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一团,其实是个简称,不懂行的外人多半只会叫他们中央警卫团。
只有真正知道这支部队的内部人才会晓得其中的细致分别,也只有这样的内部人员才会脱口叫出警卫一团这个称呼。
在选择进特种作战部队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些,还是有一次因为某个任务而与中央警卫团合作,才了解这种差别。
中央警卫团其实一共三个,分为一二三团,其中一团的主要职责才是保卫国家领导及其配偶与其他直系亲属的安全,所谓的中南海保镖严格来说指的只是一团,二团三团不负责人身安全的保卫任务。
这家伙居然真是警卫一团的,那么被他保护着的那个被我打到满脸桃花开的家伙的身份也就不难猜到了。他这个中二年纪自然不会是国家领导人,也不可能是国家领导的配偶,那就只有是某位国家领导的子女后代了,以一般国家领导的平均年龄来判断,这位应该是孙子辈的。
靠,这事儿真是有点大条了,我刚把一位国家头级衙内给打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已经干了康永泰这个省级衙内,间接得罪了朱七这个国家头衙内,再往前推,退伍之前军字头大佬家的也打过了,再打一位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还!
“你是哪个部队的?”警卫团那位仁兄还真是尽忠职守,一边胳膊被烧得皮开肉绽,一边肩膀脱臼,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依然毫不动摇地挡在那中二少年身前。
我淡淡地说:“我已经退役了!”
那警卫员就又是一怔,眉头微微皱起,“你出手太重了,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往死里打?”
我冷笑:“刚才他拿棒子砸我的时候可没收力气,难道我还不能还手了?他们这些二代三代身娇肉贵,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不是人了?兄弟,这都什么年头了,就算这些权贵有钱有势有特权,也不能真把我们平头百姓当成草芥!”
“丁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贺学森气急败坏地道,“你怎么回事儿?让丁少打一下能怎么样?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什么鬼怪妖魔都能捉,还怕个棒球棍?我告诉你,丁少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又去扶那姓丁的少年。
我说不出的失望。
同样是二代,比起鲁承志来,这贺学森的表现就太不堪了。
虽然我没指望着他会念救命之恩见到我们就千恩万谢什么的,但至少还以为他会有些礼貌,至少能维持表面上的一些客气!可他倒好,为了拍那个丁少的马屁,直接就对我吆五喝六!他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他家的下人吗?别说我救过他的性命,就算是普通受邀请到家里来吃饭的客人也不能这样对待吧!
那个丁少在贺学森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哎哟哎呦地叫着,一瘸一拐地转回屋里,边走还没忘记威胁我,“你等着,我一定会弄死你!尼玛的,敢打我,你等着!”
真是没水准没素质的三代呢!
不过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不是贺泽平邀请我们来家里吃饭吗?怎么他们两口子都没露面,却跳出这么个二缺的丁少来现眼?
“我们走吧,今天这晚看样子是吃不成了!”冯甜从我身后站出来,歪头看了看那个丁少,突然笑道,“算了,我们跟个快要死的家伙置什么闲气,走吧!”
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就算是满汉全席我也吃不下了,心里堵得荒!
我二话不说,跟冯甜就往外走,结果往外一走,正撞见贺泽平和秘书往屋里走。
看到我和冯甜往外走,贺泽平有些意外,但马上笑道:“小苏,小冯,怎么不进屋坐?是没进去门吗?我刚有个会耽搁了,叮嘱学森招待你们,他没在家吗?”
我沉声说:“贺市长,我们今天就不在这里吃饭了,刚才进门的时候发生了些事情,我有些冒失了,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见谅!”说是请见谅,但我的语气却是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
请我们吃饭,却闹这么一出来,难道是耍我们玩吗?
贺泽平皱眉道:“怎么了?小苏,是学森有不周到的地方吗?这小子天天没个正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走,进屋坐,英华也马上就回来了,她可一直念叨着要跟你们吃这顿饭呢。”
我就有些犹豫。不管怎么样,郑英华对我和冯甜很不错,给我办了这个公安厅特聘专家的身份也很有用处,就算不看贺泽平,也得看郑英华的面子。
“走,走,有什么话屋里说!”贺泽平笑着上来,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屋里拉。他可是明城市长,副省级的干部,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这人就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你要是跟我装逼使横,来头大再我也不**你!
我下意识看了冯甜一眼,她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便也没有挣扎,跟着贺泽平又往回转。
进了门,就看到那位丁少躺沙发上叫唤呢,贺学森急得团团乱转,正在打电话,而那个受了伤的警卫员则面无表情地站在沙发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这情景,贺泽平就是一楞,皱眉问:“学森,怎么回事儿?志飞这是怎么了?”
“贺叔叔,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那位丁少这时候没了威胁我们那副恶狠狠的样子了,而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贺叔叔,你可得给我做主,就那小子打的我!”
贺学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