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季节的阳光,褪去了夏日的火辣,也许因为晨雾的原因,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阳光照着西山脚下的一片别墅群,如同披上了一层金光。(..首发)
这片别墅是最近几年才修建的,既没有门牌号码也没有名称,谁也不知道住在这些别墅里的是些什么样的人。只不过偶尔驶过的高级轿车,和那些身穿黑西装的彪型大汉,就足可以说明住在这里的人身份地位有多高了。
西南角的小山坳里停着几辆红旗轿车,几个彪形大汉正警惕的注视着四周,虽然身穿便衣,但身上那股强烈的军人气质却暴露无遗。
客厅里坐着一个国字脸,卧蚕眉的老人,正对着茶几上的一堆紫砂茶具碎片发呆,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烟头,显示这位老人此时的心情很不平静,。
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射在老人的脸上,深深的皱纹如同刀刻斧雕,精心染过的头发根部闪着点点的银色,和手背上的老年斑说明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看了看坐在对面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老人皱了皱眉头:“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
“首长,抓捕吴名的时候很顺利,只不过在审讯的时候出了一些问题。吴名的武功很高,普通的审讯手段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所以许处长才使用了v2。”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知道,许田松是怎么死的?吴名被抓的消息又是谁泄露出去的?”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仔细的看了看老人的脸色然后才说道:“经过双贺市国安局和警察局双方派出的法医鉴定,许田松死于突发性心肌梗塞。至于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我们正在进行调查。”
老人琢磨了一下,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既然吴名的武功很高,那么许田松有没有可能是他杀的?”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根据刘科长的汇报,和他发回来的现场实况录像,当时吴名正戴着手铐脚镣,由于注射了过量的v2,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审讯室和休息室的房门也没有撬动的痕迹,所以我们认为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吴名所为。”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老人坐直了身子:“休息室里有没有留下吴名的痕迹?”
“没有!”这一次中年男子的回答到是很坚决:“吴名被抓起来之后,他的手机一直放在许处长的抽屉里,经过查证,没有发现打过电话的记录,地板上也没有其他人的足迹,只是审讯室监控摄像头的线路由于短路被烧焦了。”
“这很不正常,为什么监控摄像头的线路会在那个时候恰巧短路了呢?”看到中年人又要说话,老人摆了摆手:“算了吧,吴名既然已经被劫走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看到老人闭上了眼睛,中年男人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了,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老人长长的叹息声。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这位一贯强势无比的首长这次可是遇到大麻烦了,姜军把送给他的茶具砸碎,又派人把碎片送了回来,这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抢救”,吴名的身体终于好转了,原来还以为对方不会就此罢休,却没想到至今还没有动静,这倒让吴名有些奇怪了。
方欣元走了进来:“小名,老爷子打来电话,接你的专机已经起飞,再过两个小时就到了,你看你是回京城养伤呢还是留在西南省?”
吴名苦笑了一下:“方省长,去什么地方我自己能说了算吗?”
吴名愁眉苦脸的样子把方欣元给逗乐了:“你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去什么地方,自己还真说了不算,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推迟两天再走。”
“为什么?”
“中央考古研究所给省政府打来了电话,要求我给你做做工作,希望你能配合一下那几位老专家,对督军官邸地下洞窟的发掘工作。”
吴名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情况我已经和他们介绍清楚了,这次的事情已经让我心灰意冷了,回京之后,不管是谁出面,我都不会再管这些事了。破了这么一个大案,一点好处没得到,还有人想要我的命,你说我冤不冤?”
吴名的话里带着浓重的怨气,方欣元微微一怔,也只好一笑了之。这次吴名到西南省执行任务,就是方欣元的岳父陈老爷子一手安排的,人家完成了任务,却被整成这个样子,不论是谁都会伤心的,既然保护不了人家,人家何必给你出力呢?
看到方欣元纠结的样子,吴名心里忍不住的乐,既然你把竹杠送上门来让我敲,我不敲岂不是太傻了?
“唉……”方欣元叹了一口气:“小名,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一下,最好能够推迟两天回京,对于你的安全问题,我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
妆模作样的想了好一阵子,吴名点了点头:“既然方省长这么说了,我总要给你一个面子,由于地下洞窟里机关重重,还没能完全破掉,一旦那些专家们进去,肯定会有生命危险的,所以我还要带两个人再进去一趟。”
吴名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惦记着藏宝洞里那些价值连城的青铜器,虽然上次已经拿出了不少的字画,但是谁还会嫌财宝多啊?反正这次有专机,也不用经过机场的安检,能多带一点就多带一点回去。
“你的身体能支持的住吗?”
“我感觉已经好多了,这次下去虽然还有危险,但有两个助手帮忙问题不会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