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不喜欢给人瞎比比什么人生感悟,感悟个蛋蛋,经历了,时间到了,自然就懂了。。
赵擎天虽然活得时间足够久,但是也被困傻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懂。
有些东西,他是自身在其中而‘迷’雾遮眼。
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别人。
寂静的山道还布满了泥泞。
林间鸟鸣虫蟊嘶鸣声声入耳。
杨虎带着队伍往漫无目的向前走去,身后的庆奎悄悄凑了上来:“城主,您这是要带我们到哪里去?”
杨虎砸了咂嘴巴:“傻啊!起水,那可落,乌‘鸡’都是刀家的,这边除了刀家还有鲁家,我们避开刀家几天,到处溜达溜达。”
庆奎脑子一转,眼睛亮了起来,压低声说道:“城主大人的意思,我们到鲁家去干一场,然后挑拨他们两家相互斗争,我们从中得利?”
杨虎无语了,摇摇头:“庆奎啊!以后没事少去听书,听书说的那些你也信?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叫‘阴’谋论。”
“你得换个思路想想,两家都是干了多少年的世,那仇怨该有多深啊?怎么还没干得鱼死网破头破血流等别人来捡便宜?你怎么不想想他们就是在做样子,挖好陷阱等你跳?”
杨虎打了个哈欠:“就算想要渔翁得利,那也得有人狠狠推他们一把。”
这次庆奎明白了,贼笑起来:“我们就是那只手。”
他肯定的语气让杨虎很欣慰,这小子总算没白跟着自己啊!
杨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惊得林间小鸟扑腾‘乱’飞。
“刀家怎么说也是白银城池,两三个青铜城池的覆灭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我们做不做那只手不一定,不过不停的把他的城池给‘弄’了,总不会是件错事。”
庆奎知道跟在杨虎身边的赵擎天很牛,不牛怎么可能一枪破开起水的城‘门’,这样的人都输给两个老农,他低声问道:“城主,擎天哥输给的那个老农?也是高人吗?”
后面光头也窜了上来:“对啊对啊。城主,那老头看上去就气势不凡,会不会是什么隐士高人?”
杨虎回头扫了眼两人,两人面上都带着几丝兴奋,貌似那老头要是隐士高人对他们‘挺’带感的。
杨虎撇了撇嘴:“是高人怎么了?不用吃喝拉撒啊!不是高人怎么样了?还不是下地干活过一辈子。”
“滚一边去。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们去听书,我打断你们的狗‘腿’。”对两人挥了挥手:“你擎天哥不就是大能,高人,让他教你们两招比什么都强,一群瞎子。”
两个厚皮猪,听到杨虎的指点,立刻腆着脸招呼都不打窜到赵擎天身后,擎天哥擎天哥的叫个不停,赵擎天被杨虎摆了一道也是哭笑不得,手忙脚‘乱’涌到身边的麻烦。
前面的杨虎突然停下脚步,他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死气,而非血腥。转目四处看了看杨虎窜进旁边的草丛,窸窸窣窣声向树林深处游去。
赵擎天对庆奎他们挥挥手:“警戒。”重甲军士们快速散开,跟着窜进林边随杨虎身后追赶去。
杨虎身影在林间快速前进,不时微微停下数秒,转个向又向前奔去。
山涧溪流冲刷的隆隆声出现在耳边,随着临近越来越响,最后变得除了那落水的轰鸣什么也听不见,一条数百米高的瀑布出现在杨虎他们面前。
巨大的瀑布挂在山间,上下长达七八百米,汹涌的水流从天而降,在凌厉山风吹袭之下四处飞散,周围几百米之内仿佛大雨连绵。
杨虎轻轻‘抽’动鼻尖,顺着草丛向一片浅滩走去。
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水流稍缓的浅滩边,躺着十七八具身穿黑甲的魁梧汉子尸体。
凌‘乱’的刀痕碎裂了黑甲,伴随着尸体下水流轻轻浮沉。
杨虎随便扫了两眼,尸体上的尸斑清晰可见。尸体看上去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
赵擎天带着庆奎他们上前散开,检查了一圈回禀杨虎:“二十四个,有两个还剩下一口气,别的都死了。周围没有追逐的痕迹,为了这东西内斗。”
那边庆奎和光头一人抗着一个半死的兵卒向后退去。
赵擎天把手中一支方条般的长盒子递给杨虎。
盒子上雕刻的云纹‘精’美绝伦,看似轻巧的物件落入手中却沉重如山,杨虎裂嘴:“哇咧,月光宝盒?”
听着城主大人的无知,赵擎天闷着嗓子:“很多黑铁城池的城主,都喜欢用这种金纲木制作的盒子,装放自己城池的虎符。寓意城重如山,根基稳固。”
杨虎已经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块长方形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充威严气势的令字,别无其他:“这么说我还捡到个城池了?”
赵擎天耸了耸肩:“捡到个麻烦差不多。”
耳轮微微一动,赵擎天脸‘色’微变,声音向四面穿去:“有人来了,散开隐藏好。”
本就是四处散开的重甲军士,往齐腰的草丛里一钻失去身影。
杨虎弯腰的时候,顺手把手里的令牌丢到一具尸体旁边,也窜进草丛。
赵擎天瞟到这一幕,眼中‘露’出几丝惊讶。
杨虎的纨绔嚣张霸道现在他算是从庆奎他们口中了解很多了,但是同样的,这城主对外扩张的野心,只要看看他一个青铜小城主连唐家这种白银城池也敢去碰就知道,不是疯子,那必定是心高气傲。
到手的东西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