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拧紧着,我古怪的看向杜明越,“我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弟马,看你这满腹‘阴’谋的样子,咱们可合作不来。-79- ”
“干一行要爱一行,懂不懂?”杜明越义正言辞道:“我们被下放到地界上的,就得努力工作,以后回去了就是大展宏图,我有‘门’路,能让洋鬼子皈依佛‘门’,他们那头的本土妖魔狗屁不是,连六道轮回都经营的不成样子,更不懂得修行。
澳大利亚是我要开辟的一片黄金宝地,此外,亚洲的朝鲜、韩国,欧洲的冰岛,这三个地方也各有我的徒子徒孙。
此外,我在英国呆了三年,还去过梵蒂冈,你明白我都做了什么吗?”
听过他说的,我一头热汗,多少明白了点儿。
这两年,业界不断有人到国外发展,发展萨满教信徒,这看似是宗教‘交’流,其实不然,国外人的钱好挣,只要闯出点而名堂,搞点儿封建‘迷’信还没人来管,更有出马弟子收洋人徒弟,费用出其的贵,而且徒弟还保摆‘弄’。
唉,这俨然是放弃国内的发展,去跪‘舔’美帝了。
不过,这里也不排除有同行想把出马弟子这个职业发扬光大的,厌倦了国内的复杂形式,想要在国外创造出一片辉煌来。
换句话说,他们在国外挂了,有着修炼经验的仙家帮衬着,从鬼仙修起,早晚会在外面称王称霸。
自己的国家发展了,老百姓的思想进步了,同行们的眼界自然开阔起来,不仅是他们,还有些好的坏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在往国外跑,甚至有的已经‘弄’得有声有‘色’,在美洲大陆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在国际上都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杜明越就是打的这个算盘,他自认为实力高强,想要霸占澳洲。甚至不惜因为我的出现,谋划着拉我下水。
我抿了抿嘴‘唇’,“杜明越,你知道的这么多,可是,你知道我领堂师傅是谁么?”
话语一处,杜明越便神‘色’一僵。转而冷起了面容,“哼。成龙成凤都在你一念之间,你师傅那种人固步自封,纵然让那么多大能惧怕他,可他得到了什么,独居小城,给人看病,这能攒出多少功德,将来如何能得重用?”
他这话一说,我顿时冷笑出声。“好歹你也是佛道双修,不知道佛‘门’讲究个清净?听你说的话,也应该知道我师傅是什么人物了,空有闲工夫找我谈这些事儿,怎么不见你有胆子找我师傅打商量去呢?”
“你!”
杜明越瞪眼,随即又哼笑,“那这么说。你是看中了国内的市场了?”
我耸肩,“无非是一亩三分地,无非是本职工作,至少现在,我还没那么多经历做太多的事情。”
杜明越抱起手臂,“张伟。我能来到你身边,就是打好了算盘,明白跟你说吧,国内没什么好呆的,这里眼线多,干什么事儿都有人看着,哪里都有人情关系。你惩治个不老实的仙儿,他七大妈八大姨都得上来撑腰。
这儿可不是做大事的地方,旁的我也不多说,咱们日久见人心,不出三年,我打赌,你必定同意我的邀请,成为我手下得力干将!”
呦呵,还‘挺’有信心的,我摇头笑了笑,不想与他多谈了。
转身离开,我心里有了数,如果说我不心动,又不完全是,关键是我英语不咋的,‘交’流不方便,上网看电影什么的都是麻烦。
而且我又是习惯了师傅那里等人上‘门’的工作,犯不上跟老外宣扬什么是出马弟子,什么是仙家的事儿,搞的自己好像推销员一样。
况且,国内怎么了,这头竞争大,体系算是完备了,到国外开拓市场,难道还要驱逐人家本地的宗教,跟人家地盘上的邪神一类的玩意打架?
好么,死伤怎么算?
不过,说到澳大利亚,这让我想起了杨老师的事情,当初自己和上官联手‘弄’了幅战争题材的国画,上面也加了油彩,反复敲定画稿后,换成画布重新画了一遍,直接邮到美国纽约,当时我本想给杨丽萍打个电话,提醒这个事儿,可她从来就不接我的电话,这事儿就这么耽搁了。
那幅画,我多少是有点信心的,人物塑造方面,黄剑青把过关,使得秦军在整体气势上非常彪悍,国风味十足,虽说油彩遮盖了大部分水墨部分,但看上一眼,国画的影子十分明显,是个少有的中西合璧的作品。
我也上网查了一下,在国外,也不一定就是‘抽’象画好卖,写真的油画同样有大销路,此外,老美是个有着明显英雄主义的国度,那头的老百姓爱好和平,有着很浓重的人文情怀。
而且,那头大部分画廊中的作品,也不是太高端的画作,意境上更倾向于简洁明快。
那些所谓的让人看不懂的画,或者说那种‘抽’象的,多半是炒作画家本人,宣传画家有‘精’神病、盲人、心理扭曲……老美爱好和平,可骨子里又向往乖张,实在是难以捉‘摸’。
而类似于这种画作,往往是画家在这一行里发展十年、二十年才有些名气,我还是在普通画作上下点心思吧,毕竟,是要把杨丽萍勾回来就行,多陪陪杨老师,也算是我对杨老师的一种报答吧。
毕竟下学期,夏宁承包学校食堂外‘门’市的事情,人家给落实了。
头午的课程结束,自身的事情被我放到一边,溜溜达达的回了家,来到隔壁杨老师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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