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工作还没开始呢,我就琢磨着要搞小金库,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但在财务这方面搞这个,可不是为了花,主要目的还在于束缚,并且有利于这一次性成立的官方和民间两个机构的健康发展。
但可以预料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笔资金会滚动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到时候必然会因此而产生无法想像的质变,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自然有后来人想办法解决。
老话说得好,我们只需要解决眼下的事情就足够了,以后的事情要相信后来人的智慧嘛。
会议开完之后,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办公室里坐着没动弹,就是在不停的打电话,不停的安排人,并且在三点的时候,跑到培训中心开了一次紧急动员大会。
按照预先安排和武丽娟的挑选,这第一批培训学员,只留五十人做预备队,其他全部派下去,他们不仅要肩负着指导地方处置涉法事件,还要负担起筹建县区一级的机构以及处理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任务极为重大。
我本来是没想过要开动员大会的,原本是想专门腾出几天时间来,按组面谈,进一步掌握他们的基本情况和精神状态,但还是伍志洁提醒我应该搞个大会,这样才能显示出足够的重视,也是向外界发出应有的信号。他还建议我最好是找些重量级的领导来参会,也不用讲话,就来露个面坐一坐就可以。
我要是找领导来撑场子,那就得找鲁方岩才行,可考虑到他最近应该会比较忙,而且该铺的路都帮我铺好了,这么种小规模低级别的动员会就不找他了。既然不找他,那也就不好再找别人,干脆就我自己上阵好了,只在开会之前跟鲁方岩提了一嘴,算是做个报备。
当时鲁方岩应了一声,没做表态,只是叮嘱我开会的时候要把话说到位,该做的要求一定要提到。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会刚开到一半,鲁方岩居然赶过来了。到了先向我解释,说本来下午还有个会,没准备过来,但那个会临时取消了,就过来看看。
不管怎么说,他这个山南一号能出现,对我们来说总归是个利好,我赶紧把他往主席台上让,并且请他给大家讲两句。
本来想着鲁方岩没什么准备,要么会推辞,要么会真就简单表个态,可是鲁方岩毫不犹豫地同意讲话,然后坐到主席台中央就开讲,这一讲就刹不住车了,从建国后历次法师治理工作的开展情况与得失,讲到我们这次再次进行的工作重要意义,又讲当前法师社会环境的复杂,然后还讲了讲我之前做的一些工作,比如门派登记啊,比如推动三江省法师治理工作开展啊,比如海城金融战打击号称天下第一盟会的蜀山会啊,比如消灭恶惯满盈的合欢派和香水俱乐部啊,反正就往光辉了说,往成绩上说。他这么说我能明白,先讲历史与形势,让所有人意识即将接受的这份工作的困难与复杂,再讲成绩,则是鼓动干劲儿,尤其是我独自拳打脚踢就能打出这么一片局面来,现在他们下去有人有钱有权有装备还有省层最坚定的支持,没有道理不能打开局面。
总而言之一句话,形势是严俊的,工作是复杂的,但未来是光明的。
拉拉杂杂,连稿子都没用,他就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看得我那叫一个佩服啊,你让我贫嘴说废话行,但在这种公众场合讲话要是没有稿子,能不停嘴的讲这么久,那真是杀了我也做不到。
而且人家讲得不仅时间长,内容还不空洞,甚至还有几次小风趣引发了轰笑,等到结束讲话的时候,整个礼堂掌声雷动,感觉整体士气至少+50。
等会议结束了,我往外送鲁方岩,鲁方岩走到门口,上车的时候,看着培训中心的牌子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就算以后进京主持全国工作,这里也是我们的根基,我们所需要的人才都将从这里出来,也只有从这里出来才能算是我们自己人,才是真正可信重的。小苏啊,好好做,把这个培训学校做强做大,把这里的学生教好教通,我们的未来真正依靠的基础是他们啊!”
想不到他对这个被逼出来的培训中心评价居然会这么高!
顿了顿之后,他又低声对我说:“供应装备这事儿,一定要做好,现在有人已经开始向上反应了,不过只要你们做得好,就不会有大问题。原本我是想让承志退出来的,毕竟这么做不合规矩,有利益输送的嫌疑,但跟大领导汇报之后,大领导却说,就算是要退,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退,没事儿也要被人说出事儿来,更何况你们这个基金会作用意义重大,现在的股权结构有极大的合理性和稳定性,我要是突然让承志退出来,肯定会导致一段时间内的不安变动。所以,不仅承志不能退股,顾容也不会退股。”
我说:“基金会这事儿我不太明白,都是我师姐和顾容在操持,我一直没太过问,不过我师姐这人做事儿向来牢靠,您就放心吧。”
“你没有直接参与,这很好。”鲁方岩点头说,“现在我们可以依靠的力量还是太少,别看在山南搞得风声水起动静很大,但毕竟只是一隅,而且动作实际上还不是很大。这次全面推开之后,才真正触及到法师圈的核心利益,可以想像的阻力就足够令人生畏了,更何况在全国推开,阻力大得足以吞没任何不够坚强的机构。打铁还得自身硬,靠山山会倒,靠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