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尼玛,一个学生一年400cc血,一百个就是40000cc啊。
这个菁姐难道是吸血鬼不成?
可是问题来了,做为一个吸血鬼,靠这种方式来获取血源,是不是太过拉风了一点,很容易被人发现然后分分钟灭掉啊!
小山又往下说了。
如果只是这两点的话,他犹豫一下之后,或许就会签了。
菁姐这么灵验,每年发展二十个学生过来拜她,不是什么问题,而献血这事儿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义务献血了,据说经常献血不是对身体很有好处吗?
可是这合同还有第三个条款,要求从此以后,他要无条件信奉菁姐,要在家里贡奉菁姐的牌位,各种节日都要上香上贡,诚心诚意叩拜!不仅如此,他以后的妻子和孩子也要诚心信奉,而且合同里说的很清楚,信了菁姐就不能再心存怀疑,也不能信了之后又不信,否则的话,菁姐必然会去惩罚他,不仅惩罚他自己,而是惩罚他的所有亲人!
这个惩罚只有一个字,死!
信菁姐者得永生,不信菁姐者下地狱!
看到这些内容,小山下意识就浮出一个念头,邪教!
自打前两年东山出现邪教徒杀人事件之后,各级政府都加大了对邪教打击和宣传防范的力度,比如平县这里,每个学校每学期都必须有三到五节反邪教的教育宣传课,而且是硬性任务,必须得完成,绝不能应付。
得宜于这个政策,小山对于邪教的警惕性还是比较高的,知道一旦被邪教缠上了,这辈子都很难摆脱。
逄家老两口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对孩子的教育抓得极紧,至少小山比我要老实规矩多了。
小山意识到这事儿不妥,便表示不想签这个合同,可以用别的方法来补偿菁姐,比如说菁姐如果想要钱的话,他可以回家找爸妈要,按他考出来的这么好的成绩,想必他爸妈知道了,也会很乐意花钱还愿的。
可是那两个菁姐的代表却翻了脸,说是不签也可以,那就得拿一条腿来还愿,他们要打折他的一条腿!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知道的了。
小山固执地坚持不签合同,结果让人打折了一条腿,被同去的同学给送了回来,然后就是甘明玉上门。
听完小山的讲述之后,在场的人脸色都是阴晴不定。
这已经不是小山想像的什么学生之间的小事情了。
他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我妈立刻说:“报警,必得报警!一会儿警察来了,赶紧把这事儿说清楚,小山你可不能犯糊涂,这帮人不是什么善茬,弄不好要出大事儿!”
老逄也紧张了,顾不得自己还吊着一只膀子,“小山啊,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说你啊!”
小山对自己老爹却有些不服气,“都说了我自己处理完了嘛,当时说得很清楚,打折一条腿就算两清。谁知道他们不讲信用,又找上门来了!”
我妈说:“都已经有组织了,这不是黑社会就是邪教,居然把手伸进学校里去了,真是胆子太大了!我得让我们家老苏过来听听!”说完掏出手机就给我老爹打电话。
我转过来对小山说:“那个吊坠呢,拿来给我看看!”
小山从自己的柜里翻出个小盒子来递给我。
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生肖玉坠,做工很粗糙,一看就是地摊货,但却是真玉!
只有真玉才方便附加存贮法术,塑料的和玻璃的容法性和耐受性都低,不适合存贮附加法术。
吊坠里附加的法术已经用光了,只能隐约感觉到里面残留的法术痕迹。
这个我不在行,便交给冯甜。
冯甜拿着看了看,低声说:“应该是一种激发潜力的法术,让人短时间内精神力集中力和注意力急剧提高,发展出超过以往百分之二百以上的潜力!和你捉康永泰时用的差不多,不过副作用比你那个大得多,甚至可能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的损伤……不,不对,不是造成损伤,有可能是故意要伤害大脑的,这样可以借机使用法术进行侵占控制!”
我问:“是人还是妖怪?”
“虽然是邪法,但应该是人类的法术。”冯甜皱眉说,“可是要求强制信奉、贡献鲜血这一套,看起来很像妖怪的作为,得去亲眼看看才行,你想怎么做?”
“涉及这么多学生,可是大事儿。”我沉吟了一片刻,觉得不能像以往那样单打独斗了,不仅仅是我能不能应付得来的问题,而是有什么地方万一应付不好,我怕会对那些已经信了菁姐的学生造成不利影响,要是没有当地政府跟着,真出了事儿,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我说:“我联系郑英华怎么样?让她帮忙沟通平县这边出警?”
“你自己联系不就行了吗?”冯甜说,“这事儿属于你的业务范围,直接联系当地,公安局长、市长、********随便哪个都行,报官称,说事情!在这个业务范围内,你现在是代表省委省政府,文件刚刚下发,正是热乎的时候,谁都会重视。通过郑英华联系多一层转折,白搭人情不好,还等于是求警方帮忙,这性质不一样。你的身份跟以前不同了,要把架势拿起来!打电话先报名,说你是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苏岭,把气势拿出来!”
我心里有些没底,“我直接联系人下命令?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冯甜想了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