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明的老脸刷地涨得通红。
他自己耍滑头说帮不上忙是一回事儿,被冯甜这么个小辈当面说他没本事帮忙又是另一回事儿。
这简直就是在打脸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祥明刷地一伸手,拿起手机来,仔细看了看新闻,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到茶几上。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那涨得通红的老脸又恢复正常状态了,往沙发靠背上一靠,接着摇头叹息:“了不起,英雄出少年啊,老喽,老喽,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那两位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有关风水方面的问题也恕我不能帮忙!老朽虽然不才,但被国家看重,现在负责很多国家级大项目的地脉勘舆,很多都是国家机密,在正式立项公布之前,绝对不可以透露出去……”
靠,这老头的养气功夫真叫了得,都被冯甜这么当面嘲讽打脸了,居然还能忍得下来,怪不得能活这么大岁数呢。
我就奇了怪了,像他这样的行事性格,怎么能和晦清这种坚毅果决的人成为朋友呢?
“宫明东,京西高铁项目,他赚了多少?”冯甜继续微笑,这笑容充满洞彻一切的自信,对于变换各种姿势想装个b的陈祥明来说,那就是最强的无声嘲讽。
陈祥明干咳两声,端起水杯喝水。
这回冯甜没有再继续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陈老师,我先把话说清楚,我们这次来既不是攀关系叙旧,也不是求你帮忙的。”
陈祥明缓缓放下水杯,虽然面色表情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事实上,我如果我没有观察错的话,从打知道冯甜是冯楚帆的女儿后,他就一直处在紧张状态,只是强行压制这种紧张,力求让自己表现得镇定自若。
现在,他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
冯甜几段话就把他所有的自信打得那粉碎。
“陈老师,你躲在这个小院子里续命已经时间太长了,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得太少,对于你这种身份的人来说,那可是致命的!”冯甜继续打击陈祥明,“有机会的话,出去走一走,多听听,多看看。你可以打听一下,我们苏岭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背景,我们有什么需要你帮忙?有什么是你能帮忙的?有些事情又是你敢帮忙的吗?”
“那你们今天上门倒底想要干什么?特意来消遣老朽的吗?”陈祥明终于憋不住了,霍然起身,声色俱厉地喝道,“老朽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不是你们这些小辈可以任意奚落消遣的!虎王!”
随着他这一声大喝,一只带着黄色斑纹的大猫从里面窜了出来,噌噌跑到他身前,跳到茶几上,冲着我们呲牙咧嘴,居然发出嗷呜一声大叫,还真像个迷你小老虎呢!
陈祥明气势森然,隐隐间竟然有与整个房间融为一体的感觉。
果然忍不住了。
我算明白冯甜是什么打算了,刺激得这老头忍不住动手,让我先削他一顿,把他打服了再让他把顾明南交出来,倒时候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虽然这个办法暴力了些,又显得不尊老爱幼,可是简单直接,而且肯定有效果!
我正准备站起来跟老头放对开片,不想趴在我怀里煤球突然喵地叫了一声,懒懒洋的,听起来好像挺不爽的样子。
本来那虎皮大猫在那里嗷呜嗷呜的一声接一声地叫呢,听到煤球这一嗓子,叫声一下就卡壳了,很是惊疑不定地看了看煤球,又看了看煤球,然后气焰全消,往茶几上一躺,四爪朝天,露出肚皮,喵喵叫了两嗓子,叫得那叫一个弱气啊!
煤球从我怀里跳到茶几上,就在我们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走到虎皮大猫身前,跳到虎皮大猫的肚皮上,很是高傲地居高临下注视着仰躺着的虎皮大猫,喵地又叫了一声。
那虎皮大猫哆嗦了一下,却是丝毫不敢动弹。
煤球张嘴呲牙,一低头,奔着虎皮大猫的喉咙就咬了下去。
幸好我防着它呢,一伸手揪住它的后脖子就给拎了起来,“你想干什么?想吃了它?”
煤球四爪乱刨,喵喵直叫,使劲瞪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
嘿,反了它了!
幸好有棉花乱吃东西的前车之鉴,我一直加着小心,要不然它这一嘴下去,那虎皮大猫就没命了。
我跟这虎皮大猫不熟,它死不死的我也不关心,只是煤球这么点小玩意,从体积上看也就是只小奶猫,居然就这么大的杀性,那以后还了得?我这家里是养宠物,可不是养杀手的,有一只古古怪怪的棉花就够让人头痛的了,可不能再多一只猫了!它变成真实动物总共没几天,之前都没有接触过猫,一定是跟棉花学坏了,回家去好好教训一下这死狗,别以为学会瞬移了就能为所欲为!得让它知道,这家里谁才是真正说了算的!
我威胁煤球:“敢乱吃东西,就不要你了!”棉花已经养歪了,煤球一定得严厉管教纠正!
煤球当时就焉了,垂下头和爪子,可怜兮兮地向着冯甜求饶,喵喵直吃。
冯甜坐那纹丝不动,“吃是肯定不能吃,不过你要喜欢的话,就带回家去玩吧,我想陈老师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煤球立刻欢喜起来,喵喵叫了两声。
那仰肚皮躺着的虎皮大猫立刻如获大赦般一骨碌爬起来,跑到我这边来,先是冲着煤球和我讨好地喵喵叫了两声,然后立刻转身,向着陈祥明呲牙咧嘴,嗷呜嗷呜开叫!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