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转了许多念头,而且还怀疑这个盛铁镔有可能陷害鲁承志,但我却沉住气,面上不动声色,缓缓伸出手与他握在一起,“盛先生你好!”
鲁承志就笑道:“铁镔那是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哥们,老苏跟我是生死过硬的交情,你们两个都先生来先去的,太生份,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那么客气干什么?哎,铁镔,这是我姐,你也得叫一声姐才行!”一指冯甜。
像冯甜这么抢眼的一美女,走过来的时候盛铁镔就应该看到了,但跟我说话却一眼也没有往冯甜那边瞟,定力可以说是非凡一般,直到现在附近坐位上的那些男男女还都不停地往那冯甜这边看呢。
“冯小姐,你好!”盛铁镔又伸出手,没跟着鲁承志叫什么姐,语气依旧沉稳平缓,跟鲁承志的浮夸跳脱形成了鲜明对比。
冯甜却没伸出手,淡淡地问:“你是哪个门派的?”
靠,这话题问得好直接啊!
难道她想直接掀桌子不成?
这个问题一出口,鲁承志不禁一楞,“什么哪个门派的?”迷惑地看了盛铁镔一眼。
盛铁镔倒是沉得住气,也不着恼,自然而然地收回手,脸上挂着客气地笑容说:“小的时候曾拜在仙阳木真人门下学过几天剑术,后来上学参军,事情多,就扔下再没练过,让您笑话了。”
冯甜不置可否,又问:“今晚除了晦清的遗物,还有别的什么拍卖品,有册子吗?”
“这次是蒙眼拍卖,除了晦清大师的遗物事前知会过几个感兴趣的朋友外,其他的都没有任何透露……”
盛铁镔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鲁承志给打断了,“哎,铁镔,别人不能看,我姐还不能看吗,赶紧拿出来啊!你什么时候拜过什么仙阳木真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盛铁镔就从口袋里掏出个折得整整齐齐纸片,递给冯甜,嘴上却说:“就是六岁那年,我爷爷不是得了场重病嘛,我跟着父亲进京,正好碰上木真人,木真人说我有慧根,就带我去学了一年多,结果一直不开窍,就把我又给送回来了,不过让我保密,我就对谁都没说,不想倒是让冯小姐一眼给看出来了。”
我没让冯甜接触纸片,而是一伸手截了过来。
冯甜的阴气过敏问题不解决,太容易被人设计,所以我得时刻多加些小心,有什么圈套我挡着就行了,我现在两条命,没了人命还有魔命呢。
不过盛铁镔倒没在纸片上做什么手脚,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用手写的一排目录,字迹整齐有力,笔锋尖锐似剑。
除了晦清遗物外,还有十样东西,名字乱七八糟的,除了第一个千年成形老参我能看懂,其他的都不太明白是什么东西,就举着给冯甜看。
冯甜认认真真地看着名单,只是简单的十个物品名称,却仿佛在看什么长篇大论般,眼睛好久都没错一下。
盛铁镔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听了两句,便对鲁承志说:“朱七到了,还带着人,我去门口迎一下。”
鲁承志冷笑道:“这小子还真敢来啊,你去吧,这是我跟他的私事儿,不让你为难。”
“放心,真要有什么事,难道我还能不站在你这边?”盛铁镔笑着拍了拍鲁承志的肩膀,起身去门口迎人了。
等盛铁镔走远了,我才低声问鲁承志,“你跟这个盛铁镔有多熟?连他拜师学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鲁承志毫不在乎地说:“就算是夫妻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呢,我们造魔食这件事情也没告诉他内情啊,我们两个那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铁着呢,你放心吧,绝对自己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冯甜突然说:“名单上第九个错银铜牛灯是谁提供的?”
鲁承志却笑道:“这事儿都是铁镔操办的,他在京城人脉广,而且是玩古董的大行家,我就只管发发请柬,拉拉人,哎,看到没有,基本上圈子里叫得上名目我可都拉来了,后面那几排都是削尖脑袋挖门盗洞钻进来蹭光的。嘿,咱哥们这些年虽然也在京城来来往往,从来没这么风光过,这一炮只要打响,那就天下我有了。朱七算个屁啊,仗老爹的人脉跑高盛去当买办,也有脸称大!”
后面那对朱七酸得不得了的话我直接忽略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前面了,“敢情这拍卖会你就出个名,没出力啊!”
鲁承志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没出力了?没有晦清大师的遗物,这拍卖会也搞不起来啊!有几位那是真低调有实力的都是奔着晦清大师的遗物过来的,没那两样,人家不过来,也就没后头那些削尖脑袋想钻进来的人了。”
冯甜冷笑一声,“鲁公子,你心可够大的了,明知道要对上朱七,还敢这么当甩手掌柜的,当心被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什么卖了?谁卖交?”鲁承志是浮不是傻,听话听音,一听就明白,“你说铁镔?不能,我们那是从小玩到大的铁交情,绝对不可能!”
我直接补刀,“你连他练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还敢说是铁哥们?我看人家大概没把你当成铁哥们!”
鲁承志就不乐意了,“练个剑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还练过八段锦呢,有什么卵用啊,也没到处跟人说啊!”
我强调说:“他练的是法剑,跟康永泰一个路子的!”
“康,康永泰不是横剑派的外门弟子吗?”鲁承志舌头就打了个结,说出话来有点结巴,但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