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桂岛!
此地是李家本族所居之地,李还真不可置信的看着堂叔李寿卿,“三叔,你说那宁舟成了真传了?”
他满心不可思议,如果宁舟那样都成了真传,那么他的资质到底是多高?自己什么都不缺,又有长辈传授经验,好不容易才凝成上等气相。-..-
而宁舟凭什么?听到消息时,他根本不信,也不服。
李寿卿点点头,“不错,我听说他在外头走了大运,碰上一位素氏的前辈,这才有机会成气相,不过他那气相很是不堪,虽是星相,却不上不下,对于功法选择,怕是难如登天。”
李还真听罢后,了然的点点头。
任何气相,都有相符合的功法,一个木行的气相,去修日相的功法,不是不行,而是很难,非无上才情者,不能突破。
而且功法都是按照完整气相来的,像宁舟那样的气相,不上不下,不稳固的情况下,很难找到合适的功法,去修别的属相,更是难于上青天。
李还真嗤了一声,“我看他这辈子没盼头了,对了三叔,你给他安排了什么‘洞’府?”
李寿卿眯了眯眼,“还丹峰你知道吧,这地儿,嘿,这下宁家要绝了后啊!”
当年宁舟叔父宁均毅,与他大兄不睦,最后挑战他大哥真传弟子之位,二人进行一场斗法,这一战,宁均毅战而胜之。
而他大兄,却是身受重伤,最后郁郁寡欢,之后不治而终。
这个仇恨,他可是一直记在心中。
宁舟这个宁家独苗苗,他要生生掐死在道途‘门’槛上。
李还真一惊,“那不是大师兄原先的修行‘洞’府么?”
李寿卿笑道:“正是那处,虽是烈火澎湃,灵机颠倒,对于大多人而言,是个能看不能用的毒饽饽,可有些修炼特殊功法的,这地就是宝地。”
李还真抚掌一笑,“宁舟最高相为星相,无有阳属,极难修成顶好的风火功法,而且那里火气炽烈,阳风毒辣,我看他在那修行,只会修为下降,不会提升半点,万一行差踏错,便是死在峰上,也是正常,纵是去练星相功法,可那处阳风阳火,却不是他能消受的。”
李寿卿老眼微眯,“还真,你看事还是太简单了,还丹峰是萧宗道的‘洞’府,虽然如今已经弃了这处,‘门’中人顾忌他身份颜面,也无人占据此峰,可经了宁舟这一手,别人就坐不住了,定有人打这‘洞’府的注意。”
李还真仔细一想,不禁暗暗佩服自家三叔,行事周密,虽只是分了一座‘洞’府,可却能给宁舟致命打击,环环相扣。
李寿卿起身道:“还真,我们这一脉,近些年持续式微,你要好生努力啊,再过不久,你们这些初入真传的弟子,将会与初入内‘门’的弟子,论道小比一场,你可要有所准备,不要丢了我李家的脸面,失了真传的身份。”
李还真正容道:“定不叫三叔失望。”
“但愿如此。”
还丹峰主峰,殿宇重重,宫观座座,先前也不知是何人‘洞’府,修筑的甚是庄严华美,唯独冷清了些,满山一蝇虫也无,更别提灵兽飞禽了。
还丹殿前,有一座巨大湖泊,百里清‘波’,宁舟乘一画舫,在湖上眺望满山气机,“这阳风阳火,在子正和子丑,午正和未初,时辰变化的那一瞬间,便会爆发,由于阳风烈火窜出,导致其他时辰,灵气中也骤高骤低,不明就里的修士吞吐此气,短日内还无大事,时日一久,便会损了心脉,伤了根基,届时已经陷入膏肓,难以根除。”
净无瑕点点头,“此地对我甚有助益,不知道友可有良方?”她是丹境修士,根基仍在,现在只是恢复修为,只需避开灵机爆发时候便可,那其他时辰的灵机,对她而言,却是无碍。
她虽知道宁舟天资惊人,乃是阳属之相,可此间风火却极其凶毒,恐怕一般功法不能镇服。
宁舟望着那瀑布开口,自信言道:“此地还难不住我,不过如今关键所在是,我需寻一功法,才可继续修行。”
净无瑕叹道:“我悬壶馆法‘门’,除了清浊还真经,余下皆是二流功法,也无有对应此地灵机的功法,怕是难以襄助道友了。”
宁舟身具‘阴’阳两属,自然心有成算,“道友在此恢复修为便是,如有外人来此,一概不必理会,我要去玄籍阁一趟。”
净无瑕点点头,掏出一物来,“此宝名为万云兜,虽无斗法之能,却可是人乘御九霄,遁飞寰宇。”
宁舟眼前一亮,谢了声,将万云兜收了。此宝已被净无瑕磨去烙印,稍作祭练,便可使用了。
他将万云兜往脚下一扔,此宝如白鱼鳞片,片片绽开,如一团白云,轻若棉絮,托着宁舟往还丹峰外而去。
无量圣宗,有三庭七阁,除了琅宣阁是最不入流的,其余庭阁,地位相差无几,掌管不同事物。
譬如这玄籍庭,就藏有宗内万千法‘门’。
玄籍庭,坐落在浩气神峰之上,外峰老树盘根错节,粗枝叶茂,有灵猴攀崖,猛虎啸空,许多兽类在山中穿行,空山鸟语,‘花’香阵阵。
但入了内峰就不同了,行人虽多,却是安安静静,互不干扰,连说话也很小声。
宁舟从云头落下,没人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唯有知客道人瞧见,上前来,低声道:“这位师弟,来此可是寻找典籍?”
宁舟点首应是,“在下初入真传,特来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