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苦笑一声,说:“九哥,求你了,别问了,道号太难听了。”
我白了他一眼,“难听也有个道号啊。”
他面露难色,还是不开口,直到青舟子在边上说了一句,“师弟,道号是我们道门子弟的脸面,岂有不说之理。”
结巴哦了一声,极不情愿地说:“青珠子。”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来,难怪结巴不愿说道号,捣鼓老半天是他道号不好听,正准备说话,我忽然眼尖的看到青舟子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一脸凝重之色地问结巴:“这道号是师傅给你取得?”
结巴点点头,说:“是啊!”
这话一出,那青舟子脸色沉得更甚了,嘴里一直嘀咕着一句话,“珠者圆也,圆者滚也!”
听着这话,我跟结巴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青舟子是啥意思,虽说这青珠子的道号,相比青玄子,青舟子的确显得有些不入流,但也不至于扯到什么圆也,滚也的吧!
当下,我连忙问青舟子,“结巴的道号有问题?”
他抬眼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结巴,好似想到什么,原本凝重的脸色,缓缓地松了下来,说:“难怪会取这么一个道号,原来是这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跟结巴同时问。
他罢了罢手,说:“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你们俩来到这应该是为了悬棺吧?”
我们嗯了一声,也没瞒他,就告诉他,我来找悬棺内的訇气救命。
那青舟子听完我们的话,笑了笑,说:“这个好办,我来这鬼山,仅仅是游玩,若有机会,贫道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贫道这个忙也不能白帮,我想请这位小兄弟帮贫道一个忙。”
说话间,青舟子朝我看了过来。
我忙问:“什么忙?”
他笑了笑,解释道:“贫道近日给青玄子师弟算了一卦,发现他的卦象是黑象四方,这种卦象极其凶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性命,贫道想麻烦小兄弟在关键时候拉他一把,虽说青玄子在道术上的造诣不高,却是师傅他老人家最在乎的徒弟。”
最在乎的徒弟不是结巴么?
闪过这念头,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结巴在你师傅心中的份量如何?”
青舟子摇头道:“他么,道号便能看出来师傅对他应该是恨之入骨。”
恨之入骨?
我有点懵了,结巴的师傅恨结巴,这太扯了吧!
听结巴说,他师傅对他不错啊!
不然,结巴也不会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成长这么多啊!
我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青舟子笑了笑,好似不太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提什么,反倒问我:“小兄弟,不知道你可否帮贫道这个忙?”
我皱了皱眉头,我跟青玄子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压根不知道他在哪,就算想拉他一把,也是无从下手啊,就把这话对青舟子说了出来。
他笑道:“这个不用担心,等机缘到了,你们自然会见面,贫道只需你一句,可否帮贫道这个忙。”
我想也没想,立马说:“当然愿意,我跟青玄子也算是忘年之交,他有难,我自然不会任其为之。”
那青舟子听我这么一说,笑道:“有你这句话,贫道也放心了。”
言毕,他率先朝前面走了过去,我跟结巴立马跟了上去。
我们一边爬着阶梯,一边扯着一些事,我问青舟子先前为什么不认结巴,他给我的解释是,他从结巴身上并没看出什么,更没看到他师傅给徒弟发的一枚印记。
他这话令我对结巴的前途充满了担忧,如果真如青舟子说的那般,结巴师傅真的对结巴恨之入骨,为什么会收结巴做徒弟?
是图谋着什么?还是对结巴别有用心。
我这边正担心着,结巴却好似没事的人一般,对我说:“九哥,你放心吧!师傅他老人家不会害我的,肯定是师兄很久没回到师傅身边,不懂师傅所想之事。”
我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青舟子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更何况青舟子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之间全是凝重。
但,结巴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问下去,更何况现在伸出鬼山之中,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对青舟子六十多岁的人却保持着二十几岁的面孔,很有兴趣。
结巴跟我一样,也是兴趣极重。
一路走来,我们问了青舟子无数次,关于他面相的问题,每一次,青舟子都会说上一句,“贫道无可奉告。”
对此,我也是醉了。
就这样的,我们一边扯着,一边朝前面的阶梯爬了过去。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这让我眉头皱了起来,要知道在看到浓眉青年之前,结巴曾说过,一百米必定出现悬棺。
而现在,我们走了也不知道多少个一百米,压根没看到悬棺,甚至可以说,连悬棺的影子都没看到。
结巴估计也是发现这一情况了,脸色愈沉愈深,反观青舟子却不缓不慢地朝前走,好似丝毫不担心。
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就问青舟子,“道长,你可知真悬棺的位置?”
他停下脚步,望了我一眼,笑道:“知道!”
我跟结巴对视一眼,喜道:“在哪?”
他微微一笑,“往前走就对了。”
好吧,等于没说。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我们走的这条通道用温雪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