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习教已经死了,现在讨论和宋缺讨论如何发现他们破绽的事情,显然是没有什么现实意义的。
现实意义是什么,或许在不同的人看来,有着绝然不同的定义,但对于吴鸣来说,现实意义便是可以换取利益。
于是他话题一转说道:“我帮助宋师伯解决了麻烦,宋师伯觉得应该给我一些什么报酬合适呢?”
宋缺含笑说道:“不如我将你寄存在我这里拍场的那几成份子收益还给你怎么样?”
当初吴鸣知道创办的拍场,如今可谓是规模庞大的聚宝盆了,宋缺一出手便如此够意思,吴鸣觉得如果自己推脱就不够意思了。
于是他坦然的说道:“既然宋师伯不便帮我照看,那我自己照看就好。”
宋缺知道吴鸣脸皮很厚,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厚出了一种新高度,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说便完全接受了。
宋缺干笑一声说道:“对于我给的报酬师侄可还满意?”
“宋师伯也知道我这人比较随和,一般情况下都不挑的,而且做好事不会太讲究回报,所以宋师伯怎么给,我就怎么接受吧。”
宋缺哈哈笑道:“师侄果然是能说会道,既然满意就好。”
宋缺收起了笑容,说道:“报酬的事情说完了,那么我们应该说说正事了,吴师侄啊,你让我安排这伏击,我已经安排,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吴鸣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希望今晚的晚宴宋师伯能带我一起参加!”
宋缺用眼神打量着吴鸣,吴鸣沉默着,他知道宋缺为何打量着他,所以他不急着开口询问。
大约过了几息的时间,宋缺一脸严肃的问道:“吴师侄,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说实话,你们唐门是不是想借着刺杀的事情做文章?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们,现在北方匈奴蠢蠢欲动。”
吴鸣含笑说道:“所以呢?”
宋缺脸色一变说道:“吴鸣,我这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杨广虽然残暴不仁,我对于他的统治也十分不满,但是现在的形势他不能出事,如果此时杨广被刺杀,那么整个皇朝毕竟陷入内乱,到那时候匈奴乘虚而入,整个局势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吴鸣笑着说道:“想不到宋师伯还有一个忧国忧民的一面,放心吧,我们并没有想要利用这件事情做什么,我昨夜已经说过了,我是害怕唐门外门的弟子有人想做宋师伯刚才说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前往。”
宋缺严肃的表情一缓,说道:“只要不是唐门想做,那我就放心了,个别唐门外门弟子是不可能将事情闹大的,因为我已经将可能有刺客的事情告诉宇文述了,算是以防万一,同时送给他宇文家一个人情,毕竟因为你小子的事情,我们宋家和宇文家最近相处得都不怎么愉快。”
听闻宋缺已经有人欲行刺的消息告诉了宇文述,吴鸣心中不由一紧,他现在只能是祈祷唐长老可以找到杨潇,然后制止杨潇而已。
吴鸣按住心中的紧张,含笑说道:“既然宋师伯已经做了妥善的准备,那我就放心了,但是晚宴我还是要去的,毕竟是门主所命。”
“师侄想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要给我一个保证,你可千万不要在宴会上惹事。”
吴鸣做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我根本不爱惹事,我就愿意安静的做一个吃穿不愁、妻妾成群、只可以我欺负别人的田家汉而已!”
宋缺眼皮跳了跳,呼吸变得重了些,说道:“吴师侄的梦想可真是简单啊,有这样的田家汉,我也去种田好了。”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男人走了进来,向着吴鸣和宋缺行礼,然后说道:“家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动身去圣上安排的晚宴了。”
宋缺介绍道:“师侄,这位是我宋家的子弟宋云峰,是我近卫的头领,你们认识一下吧,以后有的是打交道的机会。”
吴鸣主动起身,拱手行礼说道:“云峰大哥,小弟吴鸣,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宋缺说道:“师侄啊,你不把面具摘下来算是相互认识吗?”
吴鸣微微一笑,一抬手将幻鹿面具取下,露出了原本的面目,说道:“是我的疏忽,还请云峰大哥不要见怪!”
宋云峰说道:“久闻吴公子大名,今日得见真面目,果然是一表人才。”
吴鸣笑着说道:“一表人才这件事情大家都看得见了,云峰大哥说说别的好处吧,比如我长得特别的好看之类的。”
宋云峰先是一愣,然后好好大笑说道:“吴公子果然是风趣之人。”
吴鸣一句玩笑话,顿时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仿佛就是已经相熟的朋友般。有一类人就是这样,他们在刚见面时,就会让人生出一种亲近感,吴鸣便是这样的人。
在与宋云峰闲聊了几句,宋缺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云峰,时间不早,吴师侄也要一同前往晚宴,你去准备一下吧。”
吴鸣重新戴上了面具,随着宋缺走出了别院,当来到宋府大门前时,以为银发长须的老者从大宅中缓缓走来。
宋缺见到老者,一脸恭敬的上前搀扶着老者的手臂,说道:“叔公让你受累了。”
吴鸣见宋缺的恭敬模样,立刻猜测到老者的身份,宋家唯一的宿老宋远航。
吴鸣快速上前,弯腰行礼说道:“晚辈吴鸣,祝老爷子福寿安康。”
宋远航与宋缺来到吴鸣身前,上下打量着吴鸣,随