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新回了一句,“保证完成任务。”
结果飞到太空的时候,就看到好多神仙在那转悠呢,有卫星恰好路过的,二话不说,上去就砸,那叫一个暴力。
不知道过后会不会引发国际纠纷。
拉着大山一口气飞到月球背面停下来,再看这山,已经整个变成黑色,散发着夹杂着浓重的恐惧、恶意情绪的信息。
一座恶意的大山。
转回到圆台上,就见阴铜鉴居然在闪光,赶紧凑过去,仔细一瞧,呦,有画!
不对,不是画,看起来好像是字,那种古代电影里最常用的高段装逼手法才用的水墨草书似的,一团团的看着都应该是字,不过写得太草,就我这文化水平,也不认识,赶紧拿手机来拍,拍完了才想起来,这特么没信号,拍也白拍。
思来想去,还是自家信息线可靠。
不过考虑到直接用信息线容易把这帮家伙吓死,我就编了条信息线,联接在我和师姐大人的手机,然后把照片传过去,“这上面草书是什么意思?”
师姐就回了一句,“这不是草书,乱七八糟地看着像字,但其实不是字。哎,你不是上太空了吗?怎么还有信号?”
“我自己搭了个线路。”我回了一句,“这是阴阳铜鉴上的显示出来的,我觉得应该是那个东西通过铜鉴下给阴阳道这些下属的指示,要不是字的话,那能是什么?”
大壮插了一句话,“外空不是有那么多地球的本土神仙吗?抓一个过去让他们看一看,我觉得这应该是受场感染和影响才能看出意义,你的信息体量太大,影响不动你,你看不出来,通过你传给我们的,也就是毫无意义的图片了。抓来的神仙盯着点,要是出状况就赶紧消灭掉。”
卧了个大槽,这帮高维生物真拿低维生物不当单位,本土神仙也随随便便就抓来做人体实验。
虽然觉得他们挺不是东西,但除了这招,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幸好咱有过滤网,真要有什么问题的话,及时过滤一下就好了。
拿定主意,我就让赵惟新派个神仙过来,可赵惟新却说他们这些神仙不能远离地球,只能在大气层附近转悠,连月球都到不了,太远的话,接收不到来自人间的神力。
这都是信息速率被封锁惹的祸。
我只好自己过去,也不挑,随便抓了一个神仙过来,果然到了月球这边,那神仙身上的神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要不是我及时给他插了线提供信息支持,就得当场死在太空里。
带着他往圆台上一落,没等我让他看看铜鉴是什么内容呢,这货刷一下就黑了,身体开始打摆子,摇头晃脑抖胳膊腿,那叫一个激动,一边抖一边顺嘴往外吐字儿,数一数,字数刚好跟铜鉴上的一样,就是听不懂是哪国话,录下来传给师姐大人,她告诉我是希腊语,翻译过来是彼河之岸在于阴阳同济,然后又给我解释,说这句话跟阴阳道的修行法门有关系,至于神马关系,就没详细跟我说。
我把这个神人用过滤网过一遍,把感染的情绪摘干净,送回到大气层附近,本来想回去,但想到冯楚帆日记里提到的因为铜鉴显示的内容而出现分歧的事儿,心里一动,就又拉了个神仙过去,果然这回看到的内容就不一样了。一般是先变黑再哆嗦然后吐字儿,只不过这回说的是拉丁语,翻译过来的内容是彼河之岸在于阴阳分转,正好和之前那句话的意思完全拧过来了。
这要不出纷争才怪呢。
把这个神仙放走,再换一个读却又读出一个意思。
我就有些怀疑,连抓了十个神仙过来,果然每一个读的都不一样。
呦,这可新鲜的,阴阳道能只读出两个意思来,还真算少的呢。
我把这事儿跟冯甜一说,冯甜沉默片刻之后,才说:“在阴阳道内,不是任何人都能读取铜鉴指示,而是需要修炼专门的功法,以抵抗铜鉴带来的影响,可就算修炼了功法,也依旧无法完全排除影响,有可能会跟随读取者一生,直到死亡,所以阴阳道设定了严格的程序和时限,而且每次只能两人读取。这阴阳道啊,整个就是个笑话。”
虽然算不上是阴阳道弟子,但毕竟跟阴阳道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听冯甜这么说,我也觉得挺不是滋味的,拿着过滤网兜着山过一遍,把所有的情绪都兜里出来,然后连圆台和镜子拿起来,把山往月球上一扔,总托着这么座山实在是费劲儿,扔掉总算是轻松了。
做好充分准备之后,我再次一把信息线插入铜鉴,逆势而上,顶着情绪洪流的冲击,直抵出口,伸展出去,然后开始输出信息,先来十万波交人,再为十万波次,然后第三波,第四波,等到输第五波的时候,汹涌的情绪洪流终于停止,它这一停,顺着线流到铜鉴和流出来的那些情绪就全都一窝蜂地往回涌,哗哗地奔着出口往外流,其间还夹杂着许多凌乱的信息。
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我觉得似乎这种情况才是正常情况。维网这边的情绪都不需要驱动,直接就顺着线哗哗地往外流,而那边想要把情绪输过来,却是需要做出一些动作。
可是,虽然观察到了这些,对于我探知那个东西的本体还是没有任何帮助。
我不由有些失望。
看起来,还得是去纠缠区直接交锋才行了。
如此想着,我就准备撤回信息线,顺便再把这铜鉴的信息线给拆了,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