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连发弩射击范围覆盖了阵前搏命的重甲军士,无差别覆盖攻击,成了塔卒的噩梦。
冲出营房向山坳谷口冲去塔卒,身上绽放开暗黑的血花,噗噗闷响声中,塔卒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倒。
惨叫着如同失蹄的老马冲前翻滚倒地,慌乱四处躲避,耳边惨叫,眼前的血腥惨状,加剧了塔卒心中的恐惧。
刚刚建立的防线瞬间崩溃了。
重甲军士如同凶神厉鬼破开塔卒的防御,呈现尖角冲破塔卒防线向前突进。
他们面前没有士气如虹的抵抗,只有慌乱和恐惧混杂的溃军。
残兵中军阵营四千余人,连发弩瞬发十箭,距离从四十五度抛射,到平举阵前冲锋,造成的杀伤力难以想象。
一波连发弩攻击之下,营房,空地,塔卒的尸体到处落满还在颤动的箭矢。
那窜进屋子躲避箭矢的魁梧塔卒武将,再次出现在兵营中,厉声怒吼着:“阵型转换,对敌冲击。”
慌乱无章的塔卒,在那将领的怒吼声中,在慌乱中,有塔卒武将冲出慌乱的阵营,尖啸,怒吼混成一片中,四散的塔卒又聚集起成列队的阵型,在死尸中向前推进。
在塔卒武将怒啸声中,还没死干净的塔卒,像潮水一般涌向中军。
一名魁梧的武将厉声怒吼着:“大雁阵,向前推进,干掉那些砸碎。”
他面前的阵型中集结了数千人,随着他一声令下,塔卒中的杂乱突然间有了规矩。
一个个塔卒间,拉开一肩的距离,刀枪盾不分层次,向前竖起,就连塔卒的步伐都变得一致,整齐划一向前重重塔出一步,齐声怒吼道!
杀!杀!杀!
一连三杀的怒吼,振奋拉扯着溃败的塔卒,不断从慌乱和恐惧中清醒过来,涌入渐渐成型的队列阵型,展开一头彷如展翅高飞的大雁。
腾空欲起!
重甲军士阵前凶悍的气势,也硬生生被那股阵型气势压制在原地,与塔卒展开搏命之争。
雁南飞,凌空击!
展羽飞,极寒觅!
在那魁梧武将怒声嘶吼中,大雁阵型的双翼一收,大雾弥漫的天空中掠过一片阴影,彷如一群鸿雁振翼斜身,瞬间从塔卒营地上方掠过。
败退的塔卒在那武将的怒吼声中,奋力嘶吼向前,冲向重甲军士破开的方向。
大雁南归!
那赤着上身露出虬扎肌肉的武将,跨步出门瞬间,凌空虚踏,魁梧身型腾空直升五米高空,手中双刀互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恢弘!
“杀!”
一声凄厉长啸,从那将领口中发出。
振奋气势渐落的塔卒。
就在那武将怒声嘶吼振奋塔卒气势时,后山近一里之处,柳一从黑暗中直起身型,眼中入鹰掠食洗礼的目光紧盯那威势四绽的武将。
手中长弓寸寸张裂!
从月牙到满月,柳一眼中如鹰隼犀利,紧盯那塔卒武将,双臂坟起的肌肉流过一阵光华,似乎在那瞬间,把周围的光亮吸纳其中。
嗡……嗡嗡……嗡嗡嗡!
“破天箭!”柳一展开的长弓,一道流光遮掩天地间的光暗!
破空而出!
“现在你是临城第一了。”
柳一眼中没有敌人,没有武将,他的心底只有一句话“现在你是临城第一了。”
从小到大!
柳一就是不争气的娃!
在柳大把子的眼里,他从来不是安分守己的娃。
只是个带坏五个兄弟的垃圾!
兄弟们无论做什么,做得对和错。
最终被揪出来站在柳大把子面前承受怒骂的,只是柳一。
无论他做得多好。
多努力!
在父亲的眼里,都是白费。
只有那天,直到那一天在山谷中,他凌空一箭后,城主大人对他说了“现在你是临城第一了。”
“现在你是临城第一了。”
那瞬间,柳一没有半点的兴奋,半点的高兴,半丝的桀骜!
他只是眼中滑出二十余年,无论寒冬酷暑都忍耐下来的热泪。
终于有人觉得他作对了一件事。
一箭空出,柳一浑身难以压抑的委屈,似乎在瞬间得到释放,高举空弦嗡响的长弓,发出一声厉天长啸。
那啸声中蕴含着数十年的委屈,压抑的委屈,在得到爆发释放的嚣张。
凌空脱出弓弦的箭矢,在掠向那武将的瞬间,从无到有,一条彷如流星坠落巨大尾翼,突然在箭翼上燃烧起来。
燃烧!
点点星芒如碎裂的流星四散!
仿佛朱雀腾空的碎星。
在所有见到那惊虹一瞬的所有人眼中,掠过那振臂怒吼的武将胸口!
轰!
燃烧的火焰!
从那武将身上轰然升腾而起!
他高举双臂,双刀的身型,瞬间凝固!
熊熊火焰瞬间吞没了那武将的身型,即便那还举刀怒吼的狰狞,也被烈焰吞没。
柳一手持长弓,突然跪了下来,仰头怒声长啸!
他的身上一道火苗窜起!
把他整个身体吞没在其中,任由火焰炙烈,那仿佛火人一般的柳一,眼神中露出吞噬天地的火焰直冲九霄!
吞噬了柳一高大的身型,身边的兵卒不断后退撤开,眼中带着震惊和兴奋。
他们知道又一个高阶武将突破了!
在见过山丘之王的奇迹之后之后,临城的残兵里,又一个兵卒跃身武将行列!
兵卒们的兴奋还没完!
那穿过塔卒武将身躯的烈焰,在柳一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