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熬到下班,还以为这电话总算能消停点了,哪知道却更多了,刷过脸的领导们纷纷要请吃饭。
你说现在中央抓得这么紧,他们还敢顶风作案,就算私人掏钱,那也不行啊,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搞小圈子,搞组织外活动呢?
我又一一谢绝,表示家里孩子正在忙着中考,实在是没有时间出去吃饭。
各位请吃饭都对我有那么大孩子表示诧异,然后纷纷表示我真是年轻有为,能人所不能。
咳,师姐大人,求原谅啊!
好容易得空喘气儿,我赶紧给许克挂了个电话,向他小小报怨了一下。
许克听了哈哈大笑,说:“老弟,你现在是当红炸子鸡,人人都上赶着跟想跟你套关系这不是很正常嘛,跟红踩白是官场里的常态,以后习惯就好了。你啊,准备两个号,日常应该大众的一个号,给你秘书,让他替你按日程安排和亲疏远近处理,一个私号,留给亲戚朋友和重要领导,不就解决了?至于今天嘛,这都下班了,没有什么人会在下班之后谈正事儿,看到不认识的号不接就是了,不会有人报怨的。”
总而言之,领导有好几个号,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谢过许克之后,我干脆把手机设了静音,往抽屉里一扔,当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一看,所有人都没走呢。
这头一天上班,我什么事儿都没办,甚至连话都没谈成,简直太浪费生命了。
赶紧先把大伙招集到一起,先简单讲两句话,都是照着许宗纬那单子上列的简要提纲讲的,不外就是我是新官上任经验不足,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也多多努力,一起把这项工作干好。
说完了,在场众人哗哗一鼓掌,就算完活,宣布下班,明天会跟大家进行谈话和安排分工,当然韦国庆他们那一队人就不用过来了,特警队不是用来干这种活儿的,今天能来是因为情况特殊。
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我单独把许宗纬留下,把我要成立一个特殊犯人单独看押机构的想法简单跟他说了一下,让他弄个具体的可执行方案来,问他什么时候能弄出来。
许宗纬问我是不是很急,得到我的肯定答应后,毅然决然地说明天早上就能拿出粗稿来。
我一听,挺高兴,又觉得写材料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嘛,没看人家一会儿就能拿得出来吗?把任务留给许宗纬之后,我就施施然下班,直奔学校去接冯甜。
到了学校门口一看,好家伙,好多人。
当然了,这里放学的时候车多人多是正常现象,但我看到的人多不是家长,而是一群十八九岁的小年轻,有的打扮特潮特前卫,有的打扮特傻特非主流,就是没有打扮得正常一些的,足有二十好几人,把一溜跑车堵在校门前,懒懒洋洋地靠着车说笑打闹着。
这场面这架势,吓得放学的学生全都小心翼翼地溜边走,生怕沾上他们。
校门里面,站了一排男老师,一个个都是神情紧张。
街对面还停着两辆警用面包,六七个警察聚在一起低声议论,都是面有难色。
这是什么节奏?
我没看到冯甜,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结果拿出来一看,好家伙,四五十未接电话,后面倒有一半是冯甜打来的,看样子是一直在不停拨我的号。
这是出事儿了!
我赶紧拨回去,一接通,那边就听冯甜带着哭腔说:“哥,你在哪儿呢,学校外面有人堵我,就是你上次打了的那个桂易成打的人。”
靠,桂易成不是你打的吗?怎么时候变成我打的了?
就算他们堵你,打出去不就得了,难道这帮家伙里面还有高手?
而且这事儿也不对啊,早上孙正中刚代表玄静派来讲和,就算当时没谈妥,也不应该晚上派人来堵冯甜,这不是作死吗?
我正想细问,电话那边却响起了一个沉厚的声音,“苏岭先生吗?我是三中校长何继功。”
明白了,怪不得冯甜那装乖宝宝呢,赶情是校长在旁边呢,想来老师也聚了一大堆,她在学校是乖孩子好学生的代名词,想来是临走了不想给学校留下不好的印象。
赶紧应了一声“校长好”。
何继功立刻就开训了,又说我既然受托照顾冯甜就要忠人之事,冯甜多好的孩子啊,却受你打架的牵连要担这个惊吓,她可是马上就要参加特招考试了,万一因此影响了成绩,进不了山南大学,那不是耽误一辈子的事情吗?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问题都是我搞出来的,所有黑锅都是我的,冯甜是完美的,是无错的,是乖巧的,我就是个拖她后腿的家伙,把冯甜托付给我那就是冯甜家里有眼无珠,我完全就没有资格照顾冯甜这么好的孩子。
好嘛,这位何校长语速也快,巴拉巴拉地劈头盖脸把我训了个狗血淋头,最后才说让我尽快赶到学校,把这事儿解决了,绝不能让冯甜受到一点点伤害惊吓,还说让我不用怕,他已经报警,警察已经赶到现场。
是啊,我看到了,警察赶到现场了,可他们什么都没干,在那当围观群众呢。
挂了电话,我先过警察那边问:“警察同志,这帮人这么嚣张堵校门口,你们也不管管?”
那警察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解释了下,“我们过去调解了,但他们说是来接人的,而且没有任何过激行为,我们也不可能硬赶他们走,这学校外面带车接孩子的人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