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春阴沉着脸坐在帅椅上,凶狠的目光在众将的脸上扫来扫去,无论谁的目光和他对上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ww.uuo.網首发)大家都知道这小子不是个东西,如果刘泽清还有优点的话,他是一样没学到,凶狠残暴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帐里的气氛非常沉重,众将领手按腰刀像木桩子一样站着,其实大家都清楚,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分出一部分兵马坚守城池,尽快的派出大军去济南府解救刘泽清。但现在不知道刘江春的心思,一旦说的不对他的心思,轻则被他骂上一通,重则打上几十军棍,这种触霉头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干的
令人奇怪的是,刘江春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就是一阵大笑,就在众将莫名其妙的时候,刘江春发号施令了。
“来呀,传我的将令,所有人马全部上城,给我严防死守。”
刘江春的话让众将大吃一惊,吴家军既然能够打到东昌府来,那就说明大帅已经凶多吉少了,现在城里有九万兵马,防守城池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人,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分兵去解救大帅,怎么听刘江春这意思是不想去救他爹了。
别看这些武将都是些莽撞汉子,但也有聪明的,仔细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刘江春之所以不去救他老子,就是要趁机夺取刘泽清的帅位,这种机会平日里找还找不到呢,现在机会上门了,他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呢。
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大户人家为了继承权的问题兄弟相残、父子相害的事情多得是,反正这是刘家的事情,谁当大帅不是当啊,和我们这些大头兵也没有什么关系。
两个一高一矮年龄大约十八九岁的小将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高个的向刘江春拱了拱手,一脸焦急的说道:“二哥,听说吴家军兵临城下了,这岂不意味着父帅凶多吉少了?应该赶快发兵去救父帅!”
按理说自己的兄弟这样讲了,刘江春这个当兄长的就是为了面子也应该敷衍一下,可没想到这个家伙心里一点父子兄弟之情也没有,无论他两个弟弟如何哀求,就是不允许出兵。
“吴家军已经兵临城下,为了保住东昌府,不能分兵去济南,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们赶快退下吧。”
“二哥,吴家军只来了五千人马,我们城里却有九万人,就是十个打一个也才只需要五万人啊,完全可以分给我四万人,不,那怕给我三万人,也好去济南府把父帅救回来。”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东昌府现在很危险,绝对不能分兵,再说了,父帅临走的时候曾经一再嘱咐我,务必要守住东昌府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我这也是在执行父帅的将令。”
话说到这里,就是个傻瓜也明白刘江春是什么意思了,他的三弟刘世春性如烈火,话也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二哥,什么东昌府很危险,你只是不想救父帅罢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家伙有野心,只要父帅和大哥死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坐上山东总兵的宝座了。”
有些事情尽管大家都很明白,但却不能说出来,被自己的三弟掀了老底,刘江春恼羞成怒:“大胆,大敌当前,你竟然敢扰乱军心,来呀,把这两个蠢货给我拖下去,重则四十军棍。”
在场的将领们相互看了看,他们都知道,刘江春已经动了杀心了,这四十军棍打下去,就是一头牛也被打的稀烂了,何况是人呢。
看到众将没有人上前,刘江春对他的亲兵队长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家伙可是刘江春的狗腿子,看到主子的眼色,自然是心领神会了。
看到刘江春的亲兵围了上来,,刘江春的三弟和四弟啷一声拔出了腰刀:“我们也是父帅的骨血,看谁敢动手!刘江春,不要觉得别人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不就是想杀了我们以绝后患吗?”
“大胆,”刘江春一拍桌子,脸上的表情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来呀,给我乱刀砍了这两个贼子,有不愿意听令的,按临阵脱逃处置。”
话音刚落,刘江春拔出了腰刀,从帅案上猛的跃起,就像一只大鸟似的落在了他的两个兄弟面前,对着刘世春兜头劈了上去。
虽然兄弟三个都是刘泽清的儿子,但是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要是抡起武功来,他这些兄弟们谁也比不上刘江春,尽管是以一敌二,刘江春也把他的两个兄弟杀的节节败退。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刘世春被砍掉了一只胳膊,就在老四要冲上去解救刘世春的时候,只觉得胸前一凉,仔细看了看胸前竟然露出了一个刀尖。
回头看了看,偷袭他的正是刘江春的亲兵队长,老四露出了一丝惨笑:“二哥,你杀了我们两兄弟之后,就可以当上大帅了,你好有心计啊,好狠啊!不愧是咱父亲的儿子。”
既然杀了老四了,老三也不能留下,刘江春恩狠狠举起了腰刀,也许是有些不忍心,又改砍为刺,顺着甲胄的边锋捅进了刘世春的肋骨。
一场兄弟手足相残的闹剧就这样惨烈的结束了,刘江春此时已经疯了,看了看帐中的统兵将领,恶狠狠的问道:“现在还有谁敢不听从我的将领?”
刘江春这家伙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更何况他们这些外人了。一个游击将军被吓破了胆子,率先向刘江春投降了:“大帅,末将听从将令。”
既然有人带头了,其他的人也就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