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城心神一震这番话,好似霸道不讲道理,可是修士斗法,哪个是靠讲道理赢得?哪个飞升的人,是讲道理飞的?
他细心体悟,不禁身心一松,对于宁舟的歉疚之感,渐渐消散了些许。
微微颔首,他说这么多,就是希望卫东城解除心结,不要介怀此事,挥剑斩尘埃,往日之事何须烦忧?如何应对当下,谋划未来,才是紧要之事。
卫东城忽然想起一事来,“师叔为何认为,那宁舟可以肆意拿捏?”
悠悠道:“来这钟鼓石滩学法的,多是不如意的世家,和普通无‘门’路的弟子,此等人无有‘门’路,自然来这,譬如那俞江陵,就是如此。而有背景身份的,自然师尊择选好了法诀传下,怎会来此?而来此涨见识,触类旁通的却是寥寥,那宁舟若有什么身份,怎不亮出来?可见只是一个资质高,气运差的倒霉人儿罢了。”
虽是如此说,但宁舟的资质他是认可的,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他或许会考虑收宁舟为徒,只是如今,却是不成了。
又对卫东城勉励几句,架了丹罡冲霄而去。
一走,高崖下的弟子,有不少机灵的,纷纷讨好的上了高崖,围纶卫东城身边,极尽讨好。
卫东城初时还有不适,后来一股飘然的感觉浮上心头,旋即又沉了下去,再观这些弟子巴结之‘色’,他暗暗摇头,“俱是碌碌庸才,不过,却能为我名声添彩,呵。”
宁舟一路驾云,上了汗青庭,直入批功大殿,此间执事识得他,不敢阻拦,讨好似得送他去了后殿。
一路穿行,来到梅‘花’小筑,梅竹清正在亭中垂钓,双目微眯,悠闲自在,忽然,他耳朵一动,“听你脚步匆匆,发生什么急事了?”
宁舟摇摇头,“我要把一个功劳人全消了,往后也不能再得功,从此绝了他的‘门’路。”
梅竹清气笑了,“胡闹,当日给你汗青庭主之位,是想让你在外行走方便,好结好同‘门’,而你现在要断人功德,将人得罪到死,岂不是荒唐。”
宁舟一皱眉,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梅竹清眉头一掀,,修炼一辈子都修到狗身上了,竟然如此欺辱小辈,嗯,那卫东城我也听说过,是进来崛起的一位杰出弟子,在小辈弟子中颇有名声,此人师尊为鹤酒焦不离孟,却是相‘交’老友,二人,号称鹿鹤双仙。”
顿了顿,看向宁舟,“你当场没有翻脸,很好,否的脾‘性’,指不定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宁舟却是无有想那么多,他当时认为,当场翻脸,揭发事实,并不能使人相信,除了自取其辱之外,毫无作用,索‘性’懒得分说,不如秋后算账,再做计较。
梅竹清当即下了决定实乃尸位素餐之辈,上不能为宗‘门’分忧,下不能益化弟子,行此无德之事,却是太过分了,断他之功,想来也无人为他说理。”
宁舟不由想起,魏博洋曾说的一句话,“那些‘混’吃等死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