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的目标显然不只是眼前这一个位面。
有很大一部分崩溅的情绪瞬间就越过位面间层,向着周边位面漫延。
虽然我做出及时反应,但是依然有部分位面的部分星球被感染。
精准打击可以准确捕捉到游离的情绪,可是却那些潜入生物体内的并不立刻发作的,却因为被生物信息掩盖而无法发觉。
再强大的法门也不可避免有缺陷,世上也从来没有万能的法门。
我尽可能地把所有捕捉到的情绪全都集网回来集中了一起。
那些被捕捉回来的情绪立刻重新组成的狗头形状。
还是那么的巨大那么的威武,只是没了原先的神气。
一只被网住的狗,再怎么也不可能神气得起来。
它就瞪着血红的眼珠儿看着我,突然发出闷声闷气的吼声,“你,就是维网所诞生的最强守护者吗?”
我没答理它,继续拉着过滤网,在周边几个被崩溅情绪入侵过的位面进行搜寻。
“没有用的。”狗头怪声怪气地笑着,笑得别提多难听了,折磨得我恨不得立刻上去把它掐死,可惜的是,我掐不它,“凡是被吾等所侵染之土地,皆将化为吾等的乐园,成为吾等力量的源泉……”
难道真解决不了?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问专业人士,赶紧联系还在等着四方黑炭,也不废话,“被余数位来的东西感染到的星球位面,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处理的?”
四方黑炭毫不犹豫地回答:“全部彻底毁灭,并且将碎片完全封印,压缩至最低维中隔离。如果泥罗耶引来余数位的东西,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杀死他,截断引入通道,并且将所在星球完全毁灭,才能保证不留后患!”
有没有这么严重啊!
我心里犯嘀咕,看了看脚下的星球,心中微微一动,快速移动星位,绕着整个星球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发展出初步文明的星球,许多的土著种族已经建起了规模庞大的城市和巨大的宗教建筑,不过他们相互之间还隔着千山万水,并不知道各自的存在,所以相互之间的发展也是千差万别。
总之,这原本是一个欣欣向荣的星球,如果要是能被哪个有资格建立信息领的生物看中的话,或许就能进入一个发展的快车道。从与杨至道的交谈内容中可以知道,在必然层面能够发展出这样的土著文明是极为罕见和难得的。必然层面生物,不管是必然存在还是强观察者,都太过强大,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导致位面的毁灭,收割走那些刚刚才发展起来的文明的信息,这就导致了必然层面土著文明的快速衰落,虽然身处维网信息速率最高维等区域,但却得不到任何发展的机会。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难得发展起来的文明,现在却已经完全毁灭了。
每一个土著文明的城市都陷入了极度的疯狂,每一个人都相互毫无理性的攻击着厮杀着,用的手段都是最原始最血腥的毫无理智可言的手段。
发疯的不仅仅是那些发展出文明的生物,而是整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不论大小不论种类,每一个都变得嗜血而疯狂,毫无理性地攻击着身边一切可能行动的东西。
不为了饱腹,不为了掠夺,也不为了生存,单纯的为了杀戮而杀戮!
转了一圈之后,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我固然可以用过滤网对整个星球进行过滤。
但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我不知道被崩溅的位面有多少星球被侵染,就算是拉网将每一个位面都过一遍,依然不敢保证不会有漏网之鱼,而这东西,只要漏掉一小部分,就会迅速发展扩散,最终变得无法控制。
人力有时穷尽,终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
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四方黑炭所说的,虽然看起来残酷无情,但放大到整个维等或者放大到整个维网,却是最优最佳的选择。
但我不是四方黑炭他们这些与余数位存在斗争了无数岁月的战士,我只是个普通的地球土著,为了求生逃命时,导致被毁灭的位面,我会遗憾,但为了活命也是没有办法,可真要让我自己下手去因为万一的危险而毁灭一个满是生机的位面,这着实有些下不去手。
杀伐果断啊,说得轻松,杀一个容易,杀两个容易,杀十个百个千个也还容易吗?当这个数字扩大百万千万亿万甚至亿亿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数字,而是沉重无比的压力。
狗头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困扰,哈哈大笑,“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跟什么样强大的存在做对。对于你们这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存在而言,我们才是真正强大真正自由真正无敌的存在。放弃抵抗吧,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份子,维网这种规则重重束缚重重的地方有什么好值得保护的?早一日毁灭,我们就能早一日得到真正的自由。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维网内生物,想来整个维网也不可能再有比你更强大的了,不知道维网拿出了多少资源来支持你,可是那又怎么样,你的头上依旧有各种规则束缚,就好像一条条链子牢牢束缚着你这个走狗,不管你怎么折腾,你也不可能挣脱这个链子,不管你怎么折腾,你也不可能逃出这个笼子!这么多维时过来,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维网对于你这样强大的存在而言,其实就是一种束缚,只要打破它,打破一切束缚,打破所有规则,打破所有规则运行的基础,你就能获得真正的像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