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奸’商!
还特么是个有本事的‘奸’商!
我没说话,店老板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从柜台底下‘抽’出一张脏了吧唧的名片,递给我。-..-
低头一看,这名片就跟玩旧的半张扑克牌一样,原本的颜‘色’都没的差不多了,名片上本来还有个人名,却被铅笔给划掉了,后添了名字和电话,李宽。
干了,我分明在这张名片上看到链家地产的字样。
“那个什么什么符,老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李宽又笑了笑,歪着一边嘴角,手拄着柜台,“别的符好说,每个三百二,道家护法神将符可不便宜,客官要是识货就给个价。”
“那个什么什么符我不要,我要这个。”
转过身,将柜台上的另一道黄符拿下来,看了看上面的鬼画符,里面有敕令二字,其余的不认识,不过打从我进屋,除了道家护法神将符上面有点‘波’动外,这张符也跟我像是打招呼似的动了动。
端着黄符外的水晶包装,我看了眼李宽,“这个也是三百二吧?”
“嘿!小伙儿,有意思啊,满屋子就这两张符有‘门’道,全让你给看出来了?”李宽一‘挺’腰,手臂也抱了起来,眨巴着眼睛好一阵将我打量,然后嘴巴一歪,斩钉截铁道:“这张我不卖。”
我拧着眉头看他,“有你这么做买卖的么!”
话音一落,李宽的上身又凑了过来。“要不你开个价,我又不是真不卖。”
想钱想疯了吧!
“两样都不要。朱砂包给我。”
我点出七百块钱,钱包里的现金还剩六百多,转眼看了看李宽,就见他耸耸肩,忙转过脸找出秤,用张白纸装了点朱砂一点儿点儿往秤盘里倒,慢腾腾的这般做着,还不吹起了口哨。
你娘个‘奸’商!
“张伟。”
这时。一旁面‘色’疲惫的岑佩拉了我一下,我跟着她转头来到店外。
“朱砂能辟邪我知道,那两个你看中的什么符……要不我出钱?”
岑佩低着头打开手包,里面有两千多的现金。
我心头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岑姐,你也别盲目跟着我办这些事。我仙家说了,我得把你当‘女’神供着,钱不能让你掏不说,我以后还得照顾你的生活呢。”
岑佩一愣,面颊上竟然飘上两朵红云,好似‘精’气神和情绪都恢复了不少。脸上也带了笑,冷不丁被她一挽胳膊,我们俩又回到店里。
“老板,我弟弟诚心想要那个东西,你开个价。是刷卡是现金,我不还价。”岑佩笑盈盈的往柜台前站好。像是恢复了往日的自信,眯着眼睛看向李宽。
我有些愣,赶忙拉了一下岑佩,“老板,就要朱砂。”
“符,不要啦?”李宽停下手里的活,抱着手臂看过来,“呵,我这儿还有六丁六甲符、大将军符、清神符、搜魂符,小伙儿是明白人吧,小哥儿我这儿好货多的是,走批发价可以,单买也行,黑狗血、牛眼泪、无根水、‘阴’阳水都有,市面上没有东西我这儿最全,制作‘精’良童叟无欺,包括鉴宝在内……”
李宽指了指他自己那双眼睛,“我比某些专家懂行。”
他这么一说,岑佩两眼都要放光了。
可我不认同啊,干了,‘奸’商就是‘奸’商!
“‘阴’阳水就是白开水和冷水‘混’合,老板,你有必要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卖?”
我眉头紧皱,身边的小鬼他们也是一个个快要服了李宽。
“不是总有些人不懂嘛,我这是知识啊,别人不懂的我懂,这就是经济价值啊!”李宽大言不惭,抬手耸了耸肩。
我真特么服了他的人‘性’,随口问了一句,“扒皮符有么?”
“有!有……这个没有,小伙儿,什么是扒皮符?”李宽的神情突然一肃,“这是什么东西,你没‘蒙’我?”
“‘蒙’你没意思,把朱砂给我,这是钱。”
“等等,你等等!”
李宽拦了我一下,突然跑进里屋,连柜台上的仨塑料兜朱砂都没管,而且一进去好半天没出来,而里屋则传来一阵阵刷刷的翻书声,紧跟着又打起电话,电话里这个哥那个哥的叫着,接连好几通电话才问上了一个人。
“什么!北面来的?别让我惹?老哥你说清楚啊!什么北马……”
这功夫,李宽拿着手机掀帘子走出来,一边怪异的看向我,一边听着话筒不停点头,哦哦哦了好几声,神情迟疑的按断电话,脸‘色’顿时有点白了,看着我时,眼睛还直晃,“道家护法神将符三百,本来本走,我这儿有房租担着。”
我一愣,这‘奸’商变卦太突然了!
他说的“北马”莫非是“南茅北马”的说法?南有茅山派,北有出马堂,我们出马弟子在北方确实名头响亮,可到了南边,发展势头还属一般。
一时间被人猜出了来历,我和李宽都同时有些尴尬。
李宽苦涩的一笑,在我左右看了看,转手从柜台里掏出了一个油黑发亮的罗盘,差不多有脸盆大,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对我示意了一下,“咳咳,不介意我用一下吧。”
罗盘这个东西我不太清楚,上面有可种各样的标刻,我熟悉的只有上面的二十四节气、五行八卦和天干地支数,小时候看林正英的抓鬼片,罗盘能看风水能找鬼,其余的我还真不清楚。
我没说话,李宽已经拿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