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尼玛烦人。
想省点力气都不行。
不知道我刚刚跟个让神仙都害怕的家伙打了一个回合,虽然占据上风,但实在是累得很吗?
总有这样的不识趣的家伙。
你说你打不过我,就老实投降呗,这光天化日的,又在皇城根底下,难道我还真能一刀宰了他不成?
话又说回来,就算我真有那个杀机,难道他以为凭着他这几手三脚猫的奇门遁甲就能逃得出去?
虽然心里恼火,身上疲乏欲死,但我还是打起精神,一步踏到老头身旁的星位。
看门老头动作极快,而且反应灵敏,我一出现,他就立刻反手抽出一柄短刀往我脸上插。
我再踏一步来到他另一侧,一脚踹过去,不想他却团身一转,躲过了我这一脚,把刀舞成一团银光,动作那叫一个花哨啊!
靠,还没完了!
我刷把蛋刀又拔了出来,但想了想觉得威慑力不足,插回刀匣里,把那门板恶魔剑掏出了来,往手里一掂。
剑是好剑,杀过恶魔,砍过高手,天使也挡不住!
我正准备抡剑开砍呢,不要想那看门老头却突然停下了,把短刀往地上一抛,喝道:“算了,老夫投降,随你处置!”
这就投降了?
我不由大怒,“早干什么去了?我剑都拔出来了,你又投降,耍我是不是?赶紧痛快把刀捡起来,乖乖让我砍一剑,咱们就算两清,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你已经斩了我的万寿无疆局,杀了我的替死行身,还想怎么再对付我?难道还真能直接一剑把我杀了?”看门老头却是毫不畏惧我的威胁,“什么要谈施明南的事情,这种拙劣的借口你们以为我真会相信吗?嘿嘿,冯楚帆生了个好女儿啊,他当年没做到的事情,如今他的女儿看起来是打算替他做完了。他的女儿比他可果决狠辣多了,居然想到要拿老夫立威,有胆色,嘿,有胆色!”
这看门老头说话的气势比之前那个陈祥明可要强多了,不用说了,他才是真正的陈祥明,而客厅里那个只不过是个什么替死行身,听不太懂,但总归是什么伪装类的法术就是了。
看他虽然扔刀投降,却依旧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很有种现在就砍他一剑的冲动。
不过我当然不会这样做了。
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了,冯甜带我上陈祥明门的目的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施明南的事情只不过是个由头,就算没有这事儿,她也一定会带我来这里的。
就像陈祥明猜测的那样,冯甜这个举动,还是在于杀鸡儆猴!
就像她说的那样,灭掉合欢派只不过是个开始,对于我们将要面临的阻力敌视而言,还远远不够。
合欢派发展得再大,也终究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势力,灭掉合欢派的意义在于展示我们强大的实力,让将来那些敌视我们的势力不敢轻易诉诸武力来对付我们。
但对那些法师势力能对我们下的绊子不要多了。多年的发展,使得法师势力与世俗世势力结合紧密,形成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利益集团,武力仅仅是这些利益集团的其中一方面力量罢了。
所以,在展现了不输于人的武力值之后,我们还需要展现足够深沉强势的背景!
陈祥明是最好的杀鸡儆猴对象。
上门打了陈祥明的脸,给天下所有的法师看,只要陈祥明不敢反击,那就足以说明我们想要别人相信的事情了。
陈祥明这种已经踏足国家高层的专家型法师,能够动用的官面力量远不是普通法师所能相提并论的!
这就是冯甜的目的。
可是,砍了他会不会威慑力更大一点呢?
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诱惑力。
不过,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冯甜没开口,我也不可能真就直接砍了陈祥明,可就算不能真砍,我也没让他好过,好像拎只小鸡般,拎着他的脖领子转回到破破烂烂的客厅。
冯甜又淡定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沙发大部分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但她坐的那部分却是完好无损,在一片破烂之中,显出一种突兀的格格不入。
“冯楚帆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有他这样一个徒弟,足以瞑目了!”
陈祥明虽然是被我拎回来显得有些狼狈,但在见到冯甜的时候,还是怒力挺直了身体,做长辈状。
冯甜冷笑道:“我父亲本来可以像你一样风风光光,而不至于死在荒山野岭里!你当年出卖我父亲,对中法办反戈一击,导致所有工作前功尽弃,还害死了好几个同僚,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内疚过,没有睡不着觉吗?”
陈祥明毫不畏惧的大笑:“老夫今年九十九岁,眼看就要归一,生于乱世,长于战火,见过的做过的事情,是你想都想不出来的,中法办的事情不过是我漫长人生中的一次小小波澜!事不可为,就要识时务做改变,知进退,老夫当年所做的是当时的最佳选择,有什么可睡不着觉的?”
“天生流因你而兴,也一定会因你而衰!”冯甜凝视着陈祥明,“我今天不杀你,是因为我父亲念旧情,想着你的指点提携之恩,当年就不许我动你和天生流!所以,你努力多活几天吧,只要你在,天生流还能安然无恙,可你要不在了,天生流就给你殉葬吧!时代不同了,天生流的屠龙术已经越来越不合宜,早就该灭绝了!”
陈祥明毫不畏惧地与冯甜对视,“我会发一个公告,表明对你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