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们共同学习,哈哈,共同学习,小冯同学太客气了,哈哈!”
靠,潘教授,你用不用这么客气啊,山南大学生物系我也是知道的,在全国那是顶尖的专业学校啊!再说了,你跟马上要当你学生的小姑娘客气个什么劲啊!
我心下犯嘀咕,凑到冯甜身旁,冯甜把位置让出来。
老实说,我还是头一次用显微镜看东西,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到镜头上一看,当时就吓了一跳。
镜头前是一张狰狞扭曲的人脸!
更重要的是,那脸不是死的不是僵硬不变的,而是活的!
我可以清楚看到那脸的肌内因为扭曲而颤动,可以看到牙齿在紧紧咬合摩擦,还可以看到眼睛在不停的眨着,同样可以看到那眼神中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
没错,是邪恶!
眼神是邪恶的,脸也是邪恶的!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我就被那邪恶的感觉刺激得寒毛倒竖,冷汗刷一下就淌了下来。
一时竟然不敢再多看,连忙挪开眼睛,从旁边往镜头前看了一眼。
镜头前放着一对夹在一起的玻璃片,表面还画着符纹!
玻璃片的中间,有个小小的黑点。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这是那只虫子?”我试探着问。
冯甜点了点头,“没错,驴子捉来的那只虫子。”
驴子恶魔发出抗议,“我是魔王,不是驴,尊重我点!”
这货刚才没跟我走,而是留下来跟着冯甜。
当了魔王,这特权就是多,以前做为投影的他只能紧跟着我,不能离开太远,现在倒好,随随便便就可以跟我分开了。
我没理他,又问:“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一张人脸!”
“那个脸就是虫子的整体!”冯甜叹了口气,“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虫子,而是恶念!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我茫然不解,“什么恶念?也不是很不好对付吧,刚才我用火轻轻松松就烧光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潘教授插嘴说:“这种东西的最大问题在于个头小,传染性强,存活时间长,集中爆发的话,数量太大,不能保证完全消灭,一旦有一只漏掉逃出去,就会给引起巨大的灾难!”
我惊讶了,“潘教授,你对这种东西有研究?这也是生物学的范畴?”
潘教授笑道:“我一直在做生物多样性方面的研究,不过这种东西不属于生物范畴,严格来说,这属于强情绪资讯存在,与强思维资讯存在类似,但却是两个相反的极端,一个是靠强烈的不可控制的情绪产生和存在,一个是靠绝对理性的思维产生和存在,是两种天然的对立的可能!”
我脑子有点乱。
我知道您是教授,弄不好还是什么学科带头人之类的,但用不用说话也这么高深莫测好像火星语啊,能不能说点地球人,也就是我,能听得懂的内容!
潘教授看我一脸茫然,笑了笑,又解释道:“简单来说吧,我们研究认为,生物的进化的最高级形态,应该是最终脱离ròu_tǐ,以纯精神思维状态存在,而对脱离方式和存在形式却有重大争议,我说的强情绪资讯存在和强思维资讯存就是争议的两个方面。你看到的这个小小的人脸,就属于强情绪存在的一种!”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内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存在的例证,有些激动,话稍多了点,你别介意啊!”
我干笑道:“不介意,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太懂!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这个脸,呃,是比较高级的存在,属于进化到顶点的那种,呃,比我们人类高级?”
要说神仙比人类高级我能接受,可要说这么张看都看不到的脸比人类高级,这事儿真有些冲击我的三观了,尤其是世界观很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潘教授连连摇头,“不,不,这种纯粹的单一强情绪资讯存在,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低级的平面化的单维度的东西,严格来说,应该是属于一种极度的退休,就好像路的两头都是家,只不过一个是旧家,一个是新家,虽然都是房子,但本质上还是不同的,一个是新建的摩天大厦,一个却是随时可能倒塌的泥草危房……”
好吧,我服了!这位教授大概是太激动了,想说点人话比较困难。
我果断转向冯甜,“师姐,你说吧,现在倒底什么情况?需要我做什么,安排就是了!”
“等着,等那边开完全拿出意见来!”冯甜指了指广场中央的方向,省市的领导们就在那个帐篷里面开会。
“单一纯的能量可以消灭这种简单的资讯存在,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做到保证不会有漏网之渔。刚才我和潘教授提了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使用三昧真火,将整个感业寺连同里面的尸体一起消灭,将这一块地方整个烧成白地,进行全面的消毒处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隐患最少的办法。但上面却不太赞同这个办法。感业寺本身是历史遗迹,现在又是全国范围内最著名的佛教寺庙之一,突然这么一把火烧成白地,影响太大太恶劣,对佛教协会方面也不好交待!于是我和潘教授又提了第二个解决办法,只消灭尸体和强情绪资讯存在,保留寺庙,以爆发重性传染性疾病为借口,将整个寺庙封禁,直到强情绪资讯存在过了生存期为止。”
冯甜显得有些忧心重重,下意识抬头向感业寺方向看了一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