膜在阻挡,不过我稍一用力,就把那层膜捅破成功插了进去。
这回进入的是一个宽大的会议室,同样有鱼怪的雕像,只不过不是摆在贡桌之类的东西上,而做为摆设的工艺品放在了会议桌的正中央。
椭圆形的大会议桌一圈坐满了西装革覆的男男女女,足有二十好几个,都拿着笔记本文件夹,看起来好像是在开商业会议。
发出我探查的这条信息的就是主持会议的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面容坚毅,眼眶深陷,下巴上的络腮胡子打得理整整齐齐。
呦,这货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仔细这么一寻思。
想起来了。
这男人叫赵逸轩,是山南最大的远洋渔业公司老板,省政协委员,热心公益事业,平时经常在各种新闻里露脸,在山南省内的知名度那是相当高,连我这种不怎么看电视的家伙都在屏幕上见过几面。
这样一个怎么都能算得上是山南上流社会顶层的大人物,有钱有权有势力,居然也会是唯主至真的成员,真让人想不通他倒底图的是什么。
“诸位,现在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主持会议的赵逸轩正在发言,声音低沉,语气凝重,面沉似水。
“通过刚才的通气,我们大家都已经连续几天没有收到海神的回应,所有拜祭都成的无用功!这说明什么?海神已经在怀疑我们的虔诚与忠实!各位,不要忘记,我们是因为什么什么才得到组织的认可受到加入组织的!一旦失去海神的眷顾,我们将一无事处,别说再想主持山南的局面,只怕想在组织之内求个容身之所都不容易!远的例子不说,蟾神失联之后,蟾神组的残余人员是什么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难道你们也想象他们一样被炼成仙种!”
桌旁的一个少妇就沉声说:“当时我就不赞成胡方权的行动提案,连苏岭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就冒冒然地祭请海神出面,现在倒好,胡方权生死不知,海神动怒,那晚在山南大学和天王寺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谁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泄了密,不然的话,苏岭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上老王?现在的关键不是考虑海神的反应,它们已经衰弱得不像样子,在人间除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别的信徒做祭司,就算是一时生气,等气儿消了,还是得乖乖接受我们发!关键的问题在于,胡方权倒底泄了多少密,还有这件事情要不要向上报,如果不报,以后真出了大事儿,我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