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雀台就有了回应,同意了伏牛山租出去的事情,但细节却需要再做商谈。-..-
宁舟又和尚清虚几番扯皮,终于确定了真正租地条款。
租地条款如下:
今议定瀚海王庭将伏牛山及附近之地租与监兵台,以为监兵台在瀚盒合宜之所,并为护持监兵台在瀚海之权益,租期为十年。所租之地系伏牛山及周边所属三百里内,以上所租之地,均规监兵台管辖。以外,在伏牛山所属之地,均可择地启宫建宇,驻扎修士,或另设应行御守之法≈议定,现在伏牛山之地所属,其中瀚海人士,无需迁移,可各司其事,惟不得与监兵台有所妨碍……。
洋洋洒洒近千字,而后双方画押盖印,以昭信守。
当大印盖下之后,宁舟虽知是得了莫大好处,可他‘性’子沉定,心里‘波’澜不惊,面上一派平静。
瀚海诸人,心中纷纷欣然,定下此议,那便可获得监兵台海量丹引,有如此好物为臂助,灭杀西瀚反贼,不过是指日可待。
尚清虚抚须道:“宁道长,此议既定,接下来该道长履行约定了。”
此番商议细则,宁舟与尚清虚约定有二,一是伏牛山,二是‘荡’平似不息窟这般的匪道势力,与金雀台实际执掌之地,不服从金雀台的灵‘门’修士,另外无需对付西瀚。
澹台观涛提起‘精’神来,接下来宁舟所说的话,对他灵府而言,意义重大。
宁舟微笑,“此事尚辅君但请放心。”他转首目视刘同宇,“此事便由你斗部全权处理,若有碍难,尽管与我分说。”
刘同宇闻言大惊,在他的预想中,宁舟不会如此放权,把这样的大事‘交’予他处理,他收拾心绪,慨然言道:“都师放心便是,刘某必当竭尽全力。”
诸事谈定,宁舟等人收拾好后,便前往伏牛山。
澹台别府随着宁舟等人离去,又换来新客。
尚清虚高踞上座,麾下诸人左右一字排开,整整齐齐,他目光环视一圈,沉声道:“此番我亲自前来,一为宁道长之事,二来则是‘荡’平宗无涯这帮贼子。”
诸人闻言,‘精’神一振,自西瀚立起反旗以来,金雀台虽也有过诸般灭敌举措,可每次皆是雷声大雨点小,使得西瀚逐步壮大到如今地步,这其中有一个原因,是至关重要的。
瀚海立国在数百年前,那时并无国度之说,玄灵两修‘混’居,而瀚海太祖乃玄‘门’羽士,自微末崛起,自瀚海以东金雀台为根基,自东向西,建立了这方基业。
立国之后,太祖大肆封赏,当年随着起事的旧部,大多成为贵胄豪‘门’,譬如澹台观涛祖上,也曾追随过太祖。
瀚海大地多为荒漠,凡人生活困苦,不过也有鹰鹤凌霄,鱼跃‘浪’翻,这等水丰草美之地,这些地处凡人生活富足,人口稠密,这般好地,大多在瀚海以东,俱是被贵胄豪‘门’所掌,他们治下凡人多达十数万,甚至数十万,因此修道弟子每每从其中挑选,从不欠缺。
反观西瀚一方,越往西去,凡人生活越是艰难,不少穷苦人家,酬衣不果腹,生养艰辛,因此从来不敢多生子嗣,与东瀚大肆生养,儿孙满堂大为不同。
是以西瀚修道‘门’派或者家族,在择选弟子上,与东瀚相较,便有几分不如了。
再大的道行,也是从凡人修起的,西瀚在这一点上,天然不占便宜。
再者西瀚本就是瀚海大地灵‘门’修士祖地,当年灵‘门’势力不敌太祖,有的投降,有的还在瀚海四处组织人马,企图再起风云,可以说西瀚一直都不安宁,而金雀台也未从在根本上,彻底掌握西瀚。
太祖立国之后不仅,因暗疾中年早逝,这西瀚的难题便遗留下来,到了今日。
今朝的金雀台,之所以不愿举全国之力消灭西瀚反王,原因有二,一是西瀚人口不多,对于诸贵胄而言,不必豁命争取,再来,金雀台的贵胄,他们的根基一直就在东瀚,在他们眼中,东瀚稳如泰山,多年不经战事,日日美酒夜光杯,奢靡成风,可是舍不得拿自己的家底,去西瀚拼杀。
而今尚清虚以当朝辅君之位,亲自来此,显然是下了大决心,要做出一番大事来,在场诸人,大多不是贵胄出身,无不纷纷‘激’动,企图建功立业,留名青史。
至于澹台观涛,虽说他祖上也曾追随太祖,可在今朝,澹台家已经远离王庭,只能做一方豪族,不能进入瀚海权力中枢,这也是他热心此事的原因。
澹台观涛拱手道:“敢问辅君,此战可有金雀台诸贵胄支持。”
“哼,那帮目光短浅之人,日日消磨‘性’命,流连酒浆美姬之中,置瀚海安稳于不顾,统统都是酒囊饭袋,。”右上首一位白眉修士,冷声讽刺道。
澹台观涛闻言一怔,他识得对面的白眉修士,此人名为冷无疆,据传是奴仆贱命出身,因秉赋不差,被尚清虚发掘收为‘门’生,他报以微笑,点头一礼。
尚清虚眉头微皱,“莫要胡言。”继而道:“此番王上钦命,着老朽镇压宗无涯,在坐诸君皆是忠正之士,一旦功成,留名青史,封妻荫子,富贵荣华只在等闲。不过老朽说句心里话,以我等目前实力,尚不足以对付反贼,诸位何以教我?”话虽如此,实则他目光则是看向澹台观涛。
冷无疆没有眼‘色’,闻言大为不服,“我等乃是王师,行平叛之举,救万民于水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