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月亮没有?”
我指了指天空中那轮亮得抢眼的带着个阴森森笑容的月亮。
“那其实就是我建的!旧月亮被吞噬,你知道吞噬是什么吗?不知道也应该知道之前地球差点被什么东西吃掉的事情吧。这事儿就是我平的,那个想把地球吃掉的家伙也是我干掉的,不过他把月球给吃了,我听人说月球不在的话,那对地球的影响会很大,所以我就重建了一个!咳,这事儿目前就你自己知道,保守秘密啊。”
奉道人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真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发蓝,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矛盾了。
就这么变脸变了足有一分多种,他才缓缓开口,“苏主任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连月亮都能建起来,佩服,佩服!”
早这么真心实意地客气不就得了?虽然还是一副明显不相信的样子。不过他连叫了我两次苏主任,想必是已经不敢再真把我当成门下弟子随便摆弄了!
“所以,说话小心点,不要乱造谣!”我向他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奉道人却又说:“等一下,就算不提你师姐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预知你行动的,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清源宫!”
我笑了笑,没说话,收了太阳,刷地一下移动走了。
注意,我不是投射走的,而是移动走的,这一移动,就找了个地方猫起来,偷偷向清源宫方向观察,为了防止离得太远看得不仔细,还特意拿信息线插了刚才偷拍直播那货,借他的眼睛近看。
于是我的脑海中就出现两个画面,一个是我自己眼睛看到的远景,一个是借别人眼睛看到的近景,就跟看不同角度的监控录像似的,感觉相当怪异。
我都走了五六分钟了,奉道人依旧没动地方,还呆呆站在那里,直楞楞地瞅着我消失的方向。
他该不会天天就这样在这里站着等我过来,我要是真过来了,就摆出一副预先知道的样子吧。
仔细一想,也不太可能,清源宫这里可是旅游景点,他这么天天站这里多影响市容啊。
难不成,我躲着偷窥这事儿他也预知到了?
我心里一动,立刻投射回了研究中心,不过插在偷拍者身上的信息线却是没撤。
我走之后,奉道人又站了能有五分钟的样子,突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地往外喷了一口鲜血。
偷拍那货依旧没动,却有两个黑影从牌楼后面窜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刚才就藏在牌楼后面,一直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出手,我刚才没动他们,就是考虑到他们两个很可能是给奉道人保命的,要是一动的话,那局面就僵了,再想废话也不容易。
这两个都是道士,穿着道袍,梳着道髻,背上还背着宝剑,跑过去就伸手去扶奉道人。
奉道人摆手拒绝了他们的搀扶,又在地上坐了好一气儿,才缓缓起身。
一个道人就问:“可是苏岭使暗招伤到了你?”
奉道人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的事情。从他出现,我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出一次手,可是他虽然看起来毫无防备,但实际上却是无懈可击,整个人的气息都与周边自然完全格格不入,就仿佛生嵌在这个世界中的异物一般,我完全无法寻着自然移动的阴阳二气找到攻击点,这一口气憋得太久,以至于憋出了内伤,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另一个道人怀疑地道:“从来没听说过一个人的气息能与周边自然完全格格不入,会不会他其实是那个妖女的傀儡?”
“不会!”奉道人摇头道,“山门处的邪魔力量我们都感应得到,虽然狂躁疯乱,但却是根植于自然信息之中,仿佛狂躁疯乱是自生的而不是受外力影响产生,与苏岭的情况完全不同。苏岭的气息冷漠独立,完全隔绝于自然信息之外,更像是个旁观者。我怀疑,他修炼的法门就是冯楚帆在山门之变后针对性研究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那邪魔!”
一个道人便愤愤地道:“他当年为了一己私利害了整个门派,又带着那孽种……”
靠,又说孽种,真当我说话是放屁呢!
必须得给他们点教训!
我刚这么想,还没等动手呢,就听霹雳一声大响,一道闪电突兀出现,当空落下,正打在清源宫的牌楼上,当场把牌楼打得粉碎!
三人急忙躲闪落石,等站定了,相互之间默然对视,都是神情骇然。
迟疑了片刻,一个道人才说:“难道他还没有走?”
“他已经走了!”奉道人摇头道,“他的轨迹很清楚,未来三天他都不会再过来,但三天后他一定会再来,到时候事情怕是不会善了。”
呦,这货还真能预知未来不成?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三天后要干啥呢,他就这么肯定地说我三天后一定会过去?而且三天内肯定不会再过去!
这事儿不科学啊!
他倒底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对话的时候,我其实拿信息线****了,想探查一下他是怎么知道我来的,但却没有采集回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他说的话和脑内活动的信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比如他问我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预知我要来这个问题时,他脑内想的信息却是这个太阳倒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实在是不像人间法门。
一个人说话可以完全不经大脑,也不触动自己的信息,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