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下午不去上课了?”郑良成从‘床’上爬下来,“不像你啊,是谁说下半学期绝不逃课的?”
我苦笑,目光艰难的在一片晦涩的视野里找寻到那个正站在寝室正当中的杜明越。
我能感觉到他也在观察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我们彼此之间的气氛却诡异起来,我沉默,随便从书桌上的暑假‘抽’出本书,又拿着手机胡‘乱’摆‘弄’。
时间已经过了饭口,李萌和郑良辰打了两把地下城,就到了下午第一节课,两人依依不舍的放下游戏,拿着课本出‘门’,寝室‘门’外顿时响起专业男生吆五喝六的结伴之声,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外面也安静下来。
而寝室之内,我感受到了冷冷的注视。
如我想的一样,刚来学校,杜明越没有去上课。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杜明越在踱着步子,我听到李萌和郑良辰的椅子被推开。
看来,杜明越和我想的一样。
我们这间四人寝中间的过道不足一米半,长度大概四五米,等到杜明越的脚步声停下,我脑子里蹭的上了一股火,眼睛努力的看了看杜明越的方位,他依旧站在寝室的正中。
这时候也不用讲什么道理,我蹭的冲了上去,靠着对寝室的了解,还有眼前仅能大概分析出的一丝环境情况,我一拳打出去,耳边便听到一声冷哼。
我抿紧嘴‘唇’,小腹上传来一股入侵到深处的力道,那是杜明越的脚。
正好,他有这手,我自然不用客气了,顶着肚子挨得一脚,收回挥出去的拳头,抱住小腹上杜明越的皮鞋,一个旋身扫堂‘腿’,顿时把对方刮倒。
这招儿虽然夸张了点儿,但很多人不知道扫堂‘腿’在单对单打架时有怎样强力的效果,这一招要快,要出乎意料,非常简单。
眼睛看不到,人的脑子就会非常清醒,一脚将对方扫倒,我还没站起身就扑了上去,轮起拳头就凿在对方的肚子上,紧跟着凭感觉往上砸,两下就砸到对方的脸上,顿时听到一声闷哼,杜明越还爆了国骂。
好小子,能耐也不怎么样,我抬手大嘴巴抡过去,霹雳巴拉的打,我这头下手重,丁思菲捆着窍,一双手跟钢板一样。
“停!停手!”
杜明越喊了两声。
停你妹!我一双眼睛到现在还看不见东西,一阵紧跟一阵的发黑。
轮了一阵,本就有些‘迷’糊的脑子,更加眩晕,好似严重缺氧般,脑海一阵‘乱’转。
“草!这次不算,我大意了,咱们重新来!”
杜明越起身一推就把我推了个趔趄。
“来你大爷,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装‘逼’嘚瑟是不?今儿就要你瞧瞧马王爷张几只眼!”
憋了一口气,一巴掌拍过去,正打在对方的脸上,啪的一声巨响,还把杜明越拍呛了,不断咳嗽。
我俩这一架谁也没上仙家,杜明越也是个爷们,翻身打滚的跟我互殴,又上脚又上拳头的,我看不见具体情况,转眼间让他蹬倒,又被扑上来,肚子上挨了两拳。
这特么亏吃的,丫凑‘性’,要不是他没往我要害上打,我刚才趁他冲过来,一脚就踹折他小‘腿’,先碎掉半月板,再掰掉脚骨,跟正骨大夫打架,我要是下手狠,他都得终身残疾。
我俩谁也没说话,这架打的没头,可我不能服这个软,虽然猜到他不一定要对我怎么样,可东北爷们什么时候在打架方面吃过亏。
我身猛的一囫囵,便拽住杜明越的头发,用力一扯,就把他拽到了地上,我翻身过去,脑袋都撞到一旁的‘床’柜上,也不管,照着下面就是一顿爆拳。
巧了,一拳打在杜明越的喉咙上,这家伙顿时歪头一阵干呕。
“停!停!我要死了,我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