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仙嘎嘎一笑,“是与不是,待本仙一观便知。。 ”话音一落,一双爪子将身躯支起,引颈舒喙,脑袋昂到天上,雄赳赳的去了。
白鹤仙还没‘弄’清楚宁舟来历,就这般直直的去了,谢复丝毫不觉师傅鲁莽,盖因他深知师傅秉‘性’,再者大屿岛上,人不敌兽。
谢复原先只是普通武人,还是少年时,出外踏青,偶遇了受伤的白鹤仙,出于怜悯之心,便搭救了一番。
白鹤仙那时已然入道,它的伤势,岂是谢复能救的,不过总算有这点情义,又见谢复为人机灵,有些根骨,便起了提携之心,顺便收个弟子,日后好时常相伴左右服‘侍’。
这种事情,若在小境之外,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无他,类似白鹤仙这种‘精’怪,在外界是毫无地位的,‘混’的惨的,直接被人打杀剥皮去骨,熬炼丹‘药’,有些机缘的,还可成为他人坐骑,摆脱寻食的辛苦,有主人拿修炼外物喂养。
另外一种,便是各种穷山恶水,深海汪洋中的‘精’怪,聚啸一方,自号大王,手底下小喽啰无数,随意捕杀血食,逍遥自在。
‘精’怪修者大致便是这般境况了,故而地位极其低下,但凡对修炼有一点半分了解的人,无不排斥与鄙夷此辈,绝不会拜入此辈‘门’下,毕竟传扬出去,也是颜面无存,令祖宗‘蒙’羞的事情。
这是因为,外间炼气士‘门’户,多为人修把持,各种‘洞’府,天才地宝,好山好水均有分配,‘精’怪之流,难以染指。故此‘精’怪当中没有了得之辈,如不投个好主人,便如猪狗似的,任打任杀。
可这里不同,谢复自踏入道途起,这些年下来对大屿岛多有了解。岛上强力修士,十之七八不是人身,各处山头宫观,全是‘精’怪之流霸占。
换言之,此地人修势弱,一直不得崛起,只能任人宰割,各家宫观观主等等道人,说是传道之人,实则只是‘精’怪的服‘侍’之人。
即便他谢复,名为白鹤仙弟子,可这也是白鹤仙念在当年情分上给的一个虚名,论较起来,也就是了亲近仆人。
宁舟乃是人身,白鹤仙这般轻慢,也是常理之事。
谢复恭送白鹤仙离去,暗暗叹了一口气,“何时我也能被塑金身,供到神坛上,给人参拜。”
青竹林,
林中树木郁郁,曲径通幽,光影斑驳,绿意盎然,宁舟坐在木榻上,面前则是一倾小湖,不远处溪流潺潺,清澈明亮,琮琮作响,一派恬静风光。
来至此处后,远离喧嚣,心境似乎都安宁了许多,时渊崎在旁服‘侍’,眼咕噜‘乱’转,显然好动的‘性’子又犯了,宁舟一笑,“为师此处无事,你下去吧。”
时渊崎大喜,他此回头次见识外面世界,自然好奇之极,之前又与谢观小比一场,不禁‘激’起浑身热血,要寻谢观再斗上三百回合。
恭敬一礼后,便自去了。
谢观得了他太爷提点,知道这少年不是凡流,当下好生笼络,他武艺未成时,曾四处飘摇流‘浪’江湖,也是见多识广,能言善谈,不消多时,二人便以兄弟相称,亲近不已。
宁舟一抖手,只见星光一闪,那魁梧道人滚了几圈,趴在丈外。拍了一道灵光过去,此人缓缓醒转。
魁梧道人醒转之时,瞥见宁舟就在面前,顿时身子一抖,忙下跪拜倒,“仙长饶命啊,小人……”
宁舟哪会听他聒噪,微一皱眉,“休要多言,贫道有事要问。”
宁舟将他‘性’命攥在手中,说来的话虽显平淡,但他听在耳中,却是霹雳大响,心尖一颤,连连道:“是是,小人但有所知,无不相告。”
“此界何名?”
魁梧道人暗感奇怪,这界名字,但凡修士,哪个不知?不过此刻心中虽有想法,却是不敢多言,忙老老实实道:“此地名为大屿岛。”
“岛外之地,你知几多?”宁舟问道。
魁梧道人满脸尴尬,摇头道:“小人不曾出岛过,不知岛外世界,是何等风光。”
宁舟冷道:“莫非你不曾听他人说起过?”
见宁舟面‘色’不好,魁梧道人忙道:“仙长有所不知,这大屿岛外有奇力阻碍,人畜皆不得出去,据小人所知,有史记载以来,岛屿的上无论何人,从未有过出去的事情。”
宁舟闻言,暗一皱眉,心中思忖,“这大屿岛外有奇力,该当是禁制所至,不然一处小境,只有一岛之地,妥实太小了些。”
对于小境,宁舟虽知道寥寥,但他想来,那些大能之士,开辟一界,岂会这般小气。再者大屿岛毫无灵气冲霄之地,可见不是一处好道场,这般地处,绝非小境根基之地。
未过多时,宁舟问完所有事情,便一挥袖,打的那道人尸骨无存。
“这大屿岛‘精’怪为尊,人却次之,妥实怪异。”据宁舟所知,乾坤两界,除了‘精’怪大王治下的道场会如此,其它地处,‘精’怪地位,均是低下的。
譬如无量圣宗中划水渡‘波’,载人托客的青龟,就属此列。
而此地却是一反常态,‘精’怪为尊。
宁舟目光微动,“这小境有妖气泄出,如我所料不差,此境当为悬空山,为鳞龙道根基之地,早年妖部各家共修之所。若真是如此,便就不奇怪了。”
鳞龙道早已破灭,如今妖部各家,也有自己道场,那么此界已经是荒废了。这般一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