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
师姐大人,你要不要这么慧眼如炬啊。
我特意重新修炼,补全了二重劫的手续,换衣服也找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怎么一回来就看出我不一样来了?
“哪里不一样了?”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上,很得体,没啥破绽。
变成星星又重新变回人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我就没打算跟她细说。
冯甜指了指我的脑袋,“命火啊,你去了趟蓬莱仙山,怎么把命火给补齐了?蓬莱仙山里正好有合用的火焰?这命火可真旺,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那就是大运当头,做什么事情都会一帆风顺,无往不利。可惜你的已经跳出命火束缚的范围,这么旺的命火放在你身上,真是白白浪费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啧啧赞叹,还把我的脑袋搬过去仔细瞧了瞧,又伸手摸了摸,摸完了,突然掏出手机来,跟我照了几张自拍合影。
我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搞自拍干什么?
冯甜说:“你命火补全了,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以后再想看你光头的样子可不容易了,先拍两张留个记念,你光头的样子其实挺萌的嘛。”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你要是喜欢我光头的样子,以后我就不留头发好了。”
冯甜却摆手说:“算了,留点头发显得温和些,光头不像好人。”
靠,师姐,你这话有没有准儿啊,一会儿说我光头挺萌的,一会儿又说我光头不像好人,难道坏人还能萌得起来?
说完她又有些疑惑,“还有些不太对劲儿的地方,补全命火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吗?你刚才进蓬莱仙山都干什么了?”
“我就压根没进去!”我叹气说,“我去了东海,找到了上次开门的位置,发现还有条缝,就撕开挤了进去,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列火车!那火车居然就是蓬莱仙山,每个车箱都老大了,能赶得上一座山。这么大一列火车,它居然是活的,我要求进去,它不允许,然后拔腿就跑掉了,我也没追上,不过轨道还在,估计以后它还会回来吧。”
“就这么简单?”冯甜有些怀疑,“这么简单你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不像你的风格,你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哈哈干笑道:“哪有的事情,就这些事儿,可能是那个空间跟人间有时间差,就好像地狱一样,不过是更慢一些,老话不是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嘛,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哼,你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本事大了,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冯甜威胁我说,“别让我知道你骗我啊,要是让我知道了,哼哼,我是你师姐,还是代师授法的师姐,知道尊师重道不?”
“放心,我怎么可能瞒你呢,有事儿一定跟你说啦。”
我打着哈哈保证。
采集者听到我提的关于冯甜的问题之后,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连之前那苦心维持的空间都不要了,这种事情我哪敢让冯甜知道。她才这么小的年纪,承担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以后这些压力由我来承担就可以了,她只要快快活活开开心心地活着就可以了。
冯甜显然不怎么相信我的话,却也没有再追问,不再答理我,自己补觉去了。
我没人理睬,精神头又好得不得好,也不用睡觉,看看时间,便索性直接出发,买了高铁票,上车返回明城。
抵达明城的时候,正是上班的点儿,也不回家,直接去办公室,了解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
所有的工作都在按部就班地开展。
整个山南省的法师门派登记工作进展得尤其顺利,所有门派都争先恐后地主动上门,就算是各大寺庙虽然表露出不情愿,而且还在四处折腾上访,但在上访出来结果之前,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配合工作,没有半点起刺儿炸毛的事情发生。
倒是给从业法师做登记的工作,进展不是那么顺利。
有门有派的,尤其是名门正派的法师,其实很少有以捉鬼驱邪看风水为主业的,最多是为了推动自家产业拓展做些兼职。
真正从事这个行当的主力,还是那些家传的野法师、在门派学了半吊子法术没出徒就跑掉的准法师以及一些没什么大出路的只有小猫小狗三两只的小门派。他
这些人严格来说,其实是被主流法师圈子所排斥的,所以对于法师圈内部的消息掌握得不是很准确。
以现在的流通速度,我前天晚上在海城大展神威败尽蜀山会高手,昨天一天就能流通到整个圈子,但圈外人却有可能一年半载之后才能知道。
消息不灵通,对于我和我所代表的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办公室就缺乏足够清醒的认识和敬畏。
所以很多在本地都很有名气的神棍巫婆之类的野法师,都拒绝接受登记,哪怕是工作人员上门,也都丝毫不配合,不仅会把工作人员赶出去,甚至还出现了对工作人员施展法术的现象,虽然都不是什么至命的法术,于兰接到消息赶过去之后就都解除了,但这终归不是一个好的趋势。
我考虑再三之后,决定暂停对从业法师的登记,一方面腾出人员来,加快对法师门派的登记工作,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现在主要依托宗教管理部门开展这项工作,工作人员都不懂法术,没有自卫能力,危险性过大,出于保护工作人员的目的也不能再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给平县武安国打了个电话,坦率交流了一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