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张伟?”
“婶子,杨老师在家么?”
“在的在的,快进来!”许大婶转身对着房内喊道:“杨叔,张伟来啦,说要找您!”
“让他来书房。”
“好,知道啦!”
许大婶说了一声,给我找拖鞋,我站在玄关低头一看,便见到地面上还有好几双鞋,其中有一双‘女’士高跟鞋特别另类。有点松糕鞋样式,后面的高跟得有二十厘米!
这可不是许大婶的鞋,而且看做工也便宜不了,吹黑‘色’,能反光。
我抬头,“婶子,家里有客人?”
许大婶立刻眉眼堆笑。“呵,是啊。都是老外,小萍也回来了,这都多少年了,这孩子才说回来一趟。”
“您说的是杨老师的‘女’儿回来了?”我睁大了眼睛。
“对对对,就是她,可真了不得哦,大妹子四十多岁,长得跟三十似的。”
我脚步一顿,忙往外退。真想不到,我琢磨了这么久,迂回了那么大圈子想让杨丽萍回来一趟,自己还没有成果,人家自己就回来了。
心头一叹,只要能回来就行,多陪陪老爷子。我就不来打扰了。
嗨,本来还想让杨老师问问我的画的事,这要是进去了,反倒添了尴尬。
“婶子,家里有客人,我就不进去了。我改天再来。”
“别介啊,杨叔说晚上出去吃饭,还打算叫上你的,先进屋啊!”
“不了不了……”
我们正说着话,书房的们便推开了。
“车秋实张伟?”
一口古怪的口音传来,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抬头一看。书房‘门’口正快步走来一个老外。
老外大鼻子,头发‘花’白,看面容却像是五十多岁的男子,他身材很壮实,得有将近一米八的个儿,穿着普通,给人的印象是个朴实的外国人。
“张伟,不要肘,我是来找泥的。”
老外的中文不利索,都是卷舌音,但我也能听清,顿时觉得有些意外,这谁啊?
于此同时,书房里的其他人也都走了出来,有杨老师,有个浓妆‘艳’抹穿着白风衣的高挑‘女’子,还有好些个外国年轻人。
而我面前的老外也没等后面的人,便走过来,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法国画家,我叫哲睿米,我很欣赏你的作品,你愿意当我的学生吗?”
我的作品?
转头看向后面的杨老师,以及扶着杨老师的‘女’子,那‘女’子对我歉意的笑了笑,跟杨老师说了两句,便走了过来,让过哲睿米对我伸出手,“张伟,你好,我是杨丽萍,之前我工作太忙,没有注意到你的新作品。”
她的神‘色’尽管有些尴尬,可依旧还维持着笑容。
我和她握过手,杨丽萍便道:“这位是法国的著名画家,也是我画廊的主要供货商,哲睿米大师前天来到我这边,看到你的画非常欣赏,而且他也想收一个懂咱们国家文化的亚洲学生,我们这次过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请大师回国转一转。”
说罢,哲睿米对我用双手竖起大拇指,“张伟,一表人柴!”
好么,对方还会说成语,一表人才是吧?
随即,杨丽萍对那老外说了一大推外文,那哲睿米便点点头,又对我笑了笑,走了回去。
我这头一听,猜到那是法文。
“张伟。”‘门’口还剩下杨丽萍,她对我笑了笑,“哲睿米大师欣赏你的作品,打算带你去美国发展,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我知道这样见你很突然,可老外就是这样,想什么就干什么,怎么样,你有兴趣去美国发展么?”
我看了看她,唉,竟然是为了我而回到国,还是借了法国画家的力,虽然和我计划的算是不谋而合,可当我抬头看向书房‘门’口的杨老师,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心头苦笑了一下,呵,美国?
今儿早上杜明越还招呼我去澳大利亚打天下呢,我稀罕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