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叫什么话,敢情我这么说的话,他们脱离面壁者有什么惩罚就都落我脑袋上了。
想这惩罚也不带轻的,要不然也不会逼得泥塑投靠敌人来获取脱离面壁者的机会。
我就想,咱得大度啊,好人做到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必需一口唾沫一个钉,当即就说:“没错,知道我是谁不,苏岭,对,对,你们这个表情就对了,就是你们猜的那个苏岭,知道我厉害吧,放心,真有什么事儿我就替你们抗了。你们不是要自由嘛,不是不要再承担这种压力吗?现在可是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儿没有这个店,下次我可没这么好心了。”
这话说完,面壁者们又是一阵骚动。
很快,一个软软乎乎半透明好像一团果冻般的家伙就飘了出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退出的一切后果,都由你来承担?”
我笑道:“咱可是在必然层面加了核心的,我说话你有什么信不过的?信不过我你们可以不出来,继续不甘心不情愿地做这份工作,到最后死也默默无闻。你看,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大家辛辛苦苦的晋级升维,好不容易变强变大了,准备大杀四方扬名天下好好爽一爽呢,结果就被强拉来做这种工作,名气是大,但只有一个统一的名称叫面壁者,也没自由,让去哪儿就得去哪儿,一呆就可能是一辈子,甚至死在那里。这确实挺不人道的。老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让你们继续在这里这样干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今天既然我知道了,那就替你们做回主好了。”
透明果冻飘到泥塑旁边,“我退出!”
他这一带头,马上就陆陆续续往外来了能有五十几个,样子都是奇形怪状,就是没个人形。
现场总共只捉了一百多个,这可就出来将近二分之一了。这样一个这么多成员都心怀不满的组织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想是得益于严酷的背叛惩罚,但想着能团结协作完成任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真想不到,顶着那么大名声的面壁者居然是这样,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退出一半之后,剩下的虽然都没有动地方,但明显也有些松动,估计再犹豫一会儿还会有出来的。
我也不催,耐心等着。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之后,一个黑得跟煤炭似的四四方方的家伙站了起来,大声说:“我不退出!原本我也是被迫来参加的,接触到了那些东西之后,我才知道我所面对的是怎么样可怕的敌人,也知道与它斗争是多么危险,更知道做这个没名没利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有的只是付出直到最后湮灭,但是,正因为知道它的可怕,我才要继续坚持下去,因为我身后还有我的种族我的位面需要守护!总得有人站出来做这件事情,只要能守护他们的安宁祥和,我就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牺牲都有意义,哪怕是死在这上面,我也不会后悔!”
四方黑炭说完,往另一边一站,大声道:“愿意跟我一起坚持下去的,站过来,让我们一起努力,继续守护下去!”
他这一嗓子喊完,就有一样热血爆表的走出来,陆陆续续地站到了他那一边。
最后场中还剩下四个,既不表态退出,也不表态坚持,站在原地,犹犹豫豫,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就说:“行了,那这事儿就这么着吧。你们四个拿不定主意,就先跟着不退出的走。我呢,跟着退出的这一帮一起,等会儿要是维网有什么惩罚下来,我就替你们挡着了。你们要坚持下去的呢,回去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也管不着。”
四方黑炭就有些不情愿,“等一下!退出是个人的自由,别的人走我没有意见,但是泥罗耶你不能走!”
泥塑当即冷笑一声,“怎么,双花,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做面壁者的老大了?”
四方黑炭冷冷地说:“你为了一己之私,投靠余数位,陷害照镜观察者,隐匿重要消息,妄图危害整个维网,今天要是就这么放你走了,怎么对得起枉死的照镜观察者,怎么对得起那些流血牺牲的前辈?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就凭你?”泥塑大笑,“你的本事还不够看!就算是强观察者又怎么样?有了余数位的庇护,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面壁者,嘿,好大的名气,不过就是余数位的压制下藏头露尾不敢正面应对的鼠辈罢了!你还敢说让我死在这里,既然如此,那今天你们就都死在这里吧!”
四方黑炭身后那一群呼啦一下全都站到了他身后,拉开架势准备开片。
倒是泥塑这方没有那么齐心,一个个犹犹豫豫,没有往前上的也就算了,还都往后退了退,把泥塑给晾在当场。
泥塑却也不在意,很挑衅地冲着四方黑炭招了招手,“有能耐尽管使出来吧。”
四方黑炭当即怒吼一声,就要往前冲。
我看不下去了,干咳一声,挡在他们两个中间,“我说二位,要打架也不问问我,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泥塑立刻跟着就说:“是他先挑衅的,分明就是无视你的权威,我只是自卫!”
四方黑炭也看着我说:“他投靠余数位就是整个维网的死敌,绝对不能就这么放他离开。”
泥塑立刻说:“他已经答应让我们自由离开,一切惩罚替我们抗下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要反悔让整个维网耻笑吗?”
四方黑炭立刻接上,“行大事不居小节,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